月城。

一座擁有數千年曆史的神秘古城。

天上白雲朵朵,一望無際。

有個身穿黑色襯衣,頭戴電競耳機的少年雙手插兜,一臉淡漠的穿梭在人群中,只是偶爾目光會在一些少女的裙襬間,輕微瞥過,隨後嘴角輕輕上揚。

少年名叫陳白衣,名字很中二,外貌平平無奇,是個剛剛從大二出來實習的大學生,因為讀的是大專,所以比本科生要早上一年出社會。

七月份的夏季,炎熱酷暑。

不知道今年是怎麼了,幾乎一整個月都沒曾下過雨,空氣中的溫度,都有些灼燒的感覺。

陳白衣走到十字路口,靜靜等待著紅燈的結束,耳機裡那首單曲迴圈的“我走後”,讓他無時無刻不停留著那悲傷的氣氛中。

有個穿著J K的可愛少女,扎著個俏皮的上馬尾,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陳白衣視線微微下移,忽然恍惚了一下。

晃眼的車燈,圓潤的車尾,像極了一輛頂配的瑪莎拉蒂。

少女眼神瞪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隨後捂住了那乍現春光,小嘴一撅,輕輕哼了一聲。

陳白衣眼角跳了跳,插在褲兜裡的手掌不安分的活動了幾下。

就在他內心猶豫,要不要掏出手機,去求個聯絡時,沒曾想那少女便一溜煙的跑沒了影,然後消失在了人群中。

陳白衣遺憾的嘆了口氣,想起了這苦逼的幾年單身生活。

自打進了大學後,就沒怎麼對異性太上過心,他的思緒都用在了遊戲上 ,整天想的是怎麼把遊戲段位打上去,然後各種在網上衝浪裝杯。

一入社會後,才曉得原來是這麼的現實。

早知如此,玩那遊戲幹嘛,不如靜下心去好好談個戀愛,說不定早就破了狗屁童子身,真是個累贅。

滿大街的長腿妹子,他卻一點邪念不敢起。

原因就是褲兜裡沒剩幾個子了,出學校後,家裡本來就不富裕的口糧,便給的更少了,畢竟他的出身也不好,能長這麼大,屬實不容易。

要知道,一個還沒斷奶就被丟下的棄嬰,能夠靠著奶粉活下來,真的很不容易。

不過他這性格,也是從小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才造成的。

偏激,猜疑,自卑,孤僻。

BUFF疊得厚厚的。

好在還上過幾年私塾的奶奶還懂點文化,給他取了這麼個清秀的名字,若是沒看到本人模樣,還能讓一些懷春少女在腦海裡,好好幻想一波俊美少年的模樣。

雖說長得不好看,可他那聲音卻有些陰柔的味道,之前也靠著聲音在網路女孩圈子裡左右逢緣,只是每當加了綠泡泡,發了照片後,對面便像憑空消失一樣,不了了之。

陳白衣在去了幾家網路公司面試後,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看來今天的目標又泡湯了。

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正是烈日當頭,只能先去找個附近的網咖,先避避暑了。

過了紅綠燈,走了兩條街道後,他找了一個在衚衕裡的網咖。

巷子口,懸掛著個老舊的燈箱,上面“勁霸網咖”四個大字,只剩半個咖字還有點油漆模樣。

推開大門,一股冷風撲面而來,他頓時像喝了一碗冰鎮酸梅湯,渾身舒坦。

網管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少婦,熱褲背心,雪白的小腳踩了個人字拖,好身材一覽無遺。

現在為了留住顧客,很多網咖在招網管和服務人員上,首選顏值和身材過關的女孩,不僅來上網的宅男多了許多,充卡和零食也是不愁銷量。

畢竟狼多肉少,心理上這一點,這些網咖老闆是拿捏的死死的。

少婦網管甜甜的看著陳白衣走過去,嗲聲嗲氣道:“帥哥,要充卡麼?”

陳白衣視線光速的掃視了全部死角,強裝冷漠道:“不怎麼常來,就不充了吧。”

少婦網管見這小子油鹽不進,便挑了挑眉頭,手臂枕在吧檯上,身子微低,領口微敞道:“真不充麼?今天星期天,充五十送一百哦。”

陳白衣此時也有點招架不住了,他喉嚨嚥了口唾沫,眼神卻怎麼也偏移不開,只能下意識道:“那,那就聽你的,先衝五十吧……”

那少婦在聽到他的話後,便直接接過他手裡身份證,熟練快速的三秒內完成全部操作,然後收起笑容,一臉職業笑容的把身份證遞過去道:“好了,付錢吧。”

陳白衣眼角跳了跳,內心“臥槽”了一聲。

真是分幣不掙,主打消費。

怪不得那些老哥天天在網上叫囂著要花倍度佳人,之前他不信,覺得太誇張了,現在看來,這些老哥這麼對網咖著迷,不是沒有原因的。

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網際網路資訊過於發達的當下,這種超消費的理念已然深入人心,所以,才造成了許許多多選擇躺平的當代青年。

不然怎麼這些零零後,天天吵著要做三無少年呢。

不買房,不買車,不結婚。

先拋開眼高手低來說,真的是被壓榨,內卷的太嚴重了,所以看似平靜的生活中,已經出現了巨大的危機

不過陳白衣對這些倒沒啥太大的感觸,畢竟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除非他腦子一熱,跑去談個戀愛,然後落了個欠一屁股債的可憐下場。

否則以他現在的話來說,看看又不犯法咯,吃又吃不著,想也不能想啊?

正當他感慨世風日下,準備轉身上樓時,突然停下來,眼神放光朝著網管看去。

那小少婦有些感覺不適,搓了搓手臂,小聲道:“還有事麼?”

陳白衣咳嗽道:“姐姐,你這還招人不?”

小少婦“咦”了一聲,詢問道:“招人倒是招人,不過你要做啥?前臺的話,不招男的,好像要招會一些會電腦技術和搬運東西的男孩子。”

她媚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陳白衣,口氣帶些懷疑態度道:“你行不行啊?”

陳白衣咧嘴道:“行的,別看我瘦,力氣大的很咧。”

少婦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頰一紅,白了他一眼道:“行不行你說了可不算,要試過才知道。”

陳白衣迫不及待道:“姐姐,你想怎麼試?”

少婦“呸”了一聲,晃了晃手道:“小傢伙,別佔姐姐便宜,我現在忙得很,別開玩笑了。”

陳白衣湊過去著急道:“我真沒開玩笑,我就是想找個班先上著,我本來就是計算機專業的,對電腦軟體硬體上也是懂得不少,你招我絕對不虧。”

他拍了拍胸脯,一本正經。

少婦有些猶豫,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躊躇道:“那這樣吧,我先加你一個聯絡方式,等我和老闆說過之後,他同意了我再聯絡你來面試。”

陳白衣盯著地面,眼神卻不自主地看向那人字拖,卻又害怕被發現,連忙道:“好好好,那我先上去上網,你要是問好了就給我發資訊,諾,這是我的綠泡泡,你掃我……”

他將自己的聯想牌學生機遞過去,然後便看到少婦從褲兜裡掏出最新款的水果機,用小手一頓操作,然後點頭道:“好了,可以了。”

陳白衣有些自卑的把手機收起來,畏畏縮縮道:“姐姐叫啥名字,我備註一下。”

少婦笑道:“我叫白潔,應該比你大上一些,你就喊我白姐就好。”

陳白衣唸了幾聲,內心一頓嘀咕,只是沒有表現出來,點頭道:“那我先去上網了,白……白姐。”

白潔鼻音“嗯”了一聲,隨後扭著屁股,轉身繼續去招待下一位顧客了。

陳白衣內心有點低落,埋著頭跑上了二樓,然後找了個角落,開了一臺子。

就這樣,打了一把遊戲後,之前發生這一切,便被他拋之了腦後,他的心思也全部被遊戲所佔據了心神,全部沉浸在虛擬的世界裡。

網咖裡,每一臺螢幕外的稚嫩臉龐上,都有一雙本該純粹的眼睛。

陳白衣旁邊的沙發上,有個身材高大,卻在夏天穿了一身古怪夾克的男人站起了身,他帶了個白色的鴨舌帽,看不清他的臉。

路過他身後時,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有一股淡淡的腥味瀰漫開來,讓陳白衣頓時有點反胃,連忙乾嘔了一下。

他惡狠狠的瞪了那背影一眼,小聲罵罵咧咧一句。

那背影在樓梯處停頓了一下,然後默默的下了樓。

兩個小時後,陳白衣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然後捂著肚子道:“不早了,該回去弄點吃的了。”

他下了機子,開啟手機看了一眼。

空空如也,沒有一條資訊。

他自嘲的搖了搖頭,去廁所一趟後,洗了手晃晃悠悠下樓。

路過吧檯時,看到白潔在吧檯低順的跟在一個光頭男旁邊,看到他打招呼,還勉強的笑了一下,隨後便被那光頭男發現,凶神惡煞的瞪了他一眼。

陳白衣便有些不自主的想到了某個小說裡的情節,唉聲嘆氣道:“好白菜都給豬拱了,狗日的有錢人。”

一想到後面的劇情,他便更加難受了。

關門前,依依不捨的在多看了一眼可憐的白姐姐,將那曼妙的曲線,盡收眼底。

五點後的天空,開始變得沒那麼燥熱難耐,再晚一些,就要日落西山了。

他走出巷子,朝著家的方向回去。

角落裡,有雙眼睛有意無意的看著他,目視著他離開遠去。

陳白衣身上沒剩下多少錢,只夠他勉強的在湊合一段時間,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恐怕真的要喝西北風了。

要麼就兩眼一閉,找個廠子打螺絲算了。

裝個什麼清高,在學校招聘會上看不上那些電子廠,現在自己出來找了一圈又一圈,還不如當黑奴呢。

好歹還包吃包住,一月四千來塊呢。

說不定能遇到個廠妹,看出了他的內在,被他的高傲迷住,糊里糊塗的結束了他長達二十來年的單身生涯。

不過他的內心,此時卻被一張嬌媚而冷豔的小臉所佔據,也容不下其他女人了。

“算命的老頭說,我今年要犯桃花劫,我還以為他扯淡呢,難不成是真事?”他抓了抓頭,臉色狐疑的一路自言自語。

就這樣,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嘆氣著著以後的苦逼日子,甩著大腿往家走去。

月城雖然是五線小城市,不過消費卻一點不低,只因它是一座擁有古老歷史的古城,而且還是特別適合居住的地方。

山水環繞,空氣清新。

所以,一些退休的老幹部都想到這裡來置辦一處地方養老,雖然年輕人很少留在本地,大多去了外地發展。

只是這裡的旅遊專案不怎麼發達,娛樂服務這一塊,卻是被開發有些過於多了些。

有一條名為“白龍”的淡水湖,極其廣闊悠久,橫貫南北,養活了一方水土。

據說月城原本是一處凶神惡煞的古戰場,到處堆滿了屍體,血流成河。

傳說,遠古時期,有一條千丈白龍,似犯天條,被貶下凡,落入人間。

後來,白龍以身作器,將所有兇惡煞氣封印在血湖之中,本體陷入沉睡,以鎮壓萬鬼蟄伏。

不過故事終究只是故事,傳說也只是傳說。

陳白衣就這樣從白天走到了傍晚,然後到了黑夜。

看著前方的石橋,他捏了捏腿,長吐一口氣。

走過這條橋,再過幾百米,便到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下雨的緣故,空氣中,慢慢瀰漫了一層層霧氣,就連那座石橋,也有些若隱若現起來。

陳白衣看了看四周,這條走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路,卻有些陌生。

他給了自己兩巴掌,嚥了口唾沫,握緊拳頭,向前走去。

當他腳步剛剛踏入石橋之上,一聲嘆息,隨即而起。

霧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盤旋其中。

兩個燈籠一般大小的亮光,在霧氣中,晃來晃去。

陳白衣愣了一下,他渾身汗毛直豎,頭皮發麻。

他聲音顫抖,呢喃道:“這是……什麼……東西?”

霧氣中,一聲咆哮,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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