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和公主還知道關心兒子呢?”周行川說這話時故意拖長了音調,語氣促狹之極,分明帶著嘲諷,“你當初回南梁的時候,可是毫不回頭。”

鸞和知道這人還未消氣,打算服個軟,從背後抱著他:“廣佑王大人有大量,便莫與我計較這些了吧。”

“他很安全,這幾日事忙怕有疏忽,等婚姻禮結束會送到你身邊。”周行川囑咐道:“往後你親自帶他,郜都不比谷中,萬不可有失。”

周遊海為了不讓周行川有後,屢次阻攔他的親事,如今勢必將執明視為眼中釘。

“我知道的。”

“成親之後你便莫要再管外事了,我知道你在大嬴也有些產業,交給底下人去做吧,你不要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周行川感覺到鸞和鬆開了手,便轉過身來正視她:“好好教導執明便好。”

“王爺曾因我執著南梁對我另眼相待,如今卻想將我圈養在後院中相夫教子嗎?”

周行川道:“這本不就是婦人天職?”

鸞和當即反駁:“王爺這話放在南梁或許能成立,可西嬴向來是有女將女官的。”

“鸞鸞一向通透,當真不明白原由嗎?”他輕笑兩聲,涼薄的聲音帶著森然的寒意,“你出谷之前我便告誡過你,踏出此地你我便不再是夫妻,你叫我如何容忍敵國公主在我大嬴弄全權?”

鸞和的笑臉僵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復如常:“如此,鸞鸞明白了。”

她以周行川常喚的小字自稱,便是認下囚困後院的命運。

周行川知她識相,卻沒想到她連爭取都不多說一句,未免太過知趣了,但也省去他口舌。

“鸞鸞能想通,再好不過。”

周行川扔下這句便出了門,鸞和不僅沒問他去哪兒,甚至說了句:“妾身恭送王爺。“

只這六字便讓周行川險些踉蹌一下,等瞧不見背影了,疏灰和鳶嘉才進來。

鳶嘉以八極淵禁術向鸞和說:“周圍最起碼有三個暗衛監聽,除了那個點您穴道的能勉強跟我打個平手,其餘不足為懼,可要處置了?”

“無妨,在人家的地盤上,總不好太過放肆。”

“殿下……”

疏灰只講了個稱呼,便被鸞和打斷:“我如今只是廣佑王的側妃,往後還是以娘娘稱我吧。”

郜都 椿櫻殿

姬遙英將手帕包著的藥遞給雲麾將軍:“阿爹須知,有舍才有得。”

“可成碧她…”

“陛下已經應許我,來日誕下皇子便封其為太子。他們兩兄弟註定不死不休,若成碧懷了周行川的孩子,陛下怎還會信任我?”

“但你進宮多年,肚子也沒個動靜。”

姬遙英聽到這話笑了,知道他爹是同意了:“明年我若還沒有好訊息,便讓家族送兩個女兒進來吧,無論是誰生,總歸是我姬家的血脈,成碧雖然沒有子女的緣分,往後卻也不會被虧待。”

雲麾將軍還是有些猶豫:“可我聽說那南梁公主早已為廣佑王誕下一子。”

“陛下不會讓他長大的。”姬遙英笑的意味深長。

九華殿

周行川領著鸞和進宮便直奔於此,拜見周遊海。

鸞和行的西嬴半禮:“穆鸞和見過陛下。”

周遊海動了動手指,侍衛首領向鸞和行了一禮:“得罪了娘娘。”

鸞和沒動,任他摸了脈搏:“已無內力。”

周遊海笑了起來,卻沒有對她說話,而是對周行川道:“後日是個好日子,儘快成親吧。”

“會否太急?”

“遙英已經籌備好了,姬家那邊也隨時可以,至於公主,只要人到場,別的都是小事。”

鸞和沒有意義,或者說她也不太重視,讓她做妾她都忍了,還在乎別的嗎?

她被安頓在周行川原先住的扶風殿裡,兩日後的婚禮也從宮中出嫁。

沒把她趕到驛館待嫁,也算給她體面了,畢竟是作為敗國質子和親。

婚前不宜見面,周行川從那日走後便沒再來過,很快就到了婚期。

梳妝完畢後,鸞和坐上婚車,一路行至廣佑王府。

她到時姬成碧已經在等了,她們二人一左一右被周行川牽進去。

因為都不是正室,所以沒有拜堂,由周行川領進門後就有丫鬟領著進了各自的院落。

鸞和住棲梧院,姬成碧住霖玉閣。

她等了沒多久,鳶嘉便端了碗麵來:“這是廚房送來的,說是王爺囑咐,您與姬側妃都有。”

鸞和自已掀了蓋頭:“將整個棲梧院裡外都換成夙影衛,單開小廚房,以後咱們不從大廚房裡吃食。月俸從我私庫中再出一份。”

“是。”

鳶嘉領命去辦,鸞和望向疏灰:“等我站穩腳跟,便將囡囡接來,你二人婚事是當時情非得已,現在你可以我交個底,你喜不喜歡囡囡呢?”

疏灰跪了下來:“郡主很好,是疏灰不配。”

鸞和扶他起來:“你願不願意她繼續做你的妻子。”

“郡主值得更好的人。”

鸞和了然:“那便是不願。”

“不,不是的。”疏灰急忙道,卻又有些難以啟齒“只是我,我那樣的過去,怎堪匹配?”

鸞和嘆了口氣:“那不是你的錯,疏灰,你得放過自已。”

見他不語,鸞和繼續說:“也罷,還得過些日子,也要看囡囡意思,屆時你二人再一道來與我說決定吧。”

鸞和坐在銅鏡前將妝容擦去,但疏灰的本意是讓她淨手,見比不由勸道:“王爺還未回,您…”

“無妨“重新畫過便是。”

今日梳妝都是宮裡的人宮裡的東西,雖說未必有異,但防患於未然才好。

至於桌面上這些,雖然她的人沒查過,但能擺在這,想畢周行川的人已經細細驗過。

只是她還未將眉筆拿起,鳶嘉便進來了:“娘娘,門房來報王爺今晚留宿惜花臺,不回來了。”

鸞和拿筆的手僵在半空,愣了半晌才道:“隨他去吧。”

“娘娘…”

鳶嘉還未出口的安慰被鸞和打斷:“我無事,你們都下去休息吧。”

“將前程盡繫於他人之手,非您往日行事風格。”

見她如此義憤填膺的模樣,鸞和笑著搖了搖頭。這孩子,這麼多年了還是這般沉不住氣。

“這才哪到哪?且有的忍呢。”鸞和幽幽長嘆一口氣,“總得讓他將火氣發出來,氣順了,以後便好說了。”

鳶嘉眼睛一亮:“您果真早有成算。”

“我同他到底夫妻多年,彭昌旭那一遭年紀小便也罷了,若這次還是看走了眼,便是虛長年歲了。”

將人都打發走,鸞和靠在床上發呆,她也沒有說的這般灑脫。

二十八歲的時候她或許真做到如此,但現在的她已經被周行川寵的適應不了。

惜花臺

見檀香玉回來,周行川急忙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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