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時候,諶彌不是萬人迷。

他聰明恃才傲物,上課睡覺,考試仍舊是班級前三。

他打遊戲翻牆外出,晚自習提前早退。

雖然不是當時榜單上的前三甲,第四受歡迎的程度也不可小覷。

大三的時候,丁佳瑩看見過諶彌。他交換到隔壁學校學習,那時候就成熟了一些穩重了一些。

今天重新相見,兩人相視一笑,還是那麼熟悉的感覺。

只是之前的少年的臉和眼前的堅毅面龐有了很大的區別。

“你還好嗎?真的沒事?”諶彌後來解釋過那天是太著急了,但是見面仍然覺得丁佳瑩不對勁。

“真的沒事。那天準備和你見面,結果家裡有急事讓我過去一趟。第二天又出差了。最近才和沈璁一起回來。”丁佳瑩解釋道,“真的,就是太忙了。”

“今天一起吃飯,該不會是為了封我的口吧?”聽到沈璁的名字,諶彌心裡不是滋味兒。

“瞎說什麼?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你那天在醫院裝看不見我?”

諶彌前幾天在醫院看見丁佳瑩獨自一人去了一家醫院,身邊沒有人陪,但是神色有些慌張。

兩人視線對視的一刻,丁佳瑩落荒而逃。

“你也去了?”丁佳瑩故意誇張的表情一點都不難看出來。

諶彌料定一定有隱情:“沈璁沒陪你?”

“他在停車場等我。”

“撒謊。我跟了你一路,看見你打車走的。”

諶彌步步緊逼,丁佳瑩只有舉手投降:“他有事而已。”

丁佳瑩臉上的表情讓諶彌心疼。

那天婦產科外面坐著很多人,丁佳瑩也在裡面。

她小小的身影讓他的心揪著疼。

原來她打個針都能嚇得嘴唇發紫,看見醫生手都發涼,現在怎麼一個人來醫院?

可是科室的名字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婦產科。

如果她的身份是孕婦,腹中有個新的生命,那個生命是她和另外一個男人血緣上的連結,那自已不能上前。

他的頭腦越是清醒,心就越是痛苦。

她看著她一個人檢查一個人拿報告,一個人打車回家。

這個場景比真的看見那個男人出現,更讓他出離憤怒。

丁佳瑩撒謊,為這種無意義的事情徒勞無功地遮掩。

諶彌無法接著去撕開真相傷害她的尊嚴。

“你這麼怕醫院,為什麼不叫上肖如意?有她在,你就沒那麼怕了。”諶彌盯著她的眼睛。

丁佳瑩躲閃著:“我已經長大了,不是那個害怕上醫院的小女孩了。”

說謊。他明明看見她抽血的時候側過臉去齜牙咧嘴眼淚汪汪。

諶彌隱忍著心中的熱望,雙手在桌子下攥緊拳頭。

丁佳瑩見他不說話,知道他也是給自已臺階下:“別說這些了。都是我的私事沒有什麼好講的。太陽下面沒有什麼新鮮的事。”

諶彌搖頭:“是你把他想得太好了,或者說他演得太好了。”

丁佳瑩感受到諶彌對沈璁的敵意,但是她不想把他捲進來。

過去如何,過去種種,都和現在沒有什麼關係了。

就算有掙扎有不捨,有什麼愛恨情仇,也是她和沈璁之間的事情,沒有第三個人什麼事。

“他沒有對我不好,我也沒有對他不滿。兩個人相處,很多事情都是要相互包容。愛情這個事情是說不明白的。我當初接近他,讓他鬧翻了天娶了我。我們相愛這件事,好與不好,只有我們說得清楚。”

諶彌聽在耳中心中怒潮猛撲過來:“可是他根本就是個獵人!他故意誘導你去追他的!”

丁佳瑩知道這種傳言,和陰謀論大體上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沈璁誘導自已能獲得什麼呢?

她緩慢地說:“我失憶了。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但是網際網路的記憶和我身邊人的記憶不會出錯,事實就是擺在那裡。我們相愛了,結婚了。很自然,我們也有意見不合爭吵的時候。這都很正常。”

“正常?這一點都不正常。”諶彌低聲吼道,“這是一場陰謀。得到了之後又不懂得珍惜。放你一個人面對痛苦。”

丁佳瑩有些痛苦:“諶彌你根本就不懂。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我們只是老朋友見面吃個飯而已。”

諶彌不跟罷休:“難道你過得不幸,我就能看得下去嗎?”

“那你聽著。我出車禍了,失憶了。他父親來說,我不僅僅是失憶了,我還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我不相信,找個地方去查。沈璁給我帶回來了。他告訴我沒有問題,他告訴我是他的父親撒謊。我回來檢查,所有的醫院也說我沒有問題。你知道嗎,所有的醫院都說我沒有問題!”丁佳瑩越說越激動,手指在桌面上敲著。

輪到諶彌不明白了:“有什麼問題?”

“對,沒有問題。你也覺得沒有問題。這就是有問題啊!”丁佳瑩幾乎快要崩潰了,“這個男人在這裡的勢力,足以讓所有的醫院都出具我沒有問題的結論。他不想和我分開,就算沒有孩子也一樣。你明白嗎?你明白嗎?”

諶彌大為震撼,只能沉默。

“你不明白。雖然你點頭,但是你不明白。”丁佳瑩哭著說,“沒有孩子,不能繼續這段婚姻的人不是他,是我。是我沒有辦法想象未來的日子要走到哪一步,走到一個我沒有預想過的結局。你明白嗎?”

沈璁應該是虛情假意的,應該是可惡可憎的。

諶彌痛苦地在丁佳瑩的嘴裡聽到了沈璁的深情,他咬著牙看著丁佳瑩流淚。

“我明白。”

他遞給她紙巾,轉身出去找服務員要兩條熱毛巾。

他特意在包廂外站了幾分鐘,才進去遞給她。

之後兩人好像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一樣,安靜地吃了一頓飯。

“我送你回去。”諶彌想,她現在和沈璁在彆扭的冷戰時期,肯定還是會打車回去。這樣很危險。

丁佳瑩想拒絕他的好意,說家裡的司機會來接。

諶彌說道:“我不過問你們夫妻之間的事,但送女孩子回家是我們在學校舞會之後的紳士風度,你忘了嗎?”

一句話勾起丁佳瑩的回憶,在大洋彼岸那個夜風微涼的晚上,他們也曾肩並肩一起走回家。

“那好吧,紳士先生。”

丁佳瑩上了諶彌的車。

夜色的暗影下,一個人影飲下許多危險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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