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一場豪賭
其實救暴君,就是一場豪賭吧。
但能將賭資捏在自己手中,她也不怕什麼。
過了許久,雲傾這才讓默給赫連珩穿上衣服。
赫連珩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開始紅潤了起來。
看著赫連珩的情況,華南山十分高興。
雲傾又讓影給他煎好了藥,喝下藥不久後,赫連珩就緩緩醒來。
看見赫連珩醒了,影和默激動的握著他的手,“主子,你可算醒了。”
“主子,你醒了,太好了。”
赫連珩睜開眼,看著眼前的雲傾,微微愣了一下。
見自家主子看著雲家大小姐,影急忙說道:“主子,你昏迷了很久,情況一直不大好,危在旦夕。
是華先生傳信將雲姑娘請來,是雲姑娘救了你。”他真的很怕他家主子,覺得雲姑娘長得不好看,就……
這做人嘛,真的是不能看皮相,雲姑娘多好的人啊。
赫連珩一直看著雲傾,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雲傾見此,上前繼續檢視赫連珩的情況。
“洛公子,你感覺如何?”
“球球……”赫連珩輕聲喊著,那模樣,似乎生怕嚇著她似的。
雲傾不禁一個趔趄,球球?
這名字有多少年沒有出現在她耳邊了?
球球?
不!
他是誰?
雲傾仔細的看著赫連珩,“你……叫我什麼?”
“球球……”
“你是誰?”赫連珩怎麼會知道她小哥叫她的名字?
“馬蘭山,開山旁,小哥不哭會有糖。馬蘭花,花瓣長,我採馬蘭送你呀!馬蘭甜,馬蘭香,小羊吃了變大羊……”
雲傾整個人都呆住了,她在腦中的記憶裡仔細的搜尋著,不知不覺脫口而出,“小哥?”
赫連珩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球球,是我!”
臥槽!
臥槽!臥槽!雲傾覺得,這特麼……天下有這麼巧的事?
赫連珩竟然是小時候她遇見的那個小哥?
不對啊!赫連珩是皇子,還是皇上最喜歡的皇子。
他怎麼會到馬蘭山?還一副小乞丐的模樣,餓得奄奄一息了。
“球球!”
“小哥?你怎麼會是小哥呢?”
“確實是我!當年若非是你心善,想來我早已餓死在了馬蘭山了。”
雲傾似乎有些明白了。
她就在想,這暴君和她家,應該是沒什麼關係的。
他後來重新厚葬了雲家,可卻在她墳前坐了整整一天。
她不記得他都說了什麼,她只記得,他在她墳前坐了好久好久。
以前還在奇怪,為何他會再她墳前坐了好久。
這麼說來,他就是當年她一時心善救下的那個小乞丐。
那就說得通了。
“我沒想到,竟然是你!”
默和影也都沒想到,自家主子和雲姑娘,卻還有這樣一段往事。
這倆人顯得十分高興,“主子,是雲姑娘救了你!雲姑娘得到了那妙靈玉蓮,然後又給主子施針,解了公子身上的毒,又將蠱蟲消滅掉了,還給主子煎藥。
花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終於將主子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赫連珩滿臉震驚的看著雲傾,她竟然解了他的毒,還消滅掉了他身上的蠱蟲?
她是怎麼做到的?
“是啊主子!若沒有云姑娘,我們都該要追隨主子去黃泉了。像雲姑娘這般心善又能幹的姑娘,這天下實在是找不到第二個了。”
“就是!主子!這全天下的姑娘,都及不上雲姑娘半分!”
默和影一人一句的在赫連珩面前說著,生怕自己讚美得不到位,說得不夠好似的。
他們也終於明白,為何主子這一路上,都要他們好好保護雲家。
也明白主子為何豁出性命都要救雲家。
這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啊。
兩人不禁又悄悄看了看雲傾,他們覺得,雲姑娘和主子很配啊。
雖然她時常帶著面紗,可這一看去,這面紗反而讓她多了幾分仙氣。
仙氣飄飄的雲姑娘。
若是能成為他們的主母那就好了。
赫連珩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先下去吧!”
“是!主子!主子,今日多虧了雲姑娘,主子你可一定要好好感謝雲姑娘。”
雲傾看著這兩人像小麻雀似的,不禁微微揚了揚嘴角,這倆人可真逗。
華南山聽著剛才那一番話,自然也是懂了,他開口道:“傾兒,我去給公子拿一些參片來。”
說完,華南山快速的就跑出去了。
屋裡瞬間只剩下了赫連珩和雲傾倆人。
雲傾覺得有些不自在,她是怎麼都沒想過,赫連珩竟然是她救下的小哥。
那時候的記憶,還十分的清晰。
雖然是個小乞丐,可他那一雙眼睛,讓她覺得十分的特別,也從心底覺得,這麼好看的小哥,不應該做乞丐。
“球球,謝謝你,又救了我。很抱歉,這些年一直不曾與你聯絡,但我始終關注著你。”
“呃……”雲傾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覺得劇情有些狗血。
他隱忍了這麼多年,都不曾與她相認過,卻在此時與她相認?
這又是為了什麼?
或許,雲家確實是一塊肥肉。
雲傾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內心很快就平靜下來。
他不是她的小哥,他是赫連珩,是未來的暴君。
離他遠遠地,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球球……”
“別叫我球球!你看我如今,像個球嗎?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洛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我也早就忘記了。”
“球球,你是在怪我這些年都沒來找過你嗎?”似乎看透了雲傾的想法,赫連珩緩緩說著。
“赫連公子,你多想了,只不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沒必要放在心上罷了。赫連公子如今已沒事了,我就先行告辭了。我們還要去寒州,到流放之地。”
“球球!別和我這麼生疏,好嗎?這些年沒去找你,是因為我不想連累你,我的處境,你應該知曉的。”
“是嗎?那赫連公子此時給我說這些,又是為了哪般?以前既然不想連累我,既然知曉自己的處境,如今為何又要與我相認?”
赫連珩只是愣愣地看著她,好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