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姐，你說關老闆圖什麼呢？”劉秀芳哼哼夠了，想不明白關越要做什麼。
“圖錢唄，他要簽下我所有貨品運輸的相關事宜。”佟姐不是很在意，“咱倆總不能自已扛大包，籤給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他會不會摸清了你的貨源後自已單幹？”劉秀芳腦袋瓜高速運轉，她們和關越的關係貌似並不牢固。
“你呀~”佟姐摟著劉秀芳的小腰，“心眼兒忒小，合作伙伴嘛，互利共生。”
“……”，心眼忒小的劉秀芳腦子還沒運作完就騎到了火車站。
“記得週一啊。”佟姐一出溜就下了車，臨近候車大廳了也不忘再一次強調，“週一。”
天更陰了，劉秀芳急忙調轉車頭，千萬別下雨。
徐嫂子站在佟姐的鋪子裡盯著一對夫妻，男人長得人五人六，女人瘦瘦高高，仔細一瞧臉上還帶著青紫，兩人彆彆扭扭怎麼也不像買衣服的樣子，“不買就別摸了，白的不禁髒。”
白色的小襯衫，鏤空花紋領子，假的珍珠扣，不太貴，卻也不是便宜貨。
女人看別人穿過類似的，喜歡又不捨得，手指流連在釦子上，真好看。
徐嫂子的話讓她的手指蜷縮起來，有些羞恥，有些不安。
“摸兩把咋的！”男人伸手從牆上取下衣服往女人身上比，“媳婦兒，喜歡就買，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唉，我也不是故意的，那不是喝大了嘛。”
瘦高的女人看向男人，打完了就哄，哄好了再打，從私密位置打到全身，“你以後可以不喝酒了麼？”
徐嫂子貼著牆邊，打量著這一對有故事的鴛鴦。
“不喝了，我肯定改。”男人順杆子爬，“都怪徐老五他們拉著我喝，以後我不跟他們玩兒了。”
——他改了不就行了。
——你還想要啥，他不就是擰你幾把，能咋地？
——你要做得好，他能找你茬？
——你咋不多想想你自已哪兒有毛病？
——誰結了婚不是當牛做馬的，就你不行了？
——別人過得好是上輩子修來的，你沒那命！
……
瘦高的女人耳邊都是聲音，她和婆婆說過，和親媽說過，每個人都讓她反思自已。
“那你發誓會改。”瘦高的女人盯著男人的眼睛。
男人撇嘴笑笑，“我發誓。”
“衣服太貴了我們走吧。”瘦高的女人把衣服掛回去，“回家吧。”
“那你得和昨天那幫人說清楚，是你自已摔得。”男人攬住女人的肩膀，“她們嚇唬我要讓我蹲局子，你能捨得？還有我妹子的事兒，你週一去廠辦哭哭去，也就差一把勁兒的事兒了。”
“好。”女人感受著熟悉的溫度，熟悉的味道，辦好了這件事，日子就該好過了吧。
徐嫂子聽得不明不白，心裡刺撓。
鈴鈴鈴~
門口有腳踏車的鈴聲，“徐嫂子，車給你放門口，你給鎖上吧，別讓人推跑嘍。”
哪個能推跑？呸，你個沒良心的，徐嫂子聞聲出來，“鎖上，就車座下面那兒了，你給我鎖嘍，不然哪個鱉孫給推跑了。”
“嘿嘿嘿。”劉秀芳訕笑，是她這個鱉孫唄。
“你瞧見那兩人沒？就前邊那倆。”徐嫂子指著前面兩人的背影，“那女的絕對挨削了，那男的不是個東西。”
那身衣服平平無奇，卻有些熟悉的感覺，劉秀芳想起瘦高個兒來，總不會那麼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