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常青微笑著道:“兩個人的膽子比一個人的膽子大多了。”
“最起碼也有個照應。”
吳文町不解:“膽子大有用?”
他發出低沉的聲音:“那隻怪物賊大,湊在一起,說不定遇上了,是一間兩命!”
魏常青頓感無語。
他尷尬地繼續微笑一聲,便快步跟上了葉遠的腳步。
隨著時間推移,葉遠三人來到了魏常青說的儲物間,一個過道盡頭,不起眼的角落。
儲物間的門是開著的。
工人大叔曾經打掃過這間房子。
一樓其他的房間都住滿了人,除了靠近門的兩間。二樓房間則因為怪物上去過,樓梯口掛著被標記成怪物曾出入場所的牌子。
兩樓一個座無虛席,一個空空如也,顯出了極大的反差。
看了眼儲物間,吳文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靜靜躺在角落的弓箭。
他悻悻地道:“這不是除怪神器麼?”
手一伸,他把捏著鼻子,手伸進雜亂的器物堆中,將弓與箭抽了出來。
哐當數聲,吳文町已經將弓與箭拿在了手中。
“我的乖乖!”吳文町自言自語地道,“若是箭刃上塗上殺怪藥劑,豈不是穩了!”
但當他彎弓試射的時候,老舊的弓箭突然斷裂開來,生命走到了盡頭。
吳文町用力地將弓與箭往地上一摔,憤怒地說道:“什麼破玩意?!”
魏常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這些東西年月已久,很多都用不了。”
葉遠皺起了眉頭。
武器目前是對付怪物的首選。
藥劑得進去怪物的體內,才會奏效。
騙怪物吃藥可能性極低,除非有人願意以身作餌,喝下藥劑後成為它的盤中餐。
但是,如果它靈敏的嗅覺發揮了作用,那麼藥劑所在的部分就會被避開,所做的一切都將毫無意義。
可是,這裡的武器似乎沒有多大的價值。
生鏽斷成兩半的短刀,半截的梯子,沒有柄的錘子……
除了沒用的東西,還是些沒用的東西。
葉遠低下頭,翻了翻其中的物品,試圖從中找點東西,卻是揚起了一陣又一陣灰塵。
他想找打火機之類的照明工具。
忽然,他發現了夾在木板間的盒子。
用旁邊斷截的木棍一挑,盒子穩穩地落地。
葉遠拾起泛黃的木製盒子,吹一吹上面的塵土,慢慢地開啟了。
裡面躺著一把鑰匙。
魏常青和吳文町好奇地圍了上來。
“完好無損的鑰匙?”吳文町皺起了眉頭。
這儲物間真是奇怪,金屬材質的東西明明破的破,損的損,唯獨這把鑰匙相安無事。
甚至還泛著淡淡的金屬光澤。
魏常青瞳孔放大,眼睛也沒有轉動地直瞅黃澄澄的鑰匙。
明顯把這鑰匙看成了某種關鍵的線索。
莫非它是獲取某種利器的關鍵?
葉遠沉思一小會道:“有房間或是手拉櫃是鎖著的嗎?”
他已經仔細檢查過二樓,除了廁所,應該沒有地方是鎖著的。
也許,一樓會有。
他看向了魏常青教授,一樓他最清楚,也比較熟悉。
“應該……”
魏常青陷入了回憶中,半晌他又搖頭道:“我沒有仔細看過一樓的房間,不太清楚。”
這時,別墅中央的時鐘已經快轉到6點鐘,發出了一聲“叮叮噹噹”的提醒。
“不好!”
葉遠忽地眉頭皺起,倉促道:“快上樓,進房間!”
說完,葉遠拔腿就往樓上跑。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反應過來的人,也急匆匆地關了門,進入房間之中。
上了二樓之後,葉遠和吳文町衝進了第四間房,而魏常青保險起見進了第一間房。
“天黑之後不要進入林中。”
很可能意味著,天黑之後,怪物就可以進入別墅覓食了。
二樓。9號間。
吳文町累得氣喘吁吁,身上直冒汗。
“葉哥,你那麼緊張做什麼?”吳文町擦擦額頭上的汗漬,疑惑道。
“天黑了,它該進來了。”葉遠坐在床邊,緩緩吐出這幾個字。
“它?”吳文町愣神了小半會。
一拍腦袋,他道:“那怪物它來了?”
葉遠點了點頭:“這次怪物的出現,說不定會在別墅徘徊一整夜。”
“啊!”吳文町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時間這麼長,它以為這別墅是他家呀?”
“呵。”葉遠淡然地道,“站牌的規則上了沒說怪物什麼時候離開。”
“媽的!這也太不公平了!”吳文町憤憤不平地說道。
葉遠無奈地擺了擺手。
6點整。
別墅的吊鐘又開始晃晃悠悠起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叮噹聲音。
“吱呀……”
別墅的白色大門輕聲開了。
伴隨而來的,是白色大門加固的鎖棍掉落的聲音。
還有怪物“嗒嗒”進門的聲音。
“吼吼……”
“呼呼……”
難聽的聲音頓時席捲一樓。
在白色月光的籠罩下,怪物黑色帶棕色的輪廓浮現開來。
巨大的腳掌,厚實的臂膀,張嘴就露出的獠牙巨齒以及長得十分像猿猴的面孔,
坐腳抬右腳落,猿型怪物一步一步地向過道走著。
它從一端過道,走向另一邊過道,黑黝黝的雙眼不停地打量著周圍,企圖找到這時還不在房間的人。
但很遺憾。
天黑以後,每一個預備玩家都表現出自己超凡的智慧。
他們鬼精鬼精地跑回了房間,順手的還往冰箱裡掏了幾塊食物。
有的乾脆早已在房間備好了食物,這樣晚上至少不會餓著肚子睡覺。
猿型怪物眼看一樓沒有什麼破綻,於是到二樓轉了一圈。
二樓同樣房門緊閉,也沒有人在外面轉悠。
這一找尋,讓猿型怪物一陣惱火,它開始捶胸頓足起來。
啪嗒一聲,它在二樓的某處坐了起來。
“糟糕!”
聽到聲音的吳文町連忙豎起了耳朵,他現在心情麻煩至極。
這怪物,似乎賴在了二樓!
剛想說點什麼,吳文町藉著月光,發現葉遠已經躺在床上,淡定地睡起覺了。
吳文町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
突然,葉遠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發聲。
吳文町儘管緊張,但還是會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