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被分配和他們一起來的女知青住在了一個地窩子裡。

走進地窩子的那一刻,顧寒差一點兒崩潰。

這個地窩子又矮又小,雖然她的個子不高,進來之後不需要彎腰。

但是這黑漆漆的地窩子讓人覺得又憋屈又潮溼。

而且這麼狹窄。

顧寒把自己的行李扔在了地臺上。

一個人抱著雙腿在那裡哭了起來。

前面的20多年,她一直過得順風順水,出身自高幹家庭,一直有夏家的父母呵護,夏家的哥哥姐姐呵護。

突然有一天發覺自己不是夏家的親生女兒,可是那個時候夏家也大廈將傾。

那會兒的顧寒甚至有些慶幸自己多虧不是夏家的親生女兒。

回到了顧家之後,親生父母對自己也非常照顧。看著夏至在家裡像是一個保姆一樣任勞任怨,而自己卻像是被捧在手心裡的公主一樣。

她的那股不平瞬間就平衡了。

看到夏至過得不好,就覺得自己過得很好,總覺得命運之神對自己是眷顧的。

可是沒有想到有一天居然她也要到這個地方來,這是人待的地方嗎?

可是再哭也知道,必須在這裡待下去,回是回不去的。

等到中午下地回來的知青回來的時候。

看到顧寒把自己的被褥佔了大半的地臺子,女知青何玉梅就火了。

“顧寒,你憑什麼一個人佔了大半的床鋪?

這個地窩子裡住兩個人,而且是我先到的,我沒有搶你那一半兒床鋪,你居然搶我的,你以為你是誰啊?”

顧寒嚇了一跳,看了一眼床鋪,這才發覺自己平日裡睡的那張床比這張床大多了。

所以本能的就覺得這張床應該是自己的,卻忘記這地窩子是住著兩個人。

雖然自己做了錯事,可是卻沒辦法忍受何玉梅對自己如此的叫囂。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幹嘛這麼大聲音啊?”

“我就這麼大聲音,你想怎麼樣?

怎麼你自己做了錯事,還不讓別人說啊?

我告訴你,我累了一天了,你別招人心煩。

你要是不想在這裡住,就滾去其他的地窩子,這地窩子是我先進來的,可跟你沒什麼關係。

我都已經收拾好了,你進來撿現成便宜的居然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你以為你是誰呀?還是幹部家庭啊?還是那個高高在上,有人伺候你的大小姐啊。

你也不過就是個賤人,搶自己姐姐未婚夫的賤人。”

那天發生的事情大家都已經聽明白了,當然知道這裡面到底是咋回事兒。

原本對於顧寒他們還帶了幾分巴結討好,畢竟顧寒說父母是幹部。

顧寒所說的那些在他們這一些知青當中自然是屬於高幹家庭,所以大家都高看顧寒一眼,也不想招惹顧寒。

對待顧寒的時候多少有點兒照顧。

可是現在才知道,原來顧寒所謂的高幹家庭是別人的,她只不過是個假千金。

被拆穿了身份之後,不少人對於顧寒假裝幹部家庭子女就有些憤憤不平。

畢竟一路上他們可是沒少照顧顧寒,甚至有什麼好吃的東西還會和顧寒一起分享。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地窩子是大家的,憑什麼你讓我滾出去?”

顧寒雖然對這個地窩子的確是沒有啥好感,但是讓她就這麼離開,也休想。

“你不想滾出去就廢話少說,現在就給我騰地方,你要是不給我騰地方。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何玉梅罵罵咧咧,直接上前把顧寒的被褥掀到了一邊,把自己的被褥撲過去大半。

甚至越過了兩人床鋪的中間線。

顧寒急了,衝上前去想要理論,自己的被褥都被何玉梅給扔到地上了,她心疼自己的被子弄髒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呀?憑什麼你把我的被子扔到地上,我告訴你,你必須給我道歉。”

“啪!”

一個耳光把顧寒給打蒙了,她捂著臉看著面前的何玉梅。

眼裡含著淚水說道,

“你憑什麼打人?你憑什麼打人?我要向隊長舉報你。”

“打你還是輕的,你不是想向隊長舉報嗎?

去吧,告訴隊長因為什麼我打你。

不就是因為你坐享其成,還想佔我的便宜。

我打你一巴掌你就急了。”

“你這樣搶了別人的人生,搶了人家的未婚夫的賤人,我打你都是輕的。”

看著何玉梅那凶神惡煞的模樣,顧寒根本不敢上去理論。

別看她剛才能逞嘴上一時之能,可是她知道論力量她打不過人家。

只好忍氣吞聲,抱著自己的被褥和行李鑽出了地窩子。

一個人住一間地窩子肯定不行,安全方面也不允許。

只好找到了另外一個女知青。

李麗聽說是出身比較貧困,所以一路上總是捧著這些知青,而且順帶佔點兒小便宜。

所以顧寒找她說想跟她合住的話。李麗立刻就同意了。

雖然她也看不起顧寒,可是知道顧寒有錢。

顧寒總算是在李麗的地窩子裡安頓下來。

等她領了糧食回來。

晚上做飯的時候,李麗笑著跟她商量。

“顧寒,要不咱們倆一塊兒搭夥兒吃飯,要不然的話,一個人的糧食那可不夠吃到秋收。”

顧寒立刻點頭答應。

同時她還把丁建南也拉到了他們合夥吃飯的人堆兒裡。

丁建南不會做飯,她還答應丁家的父母要照顧丁建南的。

晚上三個人吃飯的時候,李麗有些羨慕的說道,

“你不知道啊,今天我才聽他們說夏至他們八個女知青今天已經搬到羽絨被服廠的宿舍。

聽說羽絨被服廠宿舍那可是磚瓦房蓋的宿舍,不光寬敞明亮,而且那邊兒還有食堂。”

“要是早知道早來大半年能有這樣的好處,我就早一點兒來了。結果現在來了,人家羽絨被服廠招工都結束了。”

顧寒聽的一愣,急忙問道,

“什麼羽絨被服廠啊?”

“哦,你關了三天禁閉,你不知道,我們上工的時候才知道他們八個女知青沒上工。

後來跟人家當地的那些村民一打聽才知道他們八個女知青去年冬天就已經參加了羽絨被服廠的考核,是羽絨被服廠的職工。

這兩天被服廠那邊馬上要開始運轉,所以他們已經不用幹農活兒,人家現在可是鐵板釘釘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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