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跟我來真的?我已經跟你說了這麼多遍。

都給你賠不是了,你還這麼不依不饒。

請假是不行,你要不幹就不幹,好像老子求著你幹呢。”

隊長火了,他還以為徐方達是故意跟自己較真兒。

這小子分明是為難自己,知道現在不能請假。

況且他並不認為徐方達真的敢不幹。

“行,叔,你給我開條子吧,我這就走。”

隊長罵罵咧咧的說道,

“行,徐方達!走就走!

臨時工多的是。

你以為離了你咱貨運站就不轉?

我告訴你地球離了誰都能轉。

不過你小子再想回來,我告訴你,沒門兒。你就是再拎兩條煙,兩瓶酒去我們家都沒用。”

隊長髮了狠。

真的寫了一張批條扔給徐方達。

徐方達拿起批條轉身就走。

走的毅然決然,讓隊長有點兒愣神兒。

這小子怎麼今天這麼硬氣,看那個背都挺直了。

徐方達到會計那裡結算了自己的工資,轉身就走。

眾人這才明白,徐方達是真的不幹了。

不少人都在那裡議論紛紛。

徐方達回到家裡,急忙去找了自己的幾個兄弟。

這幾個兄弟在街面兒上認識的人多,人脈比較廣。

這種事情靠自己肯定不行,他一個人為了爺爺基本上是孤陋寡聞,跟誰都相處的不多。

可是兄弟們不一樣,嫂子這事兒肯定得靠別人。

夏至回到招待所,天色已經不早了,眼看著有8點多,結果沒想到在招待所門口的地方居然又遇到了何建斌。

何建斌正靠在牆根兒那裡抽菸,看到夏至的時候,急忙碾滅了煙,笑著走上前來。

“哎呀,小夏,你姑現在身子骨緩過來了。

說是讓你到家裡去吃飯,我都等了你好久。”

“走,走走,快,咱去家裡吃飯。”

何建斌自然和江子他們已經約好了。

“姑父,真對不住,我來這裡其實是還有一些事情要辦,這不是我去辦事兒。

事情還沒辦完,而且晚上我已經在外面吃了飯,所以就不麻煩你和姑姑。

你趕緊回去吃吧。等我辦完了事情我再去看姑姑。”

“哦,你吃過了呀?”

“原來你是辦事兒的?”

“對對對,其實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來辦,正好是順路來看看姑姑。”

“姑姑現在身體怎麼樣?好一點兒了嗎?等我忙完了,我一定會去看姑姑。”

這個藉口找的非常正當合理,而且還讓何建斌挑不出一點錯。

何建斌一聽這話瞬間心口堵得慌,合著自己媳婦兒就是順帶著。

還以為是沈家的人專門來找自己媳婦兒回去,結果沒想到是順帶來找自己媳婦兒的。

聽了心口堵得慌,倒不是替自己媳婦兒委屈,而是覺得媳婦兒如果不受重視的話。

恐怕自己的陰謀詭計不一定能得逞。

畢竟這位又不是沈家的正經人,和自己媳婦兒沒啥血緣關係。

沒有血緣關係,對自己媳婦兒又不重視,到時候怎麼會樂意掏錢?

畢竟這只是一個侄媳婦兒。

而且當初他在沈家的時候就知道周正安其實並不被沈老二重視。

以沈老二這德行,娶了後面的媳婦兒。

怎麼會對前面媳婦兒的這個兒子有多重視,想必這些年周正安日子並不好過,那麼他媳婦兒肯定也是邊緣化。

這樣處境的兩夫妻,怎麼可能給自己掏錢?

何建斌心裡有點兒不安,也許自己的事情可能不能達到預期效果,要不然改改方式。

可是目前也沒啥好的方式,自己欠的這筆錢肯定得還上。

不還上的話,江子哥這些人可饒不了他。

“原來你忙啊,行,那你就先忙你的,你姑姑還讓我把你帶回家裡去吃飯。

無論如何終究是孃家來人,而且想問問老爺子的事情。

如果老爺子身體真的不好,你姑姑肯定要回去看望老爺子。”

何建斌自說自話的這番說辭,讓夏至不由的冷笑,

“姑父,老爺子不是身體不好,是非常不好。

姑姑肯定得回去看望老爺子。

難不成老爺子最後臨終的時候,姑姑還不想在身邊嗎?

昨天我跟您說了老爺子的情況,看來姑父沒把老爺子放在心裡。

不過也對,當年老爺子對姑姑姑父的婚事不認可,看樣子姑父心裡對老爺子還是有怨言的。”

何建軍一聽這話,哪裡招架得住,急忙解釋,

“不可能!沒有的事。

我怎麼可能對老爺子有怨言?

昨天你跟我說了,當時你姑姑身體不舒服,我心慌意亂,根本沒有聽到心裡。

當然你姑姑肯定會回去看老爺子,你放心。

雖然我們倆的日子不好過,我哪怕是砸鍋賣鐵也一定會送你姑姑回去看老爺子。”

哪怕就到算到了這個時候也希望引起夏至對於金錢上的重視。

“好了,姑姑,姑父,既然你有這個心,那你們就準備一下吧。

最好是買這兩天的票咱們就準備回了。”

“我最多明天就能把事情辦完,可能明天上午或者是明天下午辦完,咱們後天,大後天就能回。”

夏至閉口沒有提前的事兒,反而把自己買票的任務還交給了何建斌。

說完這話,夏至轉身就走了。

何建斌看著對自己剛才說的話,沒有任何反應的夏至氣的在後面直跺腳。

“這個臭女人一點兒人情世故都不懂,我話裡的意思是這個嗎?你聽不明白呀。”

“揣著明白裝糊塗,肯定是周正安也沒啥錢,所以他媳婦兒摳門兒的要命。”

何建斌氣呼呼的回到了家,可是進了家門口還得裝一副可憐兮兮的嘴臉。

成月胸口疼的厲害。

她這個咳嗽的毛病已經很多年,最近似乎越演越烈。

可是一想到今天見到的侄子媳婦兒所說的那些話,心裡又有些焦慮。

感覺應該是父親有什麼事兒,不然的話,這麼多年他們沒有聯絡,怎麼好端端的家裡人會來聯絡自己?

忽然聽到丈夫回來的聲音,急忙迎出來,不過這麼多年虛弱慣了,走路有些弱不禁風。

一走路就喘得慌。

何建斌急忙迎上去扶住她,一邊扶著她一邊責備地說道。

“你不知道你的身體啊,明明不行,回床上躺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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