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姓葉的小子回來了,是嗎?”

陳福林在內堂中冷冷地質問陳夕裡,後者也板著臉,點了點頭。

“好小子,這都有命回來!”

以前只覺得葉十七打攪了邱氏兄弟的生意,倒也沒太在意,之後又有鬥法的事情,也意識到此子會對藥植業產生影響,若是不能招攬,就需要儘早剷除。

在邱志明嘗試未果之後,陳阿設局殺害,也是最好的方法。可他沒能做得乾淨,不僅讓寧雨和葉十七回來了,自己還失蹤了。陳家一直認為陳阿的消失肯定與這件事有關,可一直沒有證據,才沒辦法算賬。

如今,看到葉十七安然無恙出現在九嶺,陳福林和陳夕裡的臉色自然不會太好。

“要不要我們找人做了他?”陳夕裡向陳福林詢問道,卻換來後者的一個冷眼。

“你腦子進水了?現在這個骨子眼,要是授人以柄,我陳家的處境你想過沒有?”

陳夕裡臉色一沉,不再說什麼。

陳福林見他心裡有氣,便說道:“瑾希的事情你可要緩過神來,你又不是隻有他一個兒子,不要讓無用的情緒左右你的行為。”

陳夕裡沒有任何表示,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沒有。

陳福林見狀,便威脅道:“你若是擅自行動,你這家主的位置就挪一下吧!”

聽見此話,陳夕裡才冷淡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陳福林看著陳夕裡離開的背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陳家向來比較冷血,即便面對自己的家人,他們也能做到說放棄就放棄。當年陳福林有五個兒子,陳夕裡並不是長子,而他坐上了家主的位置,不是因為他有多厲害,而是其他三個兒子死了,另一個也殘了,最後只能把位置傳給他。

可明明是從屍骸中爬到這個位置的陳夕裡,卻無法做到對自己兒子生死的冷漠,或許是他面對的死亡已經夠多了。他自己十五個兒女,也已經死了四個,加上失蹤的陳阿,不到五十歲的他,過早體驗了人生的生死大事,對他而言,不太冷靜也能理解。

但陳福林可不能認同這個說法,坐在家主的位置,就必須有覺悟。

陳夕裡走後不久,陳福林便去找了陳谷。

他要說的,自然也是葉十七回來的事情,但不是跟陳夕裡說的那般淺略,看出了他的狀態不對,陳福林和陳谷並不打算把更重要的資訊告訴他。

“商會的藥地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幫他們種地的藥師,現在那個小子又回來了,不能讓他們再這樣發展下去。”陳谷不緊不慢地說道:“藥丹師協會那邊打算怎麼做?”

“他們這段時間已經採取了緊急措施,控制了拓氣丹的其他藥材渠道,即便商會的坤明草種出來了,也沒有更多的材料煉製拓氣丹。要想繼續煉製,而又不經過我們四大家族和協會,就需要從其他城運過來,或者把坤明草運走。若是後者,我們倒也無所謂了,但若是前者,那我們就讓他買的材料有去無回。”陳福林語氣從容地彙報道。

“同時,商會的督察使已經來了,前兩天,探河老祖帶著協會的人與其接觸,試圖給法千藝施壓,把種出來的坤明草和煉成的拓氣丹充公,即便只是一部分,也能限制法千藝的壯大。當然,若是他敢拒絕,那直接剝奪他會長的身份就更好了。有他這個例子在,相信下一個到任者一定不敢再這麼猖狂的。”

陳谷點了點頭,表示這才是當家的人應該看到的事情。

“把事情監督好,適當時候,可以在背後推一把。九嶺這個地方,不能讓別人搶走了。要是我們能帶著九嶺迴歸本家,那我們的地位就更高了。”

“是。”

在陳谷和陳福林的眼中,九嶺從來都是他們眼中的棋子。

九嶺的藥材是南疆藥丹的命脈,若果能控制住九嶺,就等於掌控了南疆的藥丹事業,所以四大家族與商會與藥丹師協會才會如此劍拔弩張。

商會秉持中立的態度,這麼多年來,每任會長都是不參與他們之間的爭鬥,為的就是哪怕之後被某一個家族勢力壟斷,他們商會也能在此還有一席之地。

甚至有幾任會長還會投資某一個家族。

但法千藝不一樣,他不想觀看,他也想下場,這就讓原本已經非常混亂的關係多了一些變數。所導致的結果就是,他會成為別人率先解決的物件。

起碼,陳家是這麼想的。不過法千藝並不在乎,因為他從一開始,目的就很明確。

“本來我是打算在培育成功之後,再彙報上去的。”對於前兩天藥丹師協會的施壓,法千藝此時正在跟丁元春解釋著。

說著,他還拿出了已經煉好的拓氣丹,遞給丁元春,繼續道:“由於土質不同,即便成功種植了坤明草,但藥效依舊沒有太高,導致煉製的拓氣丹也沒有完整的藥效,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彙報。”

丁元春早就拿到了拓氣丹,的確如法千藝所說,藥效只有一半,不算太好,根本沒必要上報。不過總會本來就不只是盯著這些拓氣丹,完整藥效的拓氣丹他們可以從丹西城煉製,總會看中的,是能在南疆種植坤明草的這種技術。

“小法啊!這些拓氣丹都是在你這裡種的坤明草煉製出來的,總會不會平白無故拿了你的。相反,你能在南疆種出坤明草,這對商會來說,還是大大的功勳。”

丁元春緩緩說道:“藥丹師協會那群老古董,你也看到他們的嘴臉了,雖說他們是不反對跟我們合作,但丹方在他們手中,我們也只能不斷讓步,能換來的,也只是一些非常有限的丹方。但現在你這裡,竟然能種出坤明草,無疑是打破他們壟斷的一大出路。”

說到這裡,丁元春認真地看著法千藝,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丁長老你不指責我便是最好。這藥丹師協會與我們商會的往來並不太密切,此次刁難,其實我也不感到意外。至於這種植方法,我覺得商會內的確可以推廣,這也是我非常希望看到的。”法千藝說道。

見他這麼輕易就鬆口,丁元春還有些驚訝。不過他知道,法千藝是個聰明人,既然法塵封千方百計把他扶到這個位置,成為商會千年來最年輕的分會會長,他自然是懂得大局的。

“不過,丁長老。這方法我可以上交給總會,但我也有點要求。”法千藝說道。

“哦?什麼要求?你儘管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你上報上去。”當然,有要求是正常的,丁元春也能理解。

“這方法說到底也是老祖的徒孫領悟的,我在您過來之前,跟老祖商量過了,本來他是反對的,畢竟當年周家圍堵打傷他老人家,一部分原因便是想要這五行藥典。但最終我還是說服了他,而他只想換一個要求,便是以後如果有機會,他老人家想跟商會結盟,到時候,雙方都是朋友,他自然是不會吝嗇這一套方法的。”

法千藝明確說出了要求,丁元春聽後,先是一愣,然後問道:“五行老人接下來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玄天界內誰都知道法塵封是五行老祖的弟子,他的兒子來到五行老祖的地盤上任職,當時就有人反對了,但同樣,同意的人也不少。而他們同意的原因是,與一方強者打好關係,對商會沒有壞處。

變相來講,也能剛好地掌控一方強者的行動,若有什麼問題,他們能第一時間調整戰略部署。

法千藝笑了笑:“這是老祖的意思,至於他有什麼計劃,我也不知道。”

不,你知道。

從法千藝的表情來看,顯然是清楚的,但丁元春並沒有追問,這種情況下,問了也是白問。

“你的要求,我會馬上通知總會,當然,我覺得這個要求並不過分,總會那邊應該很快就能給到答覆的。”

“那就多謝丁長老了。”

法千藝躬身恭敬地說道:“今天我準備了新的美食,還望您賞臉!”

丁元春一聽又有好吃的,自然面露喜色:“不得不說,你比你父親要厲害多了。”

兩人笑著,便挪步到酒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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