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距離一點一點地拉近,雙方的情緒也逐漸產生變化,呂景天那邊越來越激動,反觀洪磊這邊卻如同死水般寂靜。

“快了快了。”

“呂少很快就能拿到劍了。”

眼看著劍距離呂景天越來越近,洪磊這邊的人心也擠到了嗓子眼,卻也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葉十七不知道還在等什麼,洪磊的眼睛則不時瞄向樓梯處,現在他只能期望左丘怡能儘快把師尊帶來了。即便他知道,一旦開啟了共鳴對拼,即便是身為會長的師尊也無能為力,但他也只能如此期待了。

劍距離呂景天僅僅一個手臂距離的時候,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伸手去拿了,洪磊此時已經面如死灰,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除非奇蹟發生,譬如呂景天心急如焚,自己踏出腳步上前去拿,只有類似這樣破壞規矩的意外才行。但顯然,呂景天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這麼做。

洪磊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打算,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別怕,洪兄,我要出手了。”

站在洪磊身旁的葉十七突然說道,這句話猶如最後一個救命稻草一樣,重重地吸引了洪磊的注意,連他旁邊的幾人也被吸引了。不管這句話是不是真的,他們低落的情緒都被點燃了起來,紛紛用期盼的目光看著他。

就在呂景天準備伸手去拿劍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一聲:“斷。”

這個字在周圍喧鬧的嘈雜聲中鶴立雞群,呂景天竟然愣了一下神。

而就在這一瞬間,懸浮在空中的劍突然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這一聲音對於呂景天而言,比洞房花燭夜突然發現自己妻子不是完璧之身還要驚訝痛苦萬倍。但卻是洪磊這邊的福音,簡直比世上任何一種聲音都要好聽。

“不可能的,再來。”

“劍來……”

“劍來……”

“起來啊!”

每一次共鳴都在連通的一剎那又瞬間斷開,一連試了幾次,他的臉漲的通紅,卻始終沒辦法再連通起來,而距離他拿起劍還差一點點距離,明明就差這麼一點了。他絕望地看著地上的劍,卻完全沒有辦法。

看著這幅畫面,洪磊瞬間開心得像三百斤的胖子一樣,周圍的人同樣如此,狀態一下子就恢復了。看著那邊的人還在努力嘗試,他連忙敦促葉十七趕緊處理,免得出現什麼意外。

葉十七笑了笑,身體沒有動作,不像呂景天那般還需要擺弄手臂,他只需要一個念頭,劍就開始嗡嗡震動,突然像離弦之箭一樣朝他衝了過來,穩穩地落入他的手中。同時劍鞘也在他一個念頭之下,瞬間到了手中。

把劍插入劍鞘,他定了定神,氣定神閒地說道:“這應該是我贏了吧?”

在場的人被震驚得說不出話,停頓了一息後,才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吶喊聲:“贏了,贏了,我們贏了。”

洪磊與周圍師兄弟頓時雀躍起來,相反,呂景天等人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的,他作弊,他肯定作弊。”

“沒錯,他肯定是作弊,他怎麼可能會產生共鳴,他體內連氣都沒有。”

“妖法,他肯定是妖族人派來的奸細。”

見他們越說越離譜,洪磊大聲恥笑道:“怎麼,呂景天,輸不起啊?你剛剛不還是很囂張嗎?”

呂景天比其他人要冷靜一下,並沒有破口大罵,但自己醞釀了七年的計劃,此時竟然失敗了,他也十分不甘心。

“輸了就是輸了,但我有疑問。”

呂景天說道:“正如他人所說,這位朋友連氣丹都未凝聚,怎麼可能與靈兵產生共鳴?要是不把事情說明白了,我是不會承認這個結果的。”

“對,說清楚,不說清楚,你別想走。”旁邊的人紛紛起鬨,本來以為比拼贏了就走,可現在好像越來越麻煩了。

“哼!你就是輸不起,哪有那麼多原因,你怎麼不說說你怎麼與靈兵產生共鳴的原因呢?說啊!你說啊!”洪磊回懟道。

不等呂景天說話,身旁就有人替他回答了:“那當然是因為我們呂少天賦異稟啊!”

“天賦異稟,那怎麼不見他跟其他兵器有共鳴啊?”洪磊大聲吼道,天賦異稟,這話誰信啊!

“我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肯定是偷偷去育兵池培育共鳴之氣,育兵池的守衛大都是他們的人,他要進去輕而易舉,肯定是這樣。”洪磊這邊的人說出了他的猜測,呂景天聽後,雖然不動聲色,但也冒出冷汗。

“你血口噴人,我們呂少才不需要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又有人站出來替呂景天辯駁,但此話在他耳中卻是那麼的不自然。

“哼!你們乾的偷雞摸狗之事還少嗎?說這些話都不怕閃到舌頭。”

雙方各不相讓,三樓頓時成了集市罵街一般,對著對方就是指指點點,罵罵咧咧,直到一聲嚴厲的聲音響起。

“夠了。”

只是兩個字,就讓他們全都住了嘴。

“一個個的,成何體統。”

“爹。”見來人是呂景天的父親呂壽,他的表情頓時就不一樣了,也瞬間有了底氣。

“天兒,發生了什麼事?”

今天是他們天工坊一年一度的招生大會,他正與其他同派系的長老商量著怎麼爭取多一些支持者。派系爭鬥看似頂頭的人在操縱,但地下的一磚一瓦都非常重要,這些都是他們的基礎。

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也明白這點,不會隨隨便便就用傳音符把他找來。只是當他看到一群人圍在三層吵鬧,就意識到事情可能要更嚴重一些。

呂景天在呂壽身邊悄悄地說了事情的經過,而後者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葉十七,若是以前,葉十七可能就有些慌了,但現在卻還是鎮定自若。

待他們說完,呂壽便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葉十七,說道:“敢問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葉十七。”他回道。

“好。我是天工坊的副會長呂壽,我剛剛聽景天說,你竟能與劍器產生共鳴並強於他,對此,我也很感興趣,想了解一下,不知小兄弟能不能再演示一遍呢?”呂壽並沒有直接指責或威脅,而是和聲和氣地說道。

這時洪磊在一旁戳了戳他,悄悄地說道:“小心這個老狐狸。”

商貿派的領頭人不是小嘍囉,的確也可以稱得上是老狐狸。

葉十七點了點頭,然後對呂壽說道:“展示就不必了,這些人都看到了,你問他們就可以了。”

聞言,呂壽皺了皺眉,自己明明這麼好聲好氣跟他說話,他竟然一點都不買賬,臉色一下子就變差了。

“小兄弟,我現在可不是跟你商量,而是你必須要解釋清楚,不然,不僅這把劍你帶不走,你也走不了。”

“副會長,你這就有點蠻橫了,葉兄憑本事贏了,你這樣做不合規矩。”見呂壽話鋒突變,洪磊也連忙幫腔。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呂壽爆出強烈的氣勢,把洪磊狠狠地鎮住。

洪磊強咬著牙,說道:“副會長,你身為長輩,這樣對待後輩,會不會有失身份?”

“好,不愧是孟引的弟子,居然有膽量跟我說這話。”隨之他便收回了氣勢,或許也是意識到洪磊說得對,便沒有再為難他,但對葉十七就沒那麼好了。

“他們兩人比鬥,誰勝誰負全看自己本領,這個無可厚非。耍點小心機,我都是能理解,但要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手段,那就另當別論了。你們小輩眼光淺,就怕你們被人利用罷了。”

呂壽義正言辭地說道,一時間把洪磊說得啞口無言,他本就不是那些善於言辭的人,根本想不到什麼辦法反駁。

“我看副會長說得不錯,你們小輩眼光淺,看不出什麼,我也擔心你們會錯過了一個大好的人才啊!”

還未等呂壽繼續發難,一把蒼老的聲音便從樓梯傳來,聽到這個聲音,洪磊等人頓時眉頭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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