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樂園是在別墅區。

離市區是很遠的,如今交通不便,想要從市醫院開車過去,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

不過,

不從市中心,可以從城外開車過去,那邊人比較少。

於是四人先前往城外。

城外的車確實少許多,不過馬路上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可以看見被撞癟的車,

不僅如此,還有許多的喪屍在追著汽車跑,這些喪屍的速度也快,就兩條腿,竟然也能夠趕上一些汽車。

有的稍微開的慢、落在後面一點的汽車,因為這些喪屍,就直接翻車了,車身很快燃起熊熊大火,這些喪屍根本不怕火,直接就伸出手去,想要把汽車裡的人抓出來。

“這些畜生。”

範尤看得雙眼通紅,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這些喪屍殺掉,而白幼幼也微微眯起眼睛,咬破手指,擠出鮮血,就在半空中畫起了火符。

心念一動,

火符化作成百上千的火球落在了這些喪屍的身上,喪屍頓時赫赫的慘叫起來,而那些被喪屍追著跑的汽車車主們,也總算能夠鬆一口氣了。

“我們也走吧。”

白幼幼在暗處將車拿出來,就朝著桂樂園的方向出發,有了汽車,走的又不是市中心,沒一個小時,他們就到了桂樂園。

他們到桂樂園的時候,桂樂園已經是凌晨了,桂樂園的大門被緊緊的關著,保安也無影無蹤,看樣子,別墅裡的這些業主是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特意讓保安將大門關起來的,以防喪屍進入。

這樣也好。

白幼幼收起汽車,帶著三人從另一側進入了桂樂園,很快,舒樂樂就在這相隔不遠的獨棟別墅之中,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棟。

“就是這裡了。”

別墅用的是人臉識別,舒樂樂很容易就帶著三人進入了別墅,而待進入別墅後,白幼幼立刻拿出了消毒液,把四人的身上都來了一個大消毒,然後又用火燒燬了他們穿回來的衣服和戴回來的口罩,再給他們一人拿了一件新衣服。

齊活了。

這會兒大傢伙都餓了,待進入豪華的客廳以後,白幼幼就拿出麵包牛奶扔在沙發上,李月桂舒樂樂三人立刻拿起麵包牛奶吃了起來,待吃了幾口後,她們才像活過來了一般,狠狠的舒了口氣:“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啊幼幼?”

舒樂樂問白幼幼:“咱們暫時待在桂樂園之中嗎?”

“暫時就待在桂樂園之中吧,看看有關部門會怎麼做。”白幼幼想了想:“主要是這一次的病毒太不同尋常了,我懷疑是有人投毒。”

“有人投毒嗎?”

李月桂已經將手機充上電,她拿出手機:“我看看網上有沒有什麼訊息。”

範尤也拿出手機,不知何時,他的手機已經關機了,於是他趕緊充電,充了一會兒後,把手機開機,就看見許多個未接電話。

全是他爸媽打來的。

還有許多的微信訊息,問他現在在哪裡。

範尤看到這些訊息,心頭一緊,連忙就給他的媽媽回撥了電話,電話才響了一聲,那頭便有人接起。

“喂,兒子啊,是你嗎?”

沒等範尤說話,範媽媽略帶著哭腔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兒子啊,你現在在哪裡啊,你還好嗎?你沒事吧?都怪你爸爸,他真不是人,非要把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接回家來,你看看現在,他們竟然認不清自己的身份,把你這個正牌少爺趕走了,嗚嗚嗚……”

“都是你爸不好啊,早知道當年我生下你以後,就應該帶著你回孃家,到時候再隨便找一個,也比你爸要好啊,你爸就是個鳳凰男,什麼都聽你爺爺奶奶的……”

“媽。”範媽媽在那邊絮絮叨叨的罵著,範尤聽著,心裡邊兒暖呼呼的,不過見她越說越離譜,他連忙打斷她媽:“媽媽,別哭了,我現在好好的呢,我跟我同學一塊兒出來了,現在我們很安全,有吃有喝的。”

“嗚嗚嗚…那就好,那就好,那媽媽就放心了。”範媽媽嗚嗚嗚的哭了起來:“你還活著,媽媽就放心了,媽媽就算是死,也心甘情願。”

“不過既然你現在安全了,沒事的話,就別回家了,知道嗎?沒事就別回家了。”

這話說得,範尤皺起眉頭:“媽,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傷心啊?”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外面那麼亂,你能不回來,最好就不要回來…更何況,就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是有錢也沒什麼用了,也沒什麼可爭的了,要是以後恢復秩序了,你還可以回你外公家…”

“媽…”這話聽著就像是遺言了,範尤就算是再傻,也猜到了幾分:“是不是爺爺奶奶,他們對你做什麼了?是不是?他們是不是想把你趕出去,他們實在是太過分媽,我一會兒就來接你,他們不要你,我們以後相依為命……”

“是你爸爸啊。”範尤的話還沒說完,範媽媽就嚎啕大哭:“是你爸爸,今天回來的時候,竟帶了個女人和小孩兒回來,那小孩兒都有十歲大了啊,他還讓我寬心,說家裡的錢都是你的,他們只會得到一些分紅,我怎麼寬心,我怎麼寬心得了啊……”

範媽媽哭得不能自己,而就在這時候,電話突然被搶了過去,電話那頭就傳來了範爸爸的聲音,範爸爸聲音壓抑著怒氣:“事情不是你媽想的那樣,你柔姨是我一個朋友的妻子,我朋友他早年因為事故去世了,就留下他們孤兒寡母,這些年都是我一直在幫助他們,我給你媽媽解釋過了,你媽媽就是不聽…”

“解釋?她是你朋友的妻子,為什麼要把他們兩帶回家?”

“現在世道那麼亂,不把她帶回家的話他們只會死在外面。”

“你只想著他們,那你想過你兒子沒有?他今天也打電話向你求救了吧,可是你卻以要籤合同打發了他,你覺得你的舉動,能讓我相信,她就是你一個好友的妻子嗎?那孩子,是你好友留下的血脈嗎?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身體不好,就生下尤兒一個兒子的,可你救這個孽種,都不願意去救我們的孩子…”

範父範母爭執起來,範尤喊了幾聲都沒有人理會他,而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突然,電話那頭又響起了一道柔柔弱弱的女聲:“範夫人慎言。”

“我兒子可不是什麼孽種。”

“他是我的親生骨肉,我不允許你這麼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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