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薄其華正要訓斥幾句,那頭薄老三的聲音已經飄遠了。

她皺了皺眉,抬手捏了下眉心。

“我讓人去機場看看,把人接過來。”顧雅勝道。

薄其華擺手,“不用,都是二三十的人了,接什麼?都不傻,讓他們自已來。”

顧雅勝沒再說什麼。

電話那頭,還能隱約聽到吵鬧聲,最尖利的聲音是薄其夏的,“薄其華,你活該被骯髒低賤的男人、睡!你活該連個帶把的都生不出來!你這麼對我,你會遭報應的……”

顧雅勝眸中一抹狠色一閃而過。

樊清一眸色猛的一沉。

薄其華敏銳的察覺到女兒的異樣,眸底飛速掠過一抹狠戾,眸色冷冷的盯著話筒。

沒多會兒,話筒傳來李海的聲音。

“家主,人全部丟出去了,要我派人把幾位小姐、少爺接回來嗎?”

薄其華說,“不用,你找人盯死薄其夏他們,他們既然不想好好過日子,那就如他們所願!做了那麼多對不起薄家的事,他們的報應也該來了!”

“是,家主,我這就去安排。”

李海應了,臨掛電話,問了句,“家主,你跟顧先生什麼時候回來?小姐一家一起回來嗎?”

“……十五後吧。”

薄其華看了眼樊清一,只回了前面一個問題。

李海沒有再問,掛了電話。

顧雅勝看到了薄其華藏在眼底深處的渴望,她是想讓樊清一與幾個孩子回香城一趟的,但她沒開口問。

她不想讓她們有一絲一毫的困擾。

離開熟悉的地方,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還有可能面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為難與傷害。

特別是像薄其夏這種人。

為了錢,她能對親生父親下手,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萬一……

顧雅勝抿了抿唇,什麼都沒說。

李文風從書房出來,與樊清一站到一起。

“媽,顧叔,有什麼是我跟依依能幫上忙的嗎?”李文風主動開口。

薄其華看了他一眼,微笑,“沒事,一點家事,還能應付,還有一些善後要處理,今天就不多留你們了,阿勝,打電話把阿璃她們叫回來,我們送他們回家。”

“……好。”

知道薄其華不想讓薄家那些人打擾到一家五口,顧雅勝立即打電話讓保鏢把人帶回來,順便把給幾人準備的保鏢一併帶來。

樊清一與李文風對視一眼,李文風朝她輕輕搖頭。

三姐妹很快回來,都有些意猶未盡。

薄其華笑著打包票,“過幾天,外婆親自陪你們練手。”

“好!”李珍珠第一個應聲,眼睛別提多亮了。

李琉璃與李珊瑚眼睛也亮晶晶的,無他,外婆這好東西太多了,平時在外面難得一見的武器,在她這可以用琳琅滿目來形容。

目送一家五口帶著挑好的保鏢離開,薄其華臉上的笑容緩緩沉下。

“去查查,看人到哪了,找到人直接打包看著他們上飛機回香城。”

顧雅勝嗯了聲,“我去吩咐,你別上火,老太太上了歲數,考慮問題不周全,跟薄其夏他們出去遭一回罪,就知道誰是誰非誰是真為她好了……”

“說實話,我們母女那點情分,早被她消耗光了。”

薄其華眉眼透著淡漠,聲音清冷沒有一絲情緒波動,“養著她,不過是因為我爸死前相托。”

“我懂。”

顧雅勝搭在她肩膀上,“她任由她孃家人把你丟棄在內地,只這一件就不容原諒。”

薄其華閉了閉眼。

“阿勝,咱們回吧,我有點累。”

顧雅勝嗯了聲,擁著她的肩頭,轉身回院子。

送薄其華回臥室休息,顧雅勝去了書房,撥了兩通電話出去。

去機場的人很快傳回來訊息,說,“有人看到他們打了幾輛計程車上了高架橋,直奔市區去了,我們記下了車牌號,但市區範圍有些大,找起來需要時間……”

“多派幾個人,儘快找到人。”

“是。”

顧雅勝沒找到的一群人,組團去了樊清一的好運來。

大年初二,好運來外牆掛著一臺大彩電,播放著春晚,間或穿插好運來的小短片廣告,恰好被薄家幾個小輩看到。

幾人罵罵咧咧,“瞧見了吧?她肯定是靠這個哄騙了姑奶奶,讓姑奶奶把那麼多錢都給了她!”

“古人誠不欺我!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

“她這是詐騙了吧?那麼多錢,她一輩子都賺不到……”

“這店八成是用姑奶奶給的錢開的!走,進去給她砸了……”

幾人嘰裡咕嚕說著香城那邊的方言,大堂經理會英文,對這種話真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聽不懂啊。

他試著用英文跟對方交流,幾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瞥他一眼,哼了聲扭開了頭。

大堂經理,“……”

“樊清一呢,讓她出來!”瞧著一身流裡流氣的少年,一抬腳踩在長凳上,斜睨著大堂經理,腿還一抖一抖的。

大堂經理,“……”

這是哪來的精神小夥?

砸場子的?

大堂經理皺了皺眉,問他們,“你們是什麼人?找我們老闆做什麼?”

“做什麼?”

那少年hetui一口痰啐到大堂經理腳下,抬手指著自已的臉,“看看眼熟不?”

大堂經理,“……”

確定了,就是來找茬的。

“不熟!”

大堂經理說完,抬手朝不遠處的服務員打手勢,“打電話報警,有人上門鬧事。”

“等等。”

薄家小輩中,最年長的青年走出來,朝大堂經理微笑示意。

“打擾了,我們是你們老闆的親戚,找她有要事,煩請你幫忙傳句話,我們姓薄,從香城來……”

大堂經理不信。

哪有親戚沒進門就開始嘰裡呱啦說他們好運來壞話的。

別問他為什麼知道。

他聽不懂,不代表他不會看。

這些人罵人時五官都猙獰了,一個個氣的好像他們老闆搶了他們錢一樣,說是親戚,很難讓人信服。

“……打完報警電話,再請示一下老闆。”大堂經理給服務員傳話。

服務員哎了聲,撥號打電話。

等樊清一與李文風接到電話趕過來,薄家一群小輩正百無聊賴的圍坐在一張桌子上吃火鍋,一邊吃一邊用方言吐槽,“多吃點,這麼一家店,也不知道姑奶奶投了多少錢進去!”

“我想買臺車姑奶奶都不批錢,給自已親女兒砸錢可真捨得,好氣……”

“聽你說話真像聽了句廢話!你算老幾,跟姑奶奶親生女兒比?整個薄家都是姑奶奶的,她就算把薄家給她女兒,也輪不到咱們說個不……”

“吼,你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那我們跑這一趟幹甚來了?吃火鍋?”

“你們怎麼就認定這姓樊的就一定是姑奶奶的親生女兒了,人都沒見……”

少年吐槽的話說到後面,一抬頭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樊清一,眼珠子一下子瞪圓了。

“……我的姑奶奶誒,真的好像!”

幾人看他神情,嘀咕著什麼啊,一起抬眸去看。

與樊清一的視線碰了個正著。

頓時,一片倒抽涼氣聲。

“姑、姑奶……”

有其他同伴震驚的脫口叫出聲,被身旁女孩兒一巴掌拍在後背上,啪的一聲脆響。

“亂叫什麼,按輩分我們應該叫姑姑。”

“姑奶的女兒我們叫姑姑嗎?”有人小聲發問。

為首的年輕人眸色動了動,張嘴想說什麼,先前吐槽的少年低罵了聲,“你們是不是傻?這世界上人長的像的多了去了,誰知道她是不是姑奶親生的?”

“對,怎麼著也得做個DNA檢測……”

“……到底誰傻?就她這模樣還用得著DNA?這一瞪眼不活脫脫姑奶奶在場嗎?”有人乾巴巴的反駁,反駁完還後怕的嚥了口口水。

“瞧你這慫樣兒,她又不是姑奶,你怕什麼……”

“我怕她回頭掌了薄家,不給我發分紅,難道你不怕……”

懟的人噎了下,惱羞成怒輕拍桌子,“她這不還沒回薄家呢嗎?再說她姓樊又不姓薄!薄家的事兒她說了不算……”

一群半大小子嘰裡咕嚕,覺得刻意壓低了聲音,卻因大堂只他們一桌,聲音不但清晰還帶點回聲。

樊清一與李文風對視一眼,有些面面相覷。

香城,薄家,這種環境下長大的薄家小輩,說人壞話都不藏著點兒?

是該說他們沒心眼,還是說他們少年心性過於單純了?

“……其華!”

夫妻倆正琢磨著要不要出聲提醒一下他們,忽然聽到店外傳來顧雅勝的急喚。

兩人愣了下,同時回頭。

薄其華正大步往裡走。

“姑、姑奶奶!姑奶奶來了……”

“啊啊,肯定是他們打電話告訴姑奶奶的。”

“慘了慘了,要被罵死的!”

“都怪你……”

“怪你怪你……”

一群人吵吵嚷嚷,等薄其華到跟前,又瞬間做鵪鶉狀。

夫妻倆開口叫人,“媽……”

“你們兩個先別出聲。”

薄其華緩和了神色,看了兩人一眼,轉過頭看薄家一眾小輩時,陡然嚴厲,望向為首的年輕人,“薄少蘅,給我一個理由。”

“姑奶奶,我錯了。”年輕人垂下頭,一副乖順的模樣。

其他七八個都縮著脖子低著頭,一副小雞仔迎接暴風雨的可憐模樣。

薄其華冷眼掃過幾人,輕哼一聲,“錯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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