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李文風瞧著自已紅包內紙條上的內容,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三姐妹探頭瞄了眼,齊齊倒抽涼氣。

“堂口……怎麼聽著那麼像黑、社、會?”李珍珠咂吧嘴。

李珊瑚掃了她二姐一眼,糾結又興奮的告訴她,“不是聽著像,它就是。”

“啊?”

李珍珠傻眼,“那這顧外公送這麼個東西,外婆知不知道?”

李珊瑚與她對視,搖頭,“不知道。”

“外婆不知道……”

“我是說我不知道外婆知不知道。”

要不是顧忌今天是大年初一,不能嘆氣,李珊瑚準得嘆他個七八十來聲。

才過一個晚上,她爸就從正經合法的老闆,成了香城堂口的副堂主。

那可是過了97,要被嚴打的重點物件。

顧外公這事兒,乾的可不怎麼地道。

樊清一垂眸想了會兒,叫李文風,“你帶著這個紅包,等初二咱們過去,我試探一下我媽口風,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實在不行,等咱們從他們那回來時,把這紅包給他留下,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可行。”

等看到薄其華給李文風的禮物,幾人頭上又冒了一層汗。

是一把鎖在銀行保險櫃裡的掌心雷。

李文風苦笑,“岳母是不是覺得我的能力不行,才會送我把木倉?”

母女幾個對視一眼,眨巴著眼睛沒敢說話。

李珍珠很激動,說,“爸,你不要給我吧,外婆救我那會兒拿的就是掌心雷,別看它小巧,打人那是真疼……”

李文風抬手輕敲女兒的頭。

不廢話嗎?

它再小,那也是能射出子單的真傢伙!

打到身上,那是能把骨頭都打穿的!

輪到樊清一,薄其華和顧雅勝給她的東西都很普通,如果送幾個身手不錯的女保鏢算普通的話,畢竟,母女幾個每人都有。

不同的是樊清一的最多,顧雅勝給了她四個。

三個孩子,每人兩個說是要輪番換崗,兩個是最低配。

人就在他們住的地方,他們可以隨時去選人。

當然,如果母女幾個不滿意,可以隨時換人。

無他,顧雅勝手裡就是能人多。

薄其華給的除了錢,就是能換錢的各種珠寶、玉石,以及薄氏的股份。

樊清一開啟薄其華給自已準備的從小到大的禮物,有不值錢的小玩意兒,有她親手做的衣裙,有價值連城的頭面,看的幾人眼花繚亂。

李珊瑚一陣感嘆,“外婆是真大佬!”

“這……”

樊清一覺得這些東西太過貴重,跟李文風商量退回去,被李文風攔住。

“這些東西是這些年,你媽為你準備的生日禮物,你退回去她會傷心的,這些東西對我們是貴重了些,在她心裡,肯定是再多東西都不及你,你想想是不是這麼回事。”

樊清一張嘴想說什麼,話到嘴邊餘光瞥見眼巴巴看著她的三個女兒,想到在噩夢中的經歷,自已拼了命與‘天道’為敵,為救自已的孩子生生改了性子,奮力掙扎,看見孩子有危險,恨不能把命豁出去給她們……

她媽,想來跟她是一樣的心情。

那一瞬間,樊清一的心猛的顫了顫。

她仰眸,朝李文風點了點頭,“明天,我們一早就去。”

“好!”

夫妻倆手牽手去挑禮物,留下姐妹仨大眼瞪小眼。

“媽這接受能力還挺快……”

李珊瑚附和,“可真是,誰叫外婆是她親媽呢,親媽給自已孩子東西,總怕給的少了,這要不是怕嚇著媽,我估摸著外婆能把薄家一半家產給搬過來……”

“豆豆。”

李珍珠湊到李珊瑚跟前,琢磨著,“外婆這麼有錢,那薄家肯定是個大家族,那些人……能讓外婆把半個薄家給咱媽?”

她這話一出,李珊瑚瞬間啞炮。

別說,那番外壓根就沒提到過薄家人,總不能到她們這兒,把薄家人拉出來遛一遛吧?

“還……真說不好。”

姐妹仨面面相覷。

“不過……”

李珊瑚偷覷了眼夫妻倆離開的背影,小聲補充,“瞧外婆的實力,薄家應該是她在做主,一般人肯定不敢忤逆她!”

“……二班人呢?”李珍珠不恥下問。

李琉璃,“……”

李珊瑚瞪過去,“薄家在香城,咱們在京城,隔著上千裡,他們還能找上門鬧事?他們要真敢來,這京城也是咱們的地盤,還能被他們佔了便宜?”

李琉璃嗯嗯點頭。

點完頭又蹙眉,不是,她媽也沒打算要薄家的家產,這倆人怎麼已經琢磨上假想敵了?

李珍珠琢磨了半天,暗搓搓的跟姐妹倆咬耳朵,“你們說,我去找咱爸要那把掌心雷防身,他能不能給我?”

“能不能給你我跟大姐不知道,但他肯定會給你一個腦瓜蹦!”李珊瑚賤兮兮的哈哈大笑。

李珍珠撲上去拿胳膊摟住她脖子,把人摁倒在沙發上,撓她癢癢。

李珊瑚笑的嘎嘎的,上氣不接下氣,還是客廳電話響了,李琉璃接了說是蘇明赫打給她的,李珍珠才放過她。

幾人簡單睡了一會兒,外頭天已大亮,李文風打了幾個電話拜年,邵師喊他有空去部隊轉轉,教教新兵蛋子什麼是軍體拳。

蘇三跟他約時間切磋,說,“想當年我也是兵王,咱們兩個勢必要打一架,不然我老覺得自已這兵王勝之不武……”

周老爺子跟周老太太跟他們兩口子說了幾句話,就要跟三個孩子聊天。

“……我們吶,給你們都準備了禮物,等天暖和點,讓你們斐斐姨給你們捎過去,有空的時候回來看看,我們給你們做好吃的……”

三個孩子抱著電話跟兩個老人家嘮了半小時的嗑,掛電話的時候,倆老人還依依不捨。

劉斐斐這些年一直不慌結婚的事,劉父、劉母催了幾次,後來覺得閨女缺心眼,一個人過也不是不行,就沒再管她。

她的小日子過的別提多瀟灑了。

接到拜年電話,樂呵呵的跟樊清一說,“最遲五月底,我一定要去一趟京城,好好看看咱們京都的繁華,一一姐,你到時候要管我吃喝的。”

“行,家裡給你和乾爸、乾媽都留著房間呢,想什麼時候來都行。”樊清一笑。

劉斐斐哈哈笑,側頭看朝劉父、劉母擠眉弄眼,“聽到了吧?你們乾女兒想著你們呢,家裡還留了房間,以後就算我不結婚沒孩子,你們也不用擔心沒人給養老了……”

“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什麼!”

劉母氣笑,拍了她一巴掌,拿過電話,跟樊清一說,“別聽她的,我跟你乾爸說好了,我們還要在崗位上發光發熱,少說也要再幹二十年……”

“對對對……”

劉斐斐湊過去拆臺,“也不知道誰那天跟我爸商量,說不返崗了,要跟人保姆去學怎麼照顧孩子,好等阿璃和珠珠結婚生了孩子,去幫她們帶……”

“劉斐斐!”

劉母氣的扭頭叫劉父去捂她的嘴,劉父哈哈笑,“你們娘倆趕緊說話,我有事要問文風。”

“你就慣著她吧,三十好幾的人了……”

劉母被轉移了注意力,跟樊清一說笑著聊了會兒天,把電話交給劉父,劉父問李文風,“藺家的事解決了?”

“……是。”李文風笑答。

劉父鬆了口氣,笑,“那就好。還有件事我得提醒你兩句。”

“嗯,乾爸你說。”

“不管上頭用的是什麼手段,藺氏倒臺的真正原因大部分人都心知肚明,你心裡也要有個數,你跟一一手下都有企業,這些日子行事注意一些,別被有心人抓到什麼把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劉父嘆氣,“……我身在省城,京城那邊總有些力不從心,只能多叮囑你們兩句。”

李文風看了眼樊清一,眸間漾開一抹笑。

“乾爸放心,我們在京城也不是毫無人脈,經此一事,想動我們的人,多少都會掂量掂量……目前倒是有另外一件事有困擾……等我們明天確定下來再跟你商量。”

劉父微蹙眉,“好,有事隨時打電話回來。”

掛了電話,夫妻倆又打電話給宋嬸子拜年,宋成然給他們拜年,被李珊瑚拉著問比賽結果什麼時候出來,得知他寫的那個小程式是什麼時,眼睛都亮了。

讓宋成然到時一定先來家裡,他們先詳談,再決定要不要跟外國人籤合同。

“……好。”

吃完午飯,樊清一帶李文風去逛街,姐妹仨要跟去,被李文風拒絕。

蘇明赫約李珊瑚去蘇家射擊場打靶子。

李珍珠眼睛登時亮了,厚著臉皮,拉上李琉璃跟去當電燈泡。

結果到現場才發現,一嘟嚕電燈泡。

有蘇家三胞胎,柳家幾個堂兄妹,還有柳大嫂的幾個孃家侄子、侄女。

都是年輕人,介紹過姓名,一群人很快打成一片。

約著比試拳腳的,比十顆內,誰打的環數最多的。

笑鬧了一下午,天黑才散場。

初二,一家人開車去了薄其華那。

薄其華肉眼可見的高興,怕他們拘束,讓夫妻倆帶著孩子在院子裡轉,她跟顧雅勝在廚房忙活做飯。

去樊清一那,樊清一怕她看到熟悉的吃食想到以前不好的事,沒一道豫省的吃食,安排的香城菜系居多,京城口味偏少,

薄其華當時看在眼裡沒說。

回到家就跟顧雅勝商量,初二孩子如果過來,就做一桌正宗的豫菜招待他們一家。

東西是一早就準備好了的。

顧雅勝讓她出去陪女兒,跟她多一些相處的時間,薄其華笑了但沒答應,說,“能跟女兒、女婿和外孫女們一起過年,我其實已經很滿足了,一一今天能來,我就想親手為她做頓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薄其華側眸看他,“孩子們有屬於自已的生活,我們也有我們的責任,現在這樣,就挺好……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陪他們過完十五,我一直想跟一一過一次元宵燈會……”

“……好,我來安排。”

顧雅勝壓下滿肚子的話,朝她微笑,“那我們得快點兒了,你準備的菜有點多,可不能等到女兒、女婿來催飯,我們還沒做好……”

“對,我們得快著點兒了。”知道他故意岔開話題,薄其華笑著接話。

兩人說笑著開火炒菜。

很快,飯菜做好,一家人圍坐在餐廳,邊吃飯邊聊天。

姐妹三人把薄其華的手藝誇上了天,“怪不得我媽炒菜好吃,原來是得了外婆的真傳……”

“……外婆我跟你說,我媽一開始擺攤,靠的就是這門手藝活,積累下開店的資本,藉著當時還是我四嬸的斐斐姨二叔,哦,我們現在叫二姥爺,才有了第一家好運來……”

“……要不是大姥爺那邊有人,我們都不知道我爸在哪,多虧大姥爺帶我們去找我爸,又碰到蔓寧姨姨,我爸才闖過鬼門關……”

李珊瑚叭叭叭一通輸出,然後,不經意的點出劉父的身份,不經心的隨口道,“昨兒個給大姥爺拜年,他還提醒我爸媽行事要小心,說藺氏的事雖然路子走的正,但私底下怎麼回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最近肯定很多人盯著他們,準備借他們行差踏錯那一步,把背後幫我們的柳二叔給拉下水……”

李珊瑚撇嘴,“背後幫我們的可不只柳二叔一個人,還有蔓寧姨姨,還有蘇明赫家,還有外婆跟顧外公,還有大姥爺……他們真是不安好心誒。”

顧雅勝眉頭微蹙,目光微垂,略思忖了片刻,側眸去看薄其華。

與她輕聲道,“是我們心急了。”

薄其華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罷了,確實不好丟一個爛攤子給他,等我規整好,洗白了再給你吧。”

最後一句,是對李文風說的。

李文風瞬間就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張口想說拒絕的話,但話到嘴邊,瞧見他眼底的落寞,鬼使神差的又咽了回去。

“顧叔覺得我能勝任?”

顧雅勝微笑,“我說實話,你不要介意,十幾年前我們來內地,從宋家大姐那知道你失蹤的事,撒了不少人出去找你,江湖上關於你的傳聞很精彩,對了……”

提到江湖,顧雅勝忽然想起孟叔給自已提到的兩號人。

“還記得當年你抓住的刀疤男,跟他的主子嗎?”

李文風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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