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聽到了族人的議論,免不了一陣頭疼,這些人可真會給自己拉仇恨啊,女巫原本有可能只是嫉妒自己得到了神的旨意,現在倒好。

她的歸來卻被眾人當成了女巫的催命符。

如此一來,那女巫豈不是更加不會放過自己了?

她掃視了一眼人群,果然看到女巫正一臉怨毒地盯著自己的方向看過來。

白冰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微笑。

小樣兒,我怕你?

很快,族長壓下了眾人的議論,隆重宣佈由花石為大家表演從木頭中取火。

自從剛才離開家門,花石就鼓足了幹勁兒等待著為眾人表演。

這會兒看見人山人海的場面,他反倒是有點緊張起來,白冰發現,阿爹抓著木頭的手都微微顫抖著,臉上激動的潮紅非但沒有褪去,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

她剛想上前安慰,就看到阿媽一把抓住了阿爹的手,阿爹那惶然無措的神情瞬間就鎮定了下來,兩個人對視一眼,阿爹彷彿得到了主心骨,拖著瘸腿堅定地走進了人群中央。

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還是女人更成熟一點。

阿爹把木棒放在原木凹槽裡,卯足了勁兒瘋狂轉動起來。

白冰扶額,老爹這是太激動,竟然忘記了往凹槽裡放些草絨,她急忙抓了一把剛剛沒用完的草絨,續進了凹槽裡。

她偷眼瞥到,阿爹此時因為用力,腮幫子都鼓得圓滾滾的,這老頭兒真的是------單純的可愛。

三四分鐘後,那堆草絨裡冒出了嫋嫋青煙。

所有族人聞到了煙味兒,都感覺到不可思議,為了看得更清楚一點,全都把腦袋湊過來圍成一個圈,花石搓動木棒的勁頭兒更足了。

再過兩分鐘,一簇火苗蹭的躥了起來,那把草絨呼啦啦燃燒起來。

白冰急忙將火種轉移到旁邊的乾草堆裡,續上幹樹葉,小樹枝,火苗瞬間猛漲,呼啦啦映紅了所有人的臉。

阿爹成功了,所有人都在為他歡呼,以部族最高禮儀為他跳起了讚頌之舞,通常,只有外出打獵最勇猛的漢子,才會受到族人這種禮遇。

阿爹站在人群中心,高興地像個被老師表揚了的小孩子。

白冰淡笑著看著這一幕。

火堆很快燃燒起來,成為一堆熊熊烈火,全族人就地開啟了篝火晚會,把這兩個月以來,沒跳的舞一次性全跳了,沒發洩出去的鬱結,全都伴著簡單的曲調唱了出去。

遠古小孩的身體素質要比21世紀強上許多,因此,小錦鯉的這副身體儘管只有一歲半,已經能跑得很穩,。

阿媽阿爹帶著她加入了這片歡樂的海洋,盡情唱跳,白冰看著自己家裡人開心的樣子,恍惚間覺得,這遠古生活似乎也不是那麼糟糕,最起碼心不會累。

什麼產後抑鬱,什麼人際焦慮,什麼房貸車貸裝修貸,統統不存在的。

原本她還擔心小錦鯉因為成長環境接觸人少,導致發育受限,性格有缺陷,可是這一刻,她的所有擔心全部煙消雲散。

在這片奇異的遠古大地上,人的靈魂是自由的。

不知不覺,白冰也加入了這個唱跳party。

時隔兩個月沒有見到火,整個部落的人像是報復性狂歡一般,這天晚上一直在篝火旁邊待了好幾個小時。

把那幾個捕殺蟲子,捕殺飛雞的故事講了又講,實在沒東西可講的時候才戀戀不捨散去。

白冰不忍打擾兩個老人的興致,難得阿爹在族人中這麼受歡迎,她早早帶著孩子回去睡了。

白天的時候,她收集了許多幹草,在洞屋裡鋪了一個厚厚的草床,等有時間再找木頭搭一個真正的床吧。

要是有斧頭,有鋸子就好了。

唉!

明天叫阿爹去搜集狗尾巴草穗子,自己到河邊找找看,有沒有鐵礦石。

或許是積攢了多日的勞累,白冰和小錦鯉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阿爹阿媽早已經出去。

“這遠古人的體力是真的好,昨天晚上嗨到那麼晚,早上還能起早,不服不行啊。”

一邊嘟囔著,白冰一邊推開門走出去。

天啊,她看到了什麼?!

自己家門口空地上鋪滿了狗尾巴草穗子,她下意識回頭看向屋後,果然那一大片狗尾巴草地已經被採收完畢。

這.......阿爹的戰鬥力這麼強悍的嗎?

不對啊,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人們說話的聲音。

不一會兒,白冰就看到兩個小夥子,每人扛著一大捆穗子從遠處走來,走到自家門前空地,他們就把兩捆穗子攤開來晾曬。

“呀!冰姐姐醒了。”

白冰循聲望去,只見一張熟悉的面龐朝自己奔來。

這個是原主二姨家的表弟蛋,額,之所以他會叫蛋,好像是生他的那一天,族裡的肉食是螳螂蛋。

蛋一家是原主在部落裡為數不多的親屬。

“阿弟,你們在做什麼?”

“阿姐,大姨跟姨父說,這個東西可以做成吃的,今早全族人都來幫阿姐收稗草種子了,希望阿姐問問神明,我們可不可以拿稗草籽當食物。”

白冰有點懵,這種事也要問神明的嗎?

我們家人都已經吃過了,沒中毒,你們跟著吃不就行了嗎,我上哪兒給你問去?

緊接著,她根據原主記憶,想起了這個世界對於沒吃過的食物,的確是需要祭祀問神明的。

在原主記憶中,族裡上一次開發新食物還是十多年前的事,那天一條小水蛇遊進了族人的捕魚籠中,看著長長的一條肉,族人十分眼饞,卻又害怕吃完以後會受到神明的懲罰。

最後選了族中一個孤兒先吃了蛇肉,第二天發現他沒事,族長才命令女巫舉行問神儀式,祭奠過神明,才把那條小蛇分而食之。

但那種水蛇肉也只吃過那一次,因為後來族中再也沒有捕到過那種水蛇。

而這個稗草卻不一樣,一旦證明稗草籽真的可以吃,那麼每一年全族就會多出好多口糧,足夠所有人吃一整個冬天。

白冰細細問過,才發現大家來幫助自己家採摘稗草籽完全是自發行為,並非族長組織。

而且族人還希望自己出面組織一場問神儀式,讓神明准許大家都食用稗草籽。

在白冰眼裡,這種問神儀式,無非是這個時代權力階層控制下層百姓的一種手段而已。

她如果越過女巫,帶領族人舉行問神儀式,相當於直白地搶奪女巫的權力,天知道,一開始她只是想要在這裡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

好好撫養孩子長大,無心權勢啊,更何況一個遠古部落的權力而已,有什麼好搶的啊。

可是現如今,形式將她駕到了這個地方,這個權力就算她不去搶,女巫能放過她嗎,若是她不出面主持問神儀式,女巫必定會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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