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丫頭,我看要不這樣,到了縣城之後,我們就坐火車去省城吧,有直達的火車也方便,老是麻煩張強也不好,你說本來你們廠裡就有明文規定,出車的時候不準人搭乘順風車,這件事若傳到廠裡了,你爸畢竟是車隊隊長,也讓他為難。”

他想,以後要進城,就到鎮上坐班車去縣城,然後再在縣城搭乘火車就好。

姚文靜一聽也有道理,畢竟讓張強再去麻煩同事,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好,聽你的。”

張強大大咧咧的,絲毫沒發現姚文靜和謝元九之間的默契,見他們都這樣說,也就沒再堅持。

“那行,等明天晚上到縣城之後,我請你們吃飯,這次絕對不能推脫了,上次吃飯,還是元九叔付的賬,回家之後被我爸罵了好久。”

看來這小夥子熱情得很,非得找機會和姚文靜在一起,謝元九的本能是要拒絕的,可再拒絕下去,又覺得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最後只能答應了下來。

姚文靜全程都是夫唱婦隨的即視感,一路上,也只有張強那個傻子,啥都沒看出來,看著姚文靜就傻笑。

謝元九太明白這種感覺了,一路上都如坐針氈,生怕靜丫頭對這小子是不是有意思。

尤其是到了晚上,他們把車停在路邊休息的時候,說什麼都要把張強拉著一起,然後鋪了個塑膠布睡在了後邊的煤堆裡邊去。

“你說靜丫頭好歹是女孩子,我們兩個大男人也蹲在駕駛室不好。”

姚文靜本來想說沒什麼,他們又不是沒一起睡過,不過話到嘴邊她看著謝元九強拉著張強離開的樣子,一下又明白了過來。

真沒想到,男人小氣起來的模樣,會是這樣的斤斤計較。

這天晚上,姚文靜睡得格外踏實,對張強,她也刻意保持了距離,禮貌又不失大方。

她甚至也在心頭想過,以後不再坐張強的車了,免得謝元九如此糾結。

不過這次也虧得是坐張強的車,不然羅金山那幫人堵在鎮上也是麻煩。

張強的技術已經比之前進步了不少,速度也提升了一些,所以第二天他們到縣城的時候還比較早,估計在下午四點多左右就到了,他們先到火車站去打聽了,到省城的火車是第二天上午十點的,也就是他們需要在縣城住一晚上。

在經過火車站的時候,他們特意去看了看上次周成聯絡的那個黑市售賣糧食的窩點,沒想到依然賣得熱火朝天。

張強要去蜂窩煤廠卸貨,於是和他們約好,晚上6點左右在蜂窩煤廠外邊那家小餐館見面,說什麼都要把這頓飯給請上了。

張強走後,原本姚文靜是提議想去縣城找一下尹東來,想把今天他們被羅金山派人毆打的事向他反映一下,畢竟這也算是羅金山的罪證之一。

但是謝元九卻拒絕了,他的理由很簡單。

“靜丫頭,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是就在後邊等訊息的好,我們要相信尹鎮長,給他時間,不去添亂,要不我們去看看韓棟他們兩口子吧,也不知道他的電器修理鋪開起來了沒有。”

其實說起來,姚文靜他們從縣城回去,也就半個多月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怎麼突然感覺上次來縣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呢。

想起賀萍,想起韓棟,還想起他們可愛的女兒薇薇,確實有很久沒見了,在路上,姚文靜還特意買了幾顆大白兔奶糖,想著薇薇應該愛吃,給她帶過去。

到的時候,韓棟家的大門大開著周圍好幾個人圍觀,顯得有些熱鬧,原本是靠街邊的一堵牆,這時已經開了一道很大的窗戶出來,韓棟淌著熱汗,正在那用木頭定邊框。

頂上,招牌已經掛出去了,是用毛筆寫的大字,那歪歪扭扭的字型,一看就是出自韓棟的手筆。

“棟哥電器修理鋪。”

謝元九走了過去,拍在韓棟肩上。

“棟哥,速度挺快啊,這營業執照已經辦下來了嗎,看你這架勢,應該是要開業了?”

韓棟看到謝元九,開始是歡喜,不知道為何,緊跟著就有些緊張了,還左右看了看。

“賀萍,你快出來,你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早知道你今天要來,中午我就不自己寫招牌了,我這字實在是有些上不得檯面。”

謝元九看了看,直接就動手把牌匾摘了下來。

“這還不簡單,你把毛筆拿過來,我在背面再給你寫一個,到時候你兩面都可以掛,想掛哪個掛哪個。”

姚文靜沒想到,謝元九的字,能寫得這麼好。

聽村裡的人說,當初的他連初中都沒畢業就沒上學了呀,在她看來,甚至比孫周的字還寫得好。

一旁的韓棟有些得意。

“媳婦,你看到沒,我就說了,謝元九的字漂亮的很,沒騙你吧。”

謝元九被打架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實就是被孫周那小子逼的,當初他天天練字,也逼著我也練。”

說起孫周,韓棟的神情也有些黯淡,重重嘆了口氣,也不知他為何如此傷感,問了一句。

“你那朋友,還沒有訊息麼?”

謝元九搖頭。

“這次去省城的時候再找找看,有點線索了,不過那小子機靈得很,應該不會有事的。”

韓棟看著謝元九背上那一包的鼓鼓囊囊,知道里邊是蟲草,不過卻什麼都沒問,又轉過身去繼續釘自己的窗戶,一旁的賀萍熱情地留兩人吃飯,還讓他們晚上住他們家。

可讓人奇怪的是,韓棟卻開始下逐客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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