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靜表示不理解。

“為什麼?”

謝元九站在那兒,一時有些語塞,其實,他是不想讓村子裡的人看到,姚文靜和他這個勞改犯一起上的山。

這個丫頭畢竟才17歲,將來還要嫁人的,村子裡那些婆姨們又八卦得很,如果讓她們知道姚文靜跟著他一起,在山上住了近一個月的時間,還不知道會傳出怎樣的閒話來呢。

就像當初她被羅鑫推下山,他救了人之後把人帶回村子,確認沒大礙後也只是偷偷把姚文靜放在了家門口就離開。

說到底,他就是不想影響了姚文靜的名聲,這個時候的謝元九,自卑得厲害。

但是這樣的話還不好說出口,所以他只能找了個理由。

“我在山上還有點事,你先回家,不用管我了。”

姚文靜覺得有些莫名,想叫他要做什麼事也先回家再說,不急著這一時啊,可是謝元九說完就揹著自己重重的行李往山上走去,自己絲毫沒有機會把他叫住。

想著馬上就能見到奶奶了,還能見到大哥,姚文靜也沒多想,一鼓作氣往山下走去,沒一會就進了村子。

迎頭撞見好幾個村子裡收工晚的村民,他們看到姚文靜,都驚訝得不行,姚文靜和他們打招呼,半天才反應了過來,然後哦哦好幾聲。

“靜丫頭,你沒事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姚文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好端端的,能有什麼事。

她沒有走坡道比較陡的路直接下到後村去,而是繞行了一段,走緩坡然後從前村進村,走了太多的山路,腳都走得有些浮腫了,確實是又累又餓又渴。

這一刻的姚文靜,只想回家躺在自己的小床上。

鳳凰村前村的村口,有一顆很大的老槐樹,可能有幾百年了,一到夏天的晚上,就有很多人聚在樹下乘涼。

自己上山的時間算下來,前後加起來至少有一個月多月時間了,如今已經到了6月,吃了晚飯過後,不少村民們都聚集在樹下,搖著蒲扇乘涼,開始聊著東家長西家短的八卦。

此刻,馬蘭花和馮春燕的母親張寡婦也夾雜在一群婆姨裡邊,一邊搖著蒲扇一邊說話。

馬蘭花在炫耀自己的兒子。

“文斌這孩子啊,做事踏實又聰明,你們知道不,老早前就被唐永慶看上了,想收他當徒弟,說起來那泥瓦工每天的工錢不老少呢,我就想著太累了,一直沒答應,後來這老唐跑了好幾趟,這才讓文斌跟了過去,最近天天在鎮上給人家修房子呢。”

在農村,能學一門技術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說起來,這唐永慶在啊喇鄉還有點名氣,一直都在各個村子裡到處跑,給大家修房子,誰家要修房子,鐵定最先想到的人,就是這唐永慶。

以前他是給大家修土胚房,最近兩年,磚瓦廠火熱起來了,他開始修磚瓦房,這磚瓦房對泥瓦工的要求就高得多了,誰要能當了唐永慶的徒弟,那絕對是跟著吃香喝辣的啊。

不少人就有些羨慕了,紛紛說馬蘭花命好。

“說起來,文斌這孩子還真不錯,不但人踏實,做事認真,還孝順,如今當了唐師傅的徒弟,怕是很多姑娘都上趕著想進你們家的門,指不定哪天,就給你帶個兒媳婦回來。”

說了這麼多,馬蘭花嘚瑟的就是這個。

姚文斌回家和她說過好幾次了,說要娶馮春燕,可上次上門去提親,這張桂芳張口就要八百塊的彩禮,兩人還因此大吵了一架,在村裡傳得沸沸揚揚,成為了大夥兒茶餘飯後的談資和笑話。

她就想把這口惡氣給出了。

只見馬蘭花嘴角一撇,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

“哎喲,哪裡有你們說的這麼好,現在還是學徒期呢,工錢也沒多高,不過工錢就是再高,也不會拿來孝敬媽了,現在的孩子,還不是有了媳婦忘了娘,都得卯足了勁賺彩禮,被丈母孃把錢吸了去。”

這話雖然沒有點名指姓,可是懂的都懂,誰不知道姚家那小子喜歡張寡婦家的姑娘,從小到大就跟在身後屁顛屁顛的,即使後來那姑娘被二流子謝元九糟蹋了,他也不在乎。

說到這裡,馬蘭花壓根都不給大家說話的機會,繼續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你們說的也是,現在文斌工錢高了,還穩定了,確實上門提親的多了不少,這不,就在昨天就有一個人說了個布拖村的閨女,說是長得水靈標緻得很,那布拖村窮是窮了點,但好歹人家還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乾淨著吶,不要彩禮也願意來我們家。”

有人就開始笑了,唯恐天下不亂的,開始喊話張桂芳。

“我說張寡婦,你就別端著了,人家文斌配你們家燕子,那是綽綽有餘,還要什麼八百塊彩禮,你說從古到今,咱們鳳凰村哪家嫁閨女,彩禮能要到這麼高的?”

張寡婦的一張臉憋得通紅,一雙眼睛帶著刀子一般看向了馬蘭花,這女人就是不想出彩禮錢,非得在大夥面前糟蹋她的閨女。

當初公安同志都說了,那謝元九在燕子面前沒得逞,不然也不是判五年的事了,而是直接槍斃,她還非得在大夥兒面前敗壞閨女的名聲。

那麼她也不客氣了,話說得比馬蘭花還陰陽怪氣,火藥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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