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欺負一個小丫頭,恐怕不合適吧?”

這聲音,就像是陽光刺破了迷霧。

姚文靜睜開眼睛,看到了謝元九擋在了自己前面,他抓著羅鑫的手,就那樣輕輕一推,羅鑫就噔噔噔退後了好幾步。

他的嘴角依然帶著那抹玩味的笑,高大的身子把自己護在身後,頓時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

羅鑫看清楚了來人,眉毛一挑,仗著身後有一幫兄弟,直接捏起了拳頭挑釁。

“是你,老子還沒來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昨天他被謝元九控制住,當著鳳凰村所有村民跪在姚文靜面前的事,成了他的心病,這件事如果傳出去,自己還怎麼在公社混了,在這幫兄弟裡邊立足了。

這口惡氣必須得出。

“兄弟夥些,如果你們還認我這個哥,就幫我揍這個人死勞改犯,臭流氓,往死裡揍。”

謝元九冷冷看著這幫全都掛了彩的小混混,嘴角浮起一抹輕蔑的笑。

在勞改農場的時候,他什麼樣的狠人沒見過,早就練就了一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本領。

他的話,不怒自威。

“怎麼,是要打架嗎?我倒是可以奉陪,就是怕有的人輸不起,想來那聯防隊的人,現在還沒走遠吧,說起來,我和他們隊長還挺熟,我記得剛剛他們說什麼來著?”

今天上午,羅鑫這幫人才和人因為打牌時候的衝突打了一架,雙方都掛了彩,鬧得還挺大,驚動了鎮派出所。

所裡面派了好幾個治安聯防隊的人過來處理這件事,要不是羅金山聞訊趕回來各種賠禮道歉外加保證,恐怕這件事沒那麼容易就給解決了。

聯防隊的人在醫務室裡警告羅鑫,如果再帶頭打架鬧事,全都抓到拘留所拘留起來。

昨天晚上,謝老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搶救過來,謝元九一直陪在醫院裡,把聯防隊說的這些話全都聽了過去。

對這幫人他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都是些紙老虎,欺軟怕硬的,平日也就在鄉里橫。

果然,他一提聯防隊的人,有兩個就慫了,剛捅了個大簍子才堵上,可不能立馬又往刀口上蹭。

“算了吧,鑫哥,這人是個勞改犯才放出來,也是個不要命的主,何必和這種人拼命,不值當。”

“就是,一個女人嘛,咱鑫哥還能缺了女人,圍著他轉的姑娘一抓一大把。”

“鑫哥,何必和一個勞改犯一般見識,咱得大度,他要看上了這丫頭,讓給他就得了。”

這些話,明面上是恭維羅鑫的,可就是那麼蠢的羅鑫也看了出來,他們就是慫了。

怕了謝元九,也害怕真被聯防隊的人抓進去拘留。

說實話,對這謝元九他也有些犯怵,尤其是父親還警告過他,叫他有事沒事別去招惹這人,都不知道父親到底是在怕什麼。

權衡之下,羅鑫衝著姚文靜丟下一句狠話。

“我就不信了,這流氓犯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你等著,我羅鑫想做的事,還沒有做不成的。”

姚文靜算是明白了,謝元九就是羅鑫的剋星。

要想徹底擺脫羅鑫這個惡魔,看來必須得抱住謝元九的大.腿才行啊。

謝元九見羅鑫那幫人走遠了,這才轉身進醫院,他的手裡提著一包中藥,是給謝老根抓的藥。

說來也是奇怪,這衛生院中藥房裡的藥材,竟然還沒鄉上一個老中藥鋪裡的中藥齊全,好幾味藥都得到外邊去抓。

爺爺的燒雖然是退了,但是醫生說,耽擱的時間太長,肺部感染嚴重,已經發展成了肺炎,必須得住院幾天,待炎症消退後再回家用中藥繼續調理。

他必須得儘快把中藥熬好讓爺爺喝下去。

穿過醫院走廊,都快到爺爺病房了,總感覺身後跟著一個人,回頭一看,姚文靜果然還跟在自己身後。

謝元九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

“怎麼,你還有什麼事嗎?”

姚文靜還真有事求謝元九,就想能不能靠著他的震懾力,幫自己把羅鑫這個惡魔給唬住。

相當於讓他給自己當個保鏢。

不過畢竟是求人的事,她也不好直接張口就說了出來,怎麼都得鋪墊一下吧。

她抿著嘴甜甜一笑,這笑容純淨得就像山裡的清泉一般沁人心脾,把謝元九看得有點呆。

“元九叔,我就是,就是過來給你說聲謝謝,謝謝你今天又幫我解了圍,幫了我一個大忙。”

謝元九也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把眼睛從姚文靜的臉上移開,心臟沒來由噗噗亂跳了幾下。

他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話卻說得差點結巴。

“哦?你是又要給我感謝費嗎,我不介意。”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徒兒十八歲,下山即無敵

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