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姚文靜身上,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估計馬蘭花的巴掌也會跟著過來。

該死,怎麼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這節骨眼上醒過來。

她想要像以前那樣衝過來掐人,警告這死丫頭不許亂說話。

這可是五百塊貨真價實的鈔票啊,這輩子,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的錢。

不過姚文靜就那樣側了一下身子,馬蘭花又用力過猛,腳底沒站穩,一個趔趄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人堆裡有人取笑了。

“馬蘭花,你別激動啊,只要你閨女點頭,這錢遲早都是你的。”

馬蘭花人胖,一時半會起不來,整張臉急得通紅,還是一旁的姚忠富把人拽了起來,罵了她一句丟人現眼。

姚文靜這才留意到父親,他的褲腳挽得老高,上邊還有斑駁的泥點,想來是在大隊修水渠,急匆匆才趕回來的。

他明明也不滿意這門親事,可是卻至始至終都沒為自己說一句話。

前世的時候也一樣,什麼都聽母親的,即使後來為了給生病的兒子湊手術費,他拖著病體跑去工地上看大門當保安,捨不得吃捨不得穿然後把錢送過來,她也不想原諒父親曾經的懦弱。

姚文靜的眼睛冷冷掠過他們,轉頭看向了羅金山和羅鑫這兩個惡魔。

尤其是羅鑫,那雙倒三角眼睛在見到自己後就黏了過來,猥瑣樣兒讓人噁心到死。

她微微一笑,看似說得漫不經心,沒心沒肺的。

“羅叔不說了嘛,條件隨便我們開,我覺得這500百塊的彩禮錢,少了。”

羅金山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這刁民還真想要訛上自己了不成,這丫頭竟然比她媽胃口還大。

但奈何自己那寶貝疙瘩喜歡啊,再加上先前把話說得太滿,只能強忍著心頭不悅,悶聲問她。

“那你說多少合適?”

圍觀的村民先前還鬧哄哄的呢,此刻一下變得鴉雀無聲了起來,他們都沒想到姚家這丫頭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害臊,哪裡有大姑娘親自來談自己彩禮錢的道理。

還嫌少!

這可是五百塊啊,對於窮鄉僻壤的鳳凰村的人來說,誰要拿五百塊錢娶媳婦,估計沒有哪家會嫌少的。

所有人都盯著姚文靜,等著她接下來的話,心想這丫頭再貪錢,七八百塊應該也就頂天了。

卻見姚文靜站在院子中間,說得乾脆利落,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五千,一分都不能少,不然這門親事就別想了。”

這個天文數字就如同一枚炸彈一般,在人堆裡炸開了鍋,更砸得羅金山冷笑連連,都說不出話來。

“聽說這丫頭昨天摔到了懸崖底下,該不會把腦袋給摔壞了吧,說胡話呢。”

“要我說,她就跟她媽一個德行,當真以為自己是天仙了,能值這個價。”

“就是就是,簡直鑽在了錢眼裡,不要臉。”

也有人衝著羅金山喊話了,半開玩笑半認真。

“羅站長,要不你娶我家閨女得了,我們不要五千,五百就成。”

……

沒想到村子裡德高望重的龍大爺也來了,在鳳凰村,他的話甚至比村長還管用,只見他把旱菸袋敲在土牆上砰砰響,人群頓時安靜了許多。

龍大爺看向了馬蘭花。

“這丫頭怕是不想嫁吧,忠富媳婦,你還是要尊重下閨女的意思,現在是新社會了,不興以前賣閨女那一套。”

一時間,大家七嘴八舌,馬蘭花急了,轉頭點頭哈腰討好羅金山。

“羅站長,你別聽死丫頭胡說,這事我就能做主,500塊彩禮我收了,你們想多久成親就多久成親。”

說著,馬蘭花又想去拿錢,姚文靜擋在她身前,眉毛一挑,吼了一句。

“你敢,你拿一個試試。”

這架勢哪裡還是以前那個在陌生人面前說一句話都會臉紅的小姑娘啊,所有人都驚訝到了,房間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僵住。

一旁的姚忠富終於開口了,就只說了一句。

“要不,這婚事以後再議吧。”

羅金山氣得不行,不怒反笑,這一家子土鄉巴佬,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只見他把桌子上的錢抓起來就裝進了自己的皮包裡,兒子能看上這鄉野丫頭都是他們家燒高香了,如今還要5千塊的彩禮錢。

簡直是做夢。

“你們愛嫁不嫁,我還把話撂這了,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將來就是你把閨女倒貼給我們羅家,我們也不要,別想著還有500塊的彩禮錢。”

身後的羅鑫急得不行,在那大吼。

“不,我就要娶姚文靜,別的女人我都看不上。”

羅金山罵了一句豬腦子,壓低聲音吼他,“你慌什麼慌,聽我的,我保證以後讓他們求著把女兒嫁給你。”

說完他拉著羅鑫就要走。

姚文靜不甘心就這樣讓他們走了,如果不痛不癢離開,就怕將來還出什麼么蛾子,正猶豫間,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雙犀利的眼睛,如刀子一般剜向了羅金山父子。

是謝元九!

前世裡兩人的一生幾乎沒有任何交集。

但在她出嫁的前幾天,謝元九突然在田埂上攔住了她,說他親眼見到過羅鑫把她推下懸崖。

她的心頭一動,決定賭一把,毫不猶豫跨了出去,擋在了兩人面前。

“羅站長,你們怕是還不能就這麼走了,有筆賬還得仔細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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