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的人走遠了,已經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只隱約聽到尹東來說了句回去。

這時,姚文靜才敢開口說話。

“氣死我了,這羅金山一看就有問題,竟然就這樣矇混過關了,這領導到底是怎麼當的。”

謝元九還被她死死掐著不鬆手。

“我說丫頭,你再生氣也不能拿我出氣吧,我和這羅金山又不是一夥的。”

姚文靜轉過頭去,這才發現自己死掐著謝元九的手臂,她竟然絲毫沒感覺到,頓時就紅了臉,都不知道怎麼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下氣不過,你說你這人是不是傻啊,掐痛了你都不說話的嗎?”

謝元九覺得委屈,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離小倉庫的門口實在是太近了,但凡有一點聲音,都可能被裡邊的人聽到。

姚文靜也察覺到了這個問題,伸手去撩他衣袖,想看看到底掐淤青了沒有。

謝元九有些不好意思,說實話,他活了二十八年,還從來沒和哪個姑娘離得這麼近過,更別說牽誰的手,還被對方撩衣服了。

“沒事,大老爺們的,皮糙肉厚,不過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我,回家後就做頓飯給我吃,咱們就算扯平了。”

姚文靜吐了吐舌頭,這傢伙,就知道薅她的羊毛,讓自己做飯還上癮了,不過她可是不吃虧的人,另外一個條件立馬也加上了。

“讓我做頓飯可以,但是你得帶我上去。”

姚文靜抬頭看著陡峭的懸崖,本來嘛,她腿上的傷就沒痊癒,萬一再從上邊摔下來,肯定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謝元九二話沒說,這次,他沒有去抓姚文靜的手,而是直接蹲了下來。

“上來,我揹你上去。”

揹她?

姚文靜心頭有股異樣的東西劃過,這恐怕不太好吧。

“元九叔,我,其實我挺重的,要不,還是你拉我,我們慢慢爬上去。”

謝元九才懶得和她廢話,不然顯得自己真有什麼歪心思似的,在他的眼裡,姚文靜本來就只是個孩子。

他直接就把姚文靜拉到了自己背上,然後一個跳躍,拉上了一根藤蔓躍上了懸崖。

姚文靜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飛起來一般,啊地一聲叫了出來,生怕掉下來,雙手緊緊環上了謝元九的脖子。

謝元九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就爬了一半,而且這丫頭哪裡重了,掛在背上就沒點感覺似的。

只是她趴在自己背上,鼻息間有一股熱氣總在脖頸間縈繞,讓人的心頭有種軟軟麻麻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陌生,但就是讓謝元九的心頭有種蠢蠢欲動的異樣。

他開始有些浮躁,心頭不去想背上揹著的是姚文靜才能好些,甚至仔細回憶剛剛尹東來說的那些話,以此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剛剛說,尹東來相信了羅金山?我看未必。”

謝元九說出了心頭的疑惑,如果尹東來真的相信了羅金山,就不會說出他派一個會計來啊喇鄉糧站這樣的話,顯然,他是產生懷疑了,只是現在的證據,還不足以讓羅金山定罪而已。

姚文靜一聽,謝元九分析得有道理啊,激動之下一拳頭就拍在了他的肩上。

“沒錯,我就說尹鎮長不可能這樣糊塗,他一直都是個好官,太好了。”

兩人心照不宣,都在為羅金山即將倒黴而高興,沒一會,謝元九就爬了上去,兩人轉到糧站門口的時候,這裡已經變得非常安靜。

尹東來已經離開,羅金山不在,圍觀的村民也早就散去。

“靜丫頭,今天發生的事,你絕對不能告訴別人,知道不,你就先回去,我先回衛生院去給爺爺辦出院手續。”

姚文靜看到膝蓋上的傷,心頭還是有些後怕,生怕羅鑫又從什麼地方冒出來,跟在謝元九身後。

“我陪你去衛生院,然後和你們一起回去,你說這一上午都沒見到羅鑫和那幫小混混,指不定在什麼地方窩著呢。”

謝元九一想也是,畢竟和姚文靜是有約定的,那麼自己就得堅守職責才是。

謝老根的出院手續辦了挺長的時間,等結完帳,謝元九的手裡只剩下了三塊錢。

他死死拽著那三塊錢,打算一會出去的時候在肉攤上買兩斤肉,自己當初吃了姚文靜做給奶奶的肉,應該還,而且爺爺的病剛好,也需要補充些營養。

再次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窮了,看來,上山挖蟲草的事,迫在眉睫,哪怕挖出來到錢富貴的藥房裡賣五塊錢一斤,也行。

姚文靜已經扶著謝老根在醫院門口催謝元九了,他把那三塊錢塞到了衣兜裡跑了出去。

恰巧磚瓦廠的拖拉機從門口經過,揚起一地的灰塵,謝元九駐足避讓,看到拖拉機上坐著一個人。

是孫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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