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九和姚文靜的婚禮,定在省城最大最豪華的景江酒店。

迎親隊伍有幾十輛的小轎車,排場非常的大,藥材市場的很多老闆都來了。

如今,不單單是杜海洋,很多人都從謝元九的手裡頭拿貨,他成為高塘縣最大的藥材供應商,連錢富貴和賈文德都慢慢不行了。

姚文靜一身紅妝,這身嫁衣,是李老太一針一線親手給她做的,足足做了小半年時間,上邊的圖案全是手工刺繡,栩栩如生。

她從轎車一下來,就引起了所有人的讚歎聲,說這禮服巧奪天工,絕無僅有。

謝元九西裝筆挺,渾身都是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引起一群小姑娘的尖叫,兩人站在一起,那就是珠聯璧合,郎才女貌,好不讓人羨慕。

姚文靜一堆的同學站在酒樓門口起鬨,大家都說,姚文靜在學校裡難怪那樣高傲,誰都看不上,如果誰有這麼有錢又帥氣的一個男朋友,哪裡還能看上別的人,那簡直就是天花板的存在嘛。

丁浩是不請自來的。

他高考的時候去了北方的一家建築學校,就因為傷心之下想要離姚文靜他們遠遠的。

如今,已經是全國聞名的一家建築公司裡年輕有為的建築設計師,單位還計劃讓他出國去進修。

在進修之前,聽老同學說起過姚文靜和謝元九結婚的訊息,直接把出發的時間推遲了兩天,趕回來參加她的婚禮。

丁浩已脫去十幾歲時的稚氣,愈發有了男人味。

即使是現在的謝元九看到他,也有種莫名的危機感,在喝酒的時候,兩個男人碰杯,彼此心照不宣。

“謝元九,我從來不覺得我敗了,如果你對姚文靜不好,我隨時可以回來。”

這妥妥的挑釁啊,謝元九的話也同樣擲地有聲。

“放心,你沒機會的。”

說完,兩人哈哈大笑,一仰脖子把酒一口給幹了,一笑泯恩仇。

“哪天我要想進軍房地產業了,咱們兄弟還是可以合作的,但是別的,就別想了。”

姚文靜站在一旁,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他喜歡謝元九如今臉上揚起的自信和霸氣,這是剛認識他的時候所沒有的氣場。

不過謝元九對她說過,這份自信不是他自己給他的,而是姚文靜給了他所有的自信,只要有她站在自己旁邊,他就有敢去擁有一切的底氣。

一旁,張強在哄一歲多的兒子吃飯,那小子痞得很,這也不吃那也不吃,就在桌子上鬧渣渣的,急得他和媳婦接連不斷給同桌的人賠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影響到大家吃飯了。”

如今,張強真的成立了自己的運輸車隊,才剛起步階段,如今也就十幾臺大貨車,謝元九和賈文德是他主要的客戶。

不過姚文靜說的話他一直記得,專注做好運輸業,不斷發展壯大下去,將來肯定能飛黃騰達。

她娶的媳婦是姚文靜一個高中同學,這姑娘當初沒能考上大學,在跟著姚文靜進城的時候,搭了張強的便車。

沒想兩人就看對眼了,如今這個孩子,已經是他們的二胎,前一個是個姑娘,應該都可以打醬油了。

“姚文靜,你也要抓緊了,到時候不然你的孩子,和我家娃都玩不到一塊兒了,年齡相差太大。”

姚文靜笑,摸了摸自己肚子,別說,最近還真感覺有點不對勁呢,是得去醫院查一查。

“這急什麼,我這才上班,生孩子還早。”

龍敏和馬蘭花他們坐在一起,如今的馬蘭花就是個標準的農村婦女,再也不飛橫跋扈,說來也是,她在意的不就是錢嗎,以前是因為窮,才拼了命的把能抓到手裡的錢抓住,如今謝元九有的是錢,她拿著錢,好像都不知道可以買啥了。

依然穿著地攤上的衣服,吃著粗茶淡飯,高消費都不會。

她有些拘謹的樣子,但是還是忍不住說姚文靜。

“靜丫頭,這孩子不是計劃了就能來的,該來的時候就來了,如果有了,可千萬要留住,這孩子和父母之間啊,也是緣分。”

說著說著,馬蘭花的聲音有些哽咽,姚文靜聽著莫名有些難受,在這一刻,突然就原諒她了。

“媽,我知道。”

這一句媽,終究讓馬蘭花破防了,她在桌子底下拉著姚忠富的手,眼淚流下來了都不知道。

“忠富,你聽到了嗎,靜丫頭叫我媽了,這麼多年了,她終於肯叫我媽了。”

姚文斌見不得母親這樣一驚一乍的,她要再激動一下,所有來參加婚禮的人都能知道她和靜丫頭前面好多年之間都有矛盾了,急得不知道怎麼來轉移大傢伙的注意。

說起來,還是唐月更聰明一些,立馬就端起杯子起來,給姚文靜敬酒。

“靜丫頭,哥哥嫂嫂祝你和謝元九早生貴子。”

姚文靜看著唐月微微隆起的小腹,昨天就聽大哥說了,她又懷上了。

“嫂子,祝福收到,但是這酒你可不能喝了,不然大哥會生氣的。”

姚文斌一把就把唐月手裡的酒杯搶了過去,一飲而盡。

謝元九湊了過來,小聲和姚文靜說話。

“靜丫頭,這酒你也不能喝了,你不說那啥已經推遲了十幾天了嗎,你不能傷了我兒子。”

姚文靜撇嘴,這才剛結婚呢,他就要厚此薄彼了,不過她還是乖乖把自己的酒杯裡的酒,換成了白開水。

來的賓客實在是太多了一些,一桌桌敬酒下來,姚文靜已經累得快虛脫了,謝元九心疼她,凡事都讓他打頭陣。

楊祁山和林淑華早早就過來了,為了來參加他們的婚禮,老兩口還有些激動,甚至有一種奇怪的錯覺,就好像自家孩子結婚一般。

他們和謝老根李老太坐在一起,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謝老根不想和馬蘭花他們坐一起,覺得作為直系親屬的那一桌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一些。

這城裡的酒席可真是豐富啊,他只想帶著李老太好好吃肉。

楊祁山和林淑華作為他們的鄰居,算是為數不多的幾個熟人,所以他們自然也就坐在了一起。

謝元九他們是最後來敬的這桌酒,林淑華盼了好久,見到有些虛脫了的姚文靜,立馬讓服務員拉了個凳子在她旁邊坐下。

“丫頭,我們之間就別客氣了,先休息會,吃點東西。”

這心疼的模樣兒,讓姚文靜心頭一暖,想都沒想,張口就把她遞過來的一個包子咬在了嘴裡。

沒想這包子是灌湯的,爆汁出來落在了衣服上,看起來有點狼狽。

林淑華立馬拿出手絹出來擦。

“你看我這老糊塗了,怎麼拿包子給你吃,這麼好看的衣服,弄髒了可就可惜了。”

不過在擦到胸.前的時候,她的手突然就停了下來,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看到了姚文靜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玉,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老楊,你快看看,看看這玉,是不是我們三寶的那一塊。”

楊祁山連酒杯都掉在了地上,差點沒站穩,他的力氣很大,抓著姚文靜的胳膊,問得急切。

“靜丫頭,你這塊玉,是哪裡來的。”

謝元九和姚文靜的心也開始怦怦亂跳,看他們的表情,就隱約猜到了什麼。

“這玉,是元九叔的,他送我的,從小到大,他一直戴在身上。”

謝老根顫巍巍地,抓住楊祁山和林淑華的手,開始老淚縱橫。

“緣分啊緣分,小九,爺爺這輩子終於沒有遺憾了。”

這天,姚文靜和謝元九的婚禮,轟動了整個城市,報紙上的八卦新聞板塊爭相報道他這傳奇的人生。

在這個婚禮上,他不光娶了個萬里挑一的媳婦,還找回了自己的親身父母。

晚上,四合院內,謝元九和姚文靜依偎著坐在院子裡,都還有些不敢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他們忙得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但是看到謝元九為自己做的那碗麵條,她還是忍不住乾嘔不斷,她是中醫,早就替自己把過脈,幾乎可以斷定自己是懷孕了。

謝元九在一旁焦頭爛額。

“媳婦,怎麼辦,你這一懷孕,我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啊,藥材市場需要我,黃小米和二牛那也需要我時不時監管一下,如今,爸媽還要我接管制衣廠,可是我對服裝一竅不通,能不能你來幫著打理?”

姚文靜笑,原來她的元九叔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啊,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

“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謝元九已經把頭埋了過來,更是愁腸百結,抱著姚文靜不撒手。

“可是,你不說了,一個不夠?算了,我去學。”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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