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威窗外看到劍光,眼眸微縮,幾乎沒反應立即撘弓射箭...

千鈞一髮之際!

一根羽箭橫空射出,正中刀身...

周瑾本就是強弩之末,這一箭威力極大,竟將他手中的刀震落在地,他捂著顫抖的手腕,臉色大變...

他知道,一切都來不及了。

蕭凜夜的援軍趕到,他就只剩下任人宰割的命運。

周瑾嗤笑一聲,絕望的眼神透著一絲不甘,沒想到他周瑾聰明一世,最後竟栽倒在這個破廟之中,果真造化弄人……

蕭凜夜狠狠鬆了一口氣,看著人影閃進,她藥性又發作了,只好將她再次打昏,扶靠在旁邊...

“殿下,臣來晚了!”

許威帶著人衝進來,一腳將周瑾踹飛了三五米遠,攔在蕭凜夜身前。

好險!若是他方才再遲來一步,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指揮使來的很及時,方才多虧了你——”

兵將連忙上前扶起蕭凜夜,而蕭凜夜將像是沒骨頭一般的寧若雨抱起,讓她攀附在自已身上。

許威目露震驚,“殿下這是……”

他追隨蕭凜夜這麼久,還從未在殿下身邊看到舉止如此親密的女子,而且這女子還已嫁做了他人婦!

“方才她替我擋刀。”

蕭凜夜的嗓音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想想方才的兇險,此刻仍覺得心驚不已。

就在此時,一股燥熱感從丹田瀰漫開來,那催情藥的藥效再次發作了。

蕭凜夜穩了穩心神,看向許威,“我與她都中了催情的香,派人去找大夫。”

許威道了聲“是”,便立即吩咐手下去找大夫。

蕭凜夜低頭,看到她白皙的鎖骨在面前晃動……

蕭凜夜移開視線,先將她扶靠在身邊的牆壁上,順帶脫下自已的外袍替她蓋上,動作細緻,稱得上小心翼翼,看的一旁的許威眉頭緊皺。

太子殿下平素待人可沒這麼多耐心,天子之下,所有人都要仰太子殿下的鼻息而活,縱使三皇子再怎麼司馬昭之心,真到了殿下面前也要恪守禮法,敬讓三分的。

京城多少名門貴女主動邀約,從未見殿下搭理過任何一個,就連聖帝問起婚事來,殿下也只有兩個字——麻煩。

跟如今這緊張的模樣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難不成這女子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利用價值?

還是說,殿下竟對一個有夫之婦……

嘶!

許威滿臉震驚的看向寧若雨,不敢再想...

蕭凜夜安頓好寧若雨,這才看向奄奄一息的周瑾,許威見狀,讓手下把人提到眼前,刀尖對準了周瑾的頸間。

“周郎中,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刺殺儲君,罪同謀逆!”

“成王敗寇罷了!”

周瑾嗤笑一聲,雖未低頭求饒,可他眼底的絕望之色已經暴露了他此刻的恐懼。

他不怕死,可他怕輸。

他本是寒門出身,不知經歷了多少廝殺才拼到了如今的位置,如今一朝落塵泥,實在可惜了這半紙功名,都要付與流水了……

周瑾猛咳了幾聲,唇角不受控制的流出鮮血,眼眶泛著紅。

“呵...”

許威稍稍用力,周瑾的脖子上瞬間露出一道血痕。

“周郎中一向自詡聰明,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執迷不悟可不是聰明人的做法。我勸你,最好早點招供幕後指使,這樣也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周瑾知道今日不可善終,索性徹底瘋魔,竟將自已的脖子送向了許威的劍!

“呵……有本事一劍殺了我!我周某人從不受人威脅!”

蕭凜夜最後的耐心也被耗盡,他冷冷盯著周瑾,目光似要將他一分為二!

“想死?只怕沒那麼容易!”

周瑾面如死灰,“你、你想做什麼?”

蕭凜夜低頭注視著寧若雨,餘悸仍在,她剛剛差點命喪周瑾之手!

“待押你回京之後,本殿下會親自監刑,讓你從自已親設的刑罰之下挨個走一遭,扒皮、抽筋、削骨……若是要斷氣了,便用上好的參續吊著命,直到你老老實實的將一切交代清楚!”

此話一出,眾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氣。

太子殿下一向仁慈,平常縱使要用逼供的手段,也從不屑這樣折磨犯人,這個周瑾到底是怎麼把殿下惹怒到這個份上的?

若是他們知道,蕭凜夜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給寧若雨出氣,只怕更會驚掉大牙。

“殺了我吧,我什麼都不會說...”

周瑾渾身毛骨悚然,也沒了方才的氣焰,絕望的跌坐在一旁……

“將他拖下去,按殿下的指示,仔細查問!”

“是!”

周瑾被拖了下去,溫子銘重傷昏迷,只剩一口氣吊著,和尚也被嚇昏。

“這兩個人殿下準備怎麼處置?”

蕭凜夜摸了摸寧若雨滾燙的額頭,目露擔憂,“一起...別讓他們輕易死了,膽敢對她圖謀不軌的人,本殿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是!”

許威被他的怒火震懾住,心下微驚。

蕭凜夜身為太子,從小在權力旋渦中廝殺,早就習慣了隱藏真實的情緒,喜怒極少外露,更不易受到兒女情長的羈絆,可今天卻……

奪嫡之路險象環生,也不知這一步,於他是對是錯。

“找個房間,先安置好她。”

“禪房已經備好,殿下,此處髒亂,還有些賊寇沒有清剿乾淨,您的傷也需要立刻處理,先走吧。”

許威讓人抬來擔架,將他和寧若雨一起抬到了禪房。

寺廟的禪房都是大通鋪。

蕭凜夜微微側頭便能看到寧若雨沉靜的睡顏。

方才她撲過來的時候,蕭凜夜是真的沒有想到。

她那麼嬌柔的一個小娘子,平日連個蟲子都不敢踩,竟然敢為了他去擋刀!

“為什麼?”

蕭凜夜呢喃著開口,手指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的臉上。

“你不是最愛你的夫君溫子然嗎?還要為他生兒育女,為什麼今天要捨身救我?你這般護我……還讓我怎麼放得下你?”

蕭凜夜的手指撫到了她的唇瓣,朱唇瑩潤誘人,捲翹的睫毛如蝶翅般緩緩顫動...

哪知寧若雨突然睜開眼,兩人四目相對。

蕭凜夜心慌了一瞬,強撐鎮定,緩緩收回手,雙瞳如墨般沉沉注視著她。

“蕭大哥?”

“是你嗎?”

“我...還活著?”

寧若雨緩緩睜開眼眸,她揉了揉腦袋,伸出手探向眼前的黑影。

蕭凜夜按住寧若雨試探的手,“是我...你沒事...”

寧若雨忽然臉色一紅,藥性又上來了,渾身燥熱的難受:“我...”

這藥性足足有一夜的效果,她雖然能有片刻清醒,可藥性上來是完全抵禦不了的...

蕭凜夜半靠在榻上,也沒辦法幫她,只能等解藥,任由她一點點無力的拉扯著自已的衣服,白嫩的肌膚一寸寸的暴露在他眼中,他雙目逐漸染上欲色。

“好難受,我的身體好奇怪,好像要熟了一樣……”

寧若雨牽起他的手,放在自已臉旁,輕輕蹭動。

他喉結滾動,靜靜的看著她在自已身前放肆,眼神深邃不見底,嗓音低啞,“需不需要…幫忙….”

她這樣硬挺下去氣血不暢,只怕是會氣血逆轉…

“我….想…”

寧若雨完全失控了一般,循著本能牽著他的手,移向...

“砰砰砰!”

門外響起敲門聲...

蕭凜夜理智瞬間回籠,飛速扯過薄被將她裹住,按在榻上,他平復著劇烈的心跳,看向門外,“什麼事?”

許威進門,恭敬見禮,“殿下,周瑾等人已經羈押到隔壁院的禪房,您是否要親自審問?”

蕭凜夜眯眼,目光冰冷:“普通的刑法未免太過便宜這三個人渣了...先不急著審,在佛堂點滿催情香,再把他們扔進去待夠一個時辰。”

許威瞪大眼睛,“您確定是...催情香?可他們都是男子...”

“男子又如何?”蕭凜夜唇角勾出一個冰冷的笑,“他們不是喜歡玩密室嗎?再放進去三隻騾子,讓他們好好享受一下自已的傑作,對了,解藥快些去尋!”

許威遵命,“屬下遵命!”

隔壁院中...

許威命人點燃了滿屋的香,將三人捆了和騾子一起關進佛堂,鎖死房門。

三人起初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溫子銘的傷口流血過多,臉色白的嚇人,只能無力的靠在牆上呻吟。

“好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閉嘴!”周瑾嫌他吵,冷冰冰的眼神掃過去,溫子銘瞬間不敢出聲了。

住持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看著三個騾子在面前走來走去,生怕這畜生突然衝上來踢到自已。

“大人,他們為何要將騾子關進來?難不成,是想將我們踩死?”

周瑾也十分疑惑,不明白許威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什麼味道?”

住持聞了聞,臉色微變,“這不是——老衲所制的催情香嗎?糟了,解藥我沒帶在身上,待會藥效發作只怕會十分受折磨!”

周瑾皺了皺眉,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腦袋一陣空白。

“許威,難道是想……”

周瑾羞於啟齒,咬牙切齒的衝過去,用身子不斷的撞向房門!

“許威,你放我出去——士可殺不可辱!”

“騾子乃是不純之物也可以稱之為雜種,與你們三個雜種正相配,怎麼能說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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