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源為什麼不直接從人防工事的逃生通道爬出去,原因很簡單。

他想開車。

特拉斯電充的滿滿的,如果不堵路,他有信心五個小時之內趕到東江海港。

鍾源又不想暴露人防工事,指不定哪天可能還要回來,這地方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弄死門口這群小可愛,光明正大的從大門出去。

現在就是個好機會。

所以這女人也不是一無是處。

至少引誘喪屍還是能起到作用的。

女人心不甘情不願的向大門走過來,磨磨蹭蹭一臉緊張。

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不崩潰。

她不明白鍾源的意圖,難道是讓她去吸引喪屍?

的確,只要她跑起來,喪屍肯定會不顧一切的追她。

可那約定還有個毛用。

她打賭,這男人絕不會讓自己輕易死掉。

自己和自己打賭,輸贏卻在別人的一念之間。

活了二十年,這特麼還是頭一次。

難不成是對自己之前過的好日子的一種懲罰?

女人最終沒法說服自己。

意圖不明朗,那就走著瞧。

鍾源讓女人站在小貨架後面悄悄說道:“等下你叫,別太大聲,把停車場的喪屍都叫過來就行。”

“到時候我讓你跑,你就往二樓跑,樓上辦公室進不去,你往最裡面的服裝區跑,那裡有兩個試衣間,一定不要猶豫,晚一秒鐘都不行!”

鍾源語重心長的說著,眼神不住的往停車場檢視。

女人一聽有些懵逼。

還讓我跑?

不過她反應很快,知道這男人有自己的計劃。

她心裡對鍾源冷血的感觀有了些許改變。

當即也不磨嘰,女人鼓起勇氣往前一步走。

她輕輕咳嗽兩聲,又抿了抿櫻紅小嘴。

這才壯著膽子衝著那群正在吃肉的小可愛們輕聲喊道。

“喪屍們,老孃在這裡,有種你們就過來呀。

“別讓我看不起,你踏馬的一群生兒子沒屁眼的畜生,

“娶個媳婦是公交車,喝水塞牙,吃飯拉稀,痔瘡割成肛瘻的的醜巴怪。”

“一輩子吃不上四個菜,褲衩髒了不洗……”

女人雙手叉腰罵的熱血沸騰,罵的通體舒爽。

喪屍???罵我的?

鍾源???反正不是罵我的。

你這麼猛,你爸知道嗎?

說好的家教呢?說好的修養呢?

鍾源聽的眼皮子直抽抽,一頭黑線。

女人一頭長髮盤起,白裙雖然髒破,但那苗條的身材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該凸的凸,該凹的凹。

尤其是那兩個二斤饅頭。

看著就像剛出鍋的。

就是小臉雪白,跟小日子的恐怖片裡的女鬼有一拼。

可這罵聲從那櫻紅小嘴裡罵出來,反差也太大了。

殘暴,粗魯。

這下好了,喪屍們怒了,侮辱屍,你也算頭一個。

這他麼怎麼忍?幹她!

這夥喪屍聽的天靈蓋呼哧呼哧直頂,眼神更加綠了。

一時間,所有喪屍爭先恐後張著血盆大口往大門口跑過來。

嗷嗷叫喚,生怕這女人跑了。

女人見效果到了,趕緊退到大門一邊,用盡力氣死死頂住支撐的小貨架。

轉瞬間,喪屍便到了超市門口,帶著滿腔怒火狠狠撞擊防火門上的貨架。

哐哐哐……

嗷嗷嗷……

一撞一叫喚。

有兩個喪屍直接把胳膊長長伸進來想要撕碎女人的嘴巴,黑色指甲亂舞,嘴裡發出淒厲的喊叫。

胳膊上的皮肉被貨架連刮帶搓割下大塊血肉也在所不惜。

鍾源眼中寒芒閃過,迅速抓住機會,雙手持刀,雙臂使足力氣,橫刀如同鍘刀般快速斬下。

唰唰,兩個喪屍的手臂被齊根斬下。

嗷嗷呵……

喪屍不會覺得疼,但他們似乎是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個重要的器官。

紛紛發出不同尋常的叫聲。

鍾源接著猛然轉身,橫刀來不及收回就被他狠狠戳進對面的那個喪屍的眼中。

一個噗嗤,綠豆眼一分為二白漿四溢。

兩個噗嗤,天靈蓋掀開,紅的白的像放多了辣椒油的豆腐腦。

三個噗嗤,戳歪了。

四個,四個不行了。

快跑!正當女人死命的抵住支撐貨架的時候,鍾源一聲怒吼,提醒她趕快跑。

女人聽到鍾源喊叫,沒有絲毫猶豫,提起裙子撒腿就往樓上跑去。

恨不得自己爹媽給她多生兩條腿。

氣味怎麼越來越淡?跑了?

喪屍這下不幹了。

到嘴的食物跑了他們哪還有臉活著。

個個像是打了雞血,更加死命的拍打撞擊。

劇烈的碰撞聲伴著喪屍們發出低沉的嘶吼,喪屍們猙獰的表情充滿了渴望鮮血的慾望,像極了地獄裡的十三層分食煉獄。

嘩啦……

小貨架終於被突破。

鍾源情急之下立刻翻身騰空,退到遠處。

“嗷嗷嗷……”

衝鋒的號角已經吹響,喪屍們衝啊。

躲在後面的筋肉二號變著聲色努力起鬨。

鍾源臉色微變,但他周身散發著一股強大的自信與堅毅,迅速躲閃並還以顏色。

他身體動作敏捷而熟練,每一擊都準確無誤地擊中喪屍的要害部位。

脖子,頭蓋骨,手臂。

殘肢斷臂血肉橫飛,橫刀興奮的劃出道道白光,每一擊,都帶著凌厲無比的殺伐之氣。

一刀一刀,鍾源雙臂快速飛舞,帶出片片殘影。

一時間四五隻喪屍被橫刀砍中脖子,黑血噴濺,仰面而倒。

興許是同類的死亡刺激了其他喪屍,一個個伸長爪子玩命的撲過來。

尚未腐爛的的臉因為嚎叫而變形,腮幫面板撕裂,露出排排牙床。

恨不得一口吞掉這個膽大妄為的食物。

鍾源眼睛始終鎖定目標,表情冷漠而決絕。

他氣息綿遠悠長。

內息法門,主在控制分配氣息的使用。

很多人動不動乾點活就累,是因為他們身體內的氧含量快速消耗,肌肉得不到充足的氧氣。

用師傅的話就是力竭。

而鍾源在武校的時候就透過練習掌握了法門。

累,當然累,但後勁十足!

有喪屍趁著間隙靠近鍾源右側,腥綠的眸子中帶著興奮。

鍾源快退兩步,抬腿一個高踢,後腳跟親密的與喪屍下頜親密接觸,砰的一聲,強大的力量讓喪屍連連後腿,一個站不穩,壓倒一片。

鍾源邊砍邊退,橫刀大開大合防守進攻遊刃有餘,一直退到樓梯口。

喪屍們的頭顱在他的攻擊下紛紛破碎,腦花四濺。

從門口,到樓梯口,洋洋灑灑躺了十多隻缺胳膊掉腦袋的倒黴蛋。

超市裡瀰漫著腐臭和血腥的氣味,牆壁上喪屍的血跡如同瓢潑,醒目的讓人毛骨悚然。

鍾源的身上也沾滿了鮮血和汗水,但他沒有停下腳步,他的心中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殺死所有堵在超市門口的喪屍,不放過任何一個漏網之魚。

慢慢的他感受到了喪屍們的力量逐漸消退,他們的動作變得遲緩而無力。

直到鍾源退到二樓,眼前最後一個喪屍才被他揮刀砍斷大腿後嘰裡咕嚕的滾下去。

超市恢復了片刻寧靜,安靜的只剩下了鍾源疲憊地喘息的聲音。

他環顧四周,這裡曾經是平靜的購物場所,如今卻變成了一片血肉磨坊。

嗷嗷……有沒死透喪屍有氣無力的繼續嚎叫。

不過已經沒有威脅。

不對,還有一隻喪屍存在。

筋肉二號。

鍾源回過神來,溼透的後背驟然冰冷。

這特麼要是在空曠的地方,他要是背後來一下那還不坑死人啊。

鍾源不覺的這傢伙能跳到二樓繞到他的身後,因為這個樓梯唯一的通道。

不會是躲起來了?

出於謹慎,鍾源覺得必須找出他。

用腳踢開礙事的屍體,順著樓梯慢慢走下。

粘稠的血液黏在腳底,發出斯拉斯拉的聲響,聽著讓人牙疼。

遇到還在掙扎張嘴的的喪屍,鍾源毫不猶豫的補一刀。

直到一樓樓梯口,鍾源也沒有發現筋肉二號喪屍的蹤影。

一樓此時安靜異常,鍾源甚至能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和肌肉過度使用後的收縮聲。

他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只要稍微有個風吹草動,他就能確定喪屍的位置。

雙眼緩緩掠過,卻怎麼也發現不了。

不會是跑了吧?

鍾源不敢有絲毫大意,雙眼凌厲的掃過視線中所有可能隱藏的角落。

就在鍾源懷疑筋肉二號是不是跑掉的時候,一個血淋淋的腦袋從防火門後面悄悄探出來。

他很聰明,沒有把腦袋全部探出來,而是側著身子,用一隻綠豆眼恨恨的盯著鍾源。

鍾源心臟猛的一突,頭髮絲根根豎起,本能的危機感驟然而生,後槽牙差點咬碎。

感覺像是中學時被老師從後面窗戶悄悄探頭的支配感。

但他並沒有慌張與之對視。

而是裝作看不見。

他第一次感到恐懼,還真讓自己猜對了,這尼瑪真的在埋伏。

媽的,不怕喪屍迎面抓,就怕喪屍玩兵法。

冷汗順著臉龐緩緩滑落,滴滴掉在地上一摔八瓣。

筋肉二號彷彿看清了什麼,腦袋緩緩落下。

哐噹一聲,這傢伙衝出超市毫不留戀的向外面跑去。

鍾源這才感覺自己的靈魂重新回到了身體。

太他麼刺激了。

趕緊走,誰知道這玩意是不是找援兵去了。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監控人VS馬桶人:喪屍宇宙

蝦欣541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