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躺在床上休息,在半夢半醒之間,她忽然聽見房門被開啟的聲音傳來。

腦海中的想法昏昏沉沉,還未等到她反應過來,就感覺到有人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懲戒性的吻落在了唇上,一下子讓她混沌的大腦清醒了。

反射性伸手去推那人,可是卻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唔……”

唇瓣被重重地咬了一口,瞬間泛開了一陣刺痛。

眼眶一下子泛起了溼潤,她有點兒難受地伸手去推距。

“走開……”

那人身上的味道似乎有些熟悉,沉沉的暗香鋪天蓋地襲來,讓她有了一種被壓制的錯覺。

等到一隻冰冷的手順著衣角滑進去覆上後,鬱姣的身體驟然一顫。

眼眶中的淚一瞬間就掉了下來,有的滑入鬢角,有的在掙扎間往下墜落。

“哭得這麼可憐,是故意讓我心疼,想要求饒嗎?”

鬱姣的身體微微顫抖,睜開水光氤氳的眸看著黑暗中的人,發出低低的哀求。

“不要這樣。”

哭得太急,幾乎都有點兒倒吸氣。

等抓著男人的手從衣服裡抽出來後,她猛地劇烈咳嗽起來。

男人的呼吸一沉,很快便扶著她起身,大手輕輕拍在後背上。

等到呼吸總算是平緩了下來,她才愣怔地轉頭看向了男人。

他還穿著出門時那件黑色大衣,金色的髮絲垂下幾縷落在額前,將那雙深沉的眼眸襯得越發無法揣測。

相較之下,單薄睡衣都被揉皺弄亂的她像是任人欺負的小白兔。

“你怎麼來了?”

還有點無力的細白手指輕輕攥住被角,輕輕將被子給扯了過來,蓋在身上。

彷彿這樣能夠給她增添一些底氣。

男人察覺到她的動作以後輕嗤一聲,像是覺得無比諷刺。

但很快,那眼底便閃過了幾分冷漠的情緒,像是等著現在來跟她算賬。

鬱姣光是這麼看著,就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壓迫感,這會兒只得在腦海中過了一邊自己最近所做的事情。

她好像並沒有做什麼,難道……

還未憲哥清楚,男人便又湊了過來,輕輕鬆鬆扼住了她細長的頸項。

“我走了你是不是很高興。”

他的力氣並不大,但是這樣被壓制的感覺還是讓鬱姣感覺不太舒服。

趕緊搖搖頭,但是男人卻並不相信的樣子。

“是不是希望我最好永遠也別再回來了。”

“我沒有,唔……”

鬱姣有點兒可憐地看著他,其實心裡面是有點生氣的。

可是想到自己現在的任務,她卻又明白自己不能那樣做。

“我真的沒有。”

雖然能控制住脾氣,可是眼淚卻控制不住。

這種被毫無詢問就被下了定義的情況下,讓她感覺到了很久沒有體會到過的委屈和難過。

“哭什麼呢?”

恍惚中,男人似乎低低地笑了一聲,但很快表情又變得有幾分無奈的樣子、

“明明是你欺負了我,怎麼搞的好像是我讓你不高興了一樣。”

聽見這無理取鬧的話以後,鬱姣恍惚地睜開迷濛的雙眼,沒忍住道:

“我沒有……”

男人順勢將她摟在懷中,隔著薄被的動作很大力,像是要將她給揉進身體裡面。

“你以前跟我母親承諾會照顧我,結果後面就消失不見了,讓我找了你這麼多年。”

“這……”

鬱姣原本想說這不關自己的事情,如果不是他不願意完成任務的話,早就可以在停靠點見面了。

可是男人卻並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很快便道:

“還有剛才我走了以後,你是不是鬆了一口氣,甚至連房間也不願意進去了。”

“那因為……”鬱姣看見他又要開口,這下子再也忍不住了,從被子裡將手給抽出來,捂住了他的嘴。

“那是因為我害怕你生氣,所以我才不敢進去的,馬林後面把門關上了,我以為是你不想讓我進去,所以讓他這樣做的。”

她很少一次性說這麼多話,男人此時聽見微微眯起眼眸打量著她,像是在思考她話語中的真實性。

看見他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以後,鬱姣鬆了一口氣。

但是還沒來得及慶幸,就忽然聽見他再次開口了:

“如何是這樣的話,今天你去找修理工又是為什麼。”

鬱姣早就忘記了這件事情,於是在聽見他提問的時候,便驟然愣怔了一下。

還未等到緩過神來,男人又伸手扼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眸看著自己。

“難道是去修理工的房間找我嗎?”

鬱姣緊張地看著他,一瞬間腦海中飛速運轉,最後還是選擇了半真半假地回答。

“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

男人的眸色閃動一下,但是卻並未開口說話。

不過鬱姣看見他這個表情,也就明白了他是還記得。

“那時候跟在我身邊的是一個我的朋友,我今天就是去找他的。”

“是嗎?”男人抱著她很快湊近:

“既然是姐姐的朋友,我應該去見見他。”

這個見鬱姣清楚不是簡單的會面,身體驟然繃緊的同時也緊張起來:

“不用了……我跟他也不是很熟悉。”

“是嗎?”男人很快便戳破了她拙劣的謊言:“可你之前似乎說過他是你的好朋友。”

“神仙朋友?”

聽見這些原先自己說過的話,她頓感一陣羞恥。

“我只是開玩笑的,對不起……”

“可那時候你的確治好了我身上的傷,我能知道你是怎麼治好我的嗎?”

鬱姣搖搖頭:“不能,這是個秘密。”

她想了一下,又補充一句:“你就當那是個夢吧,不要當真了。”

話說到後面,幾乎帶上了一些哀求。

但男人卻是輕笑了一聲:

“對你們來說確實跟一場夢一樣,但是對我來說……卻成為了我一生中最難忘的記憶。”

“這些年我受傷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如果你在我身邊的話,會不會再動用你的“法術”治療我。”

鬱姣聽到這裡卻是愣了一下:

“你經常受傷嗎?”

男人輕輕歪了一下腦袋,像是在回憶:“姐姐要看嗎?”

“看?”

鬱姣還沒反應過來怎麼看,就見男人抬手脫去了上身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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