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朦朧的眼底浮上了幾分懵懂的茫然,但是阿焱卻沒再多說什麼,抱著她很快回到了房間裡。

看見自己的身體還在床上,鬱姣沒忍住將視線給撇開,總覺得有哪裡很奇怪。

阿焱將她放下以後就直接出門了,也不知道去做什麼。

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力氣,她索性便翻身趴在了床上,饒有興致地去看自己的身體。

這戳一戳,那摸一摸,她發現了自己從前沒有察覺過的好多事情。

對了!

腦海中靈光一閃,她試探著去摸自己的手腕。

在看見空無一物的左手腕後,一下子就愣住了。

mask呢?

一直以來陪在她身邊的東西忽然消失,她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到。

這讓鬱姣感覺有些不安的同時,也感到了自責。

外面很快傳來了腳步聲,她聽見以後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

阿焱回來的時候手中端了一碗很渾濁的灰水,也不知道里面是放了一些什麼。

“這個是……”

鬱姣睜大眼睛,不知為何有些不安。

“放心,不是讓你喝。”阿焱猜到了她的想法,只是將那水沿著床淋了一圈在地上。

“這個有什麼用呀?”鬱姣好奇問了一句。

“穩固你的魂魄。”阿焱言簡意賅回答完,又把空了的碗拿出去了。

等到他再回來,眼神中已經帶上了一些很明顯的興師問罪。

知道他要問什麼,鬱姣有些心虛起來:

“對不起嘛,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了小金,就想去他家看一眼……”

原本想著只要自己誠懇道歉,阿焱肯定不會對自己生氣的。

可沒想到她話還沒說完,阿焱便狠狠打斷了她的話:

“小金家?你知道他奶奶是做什麼的嗎?頂著這副殘魂也敢跟著他一起去!”

“……”

從進入副本後,鬱姣就沒有見過他這副生氣的模樣。

此時愣怔了片刻,有點擔心又好奇:

“小金的奶奶是做什麼的呀?”

阿焱冷冷看向她,眸底帶著很明顯的不悅:“她就是專門收你這種殘魂的。”

聽到這,鬱姣的小臉一白,此時居然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那我今天這樣,也是因為……”

“別想了,下次不去就是了。”

阿焱說完以後頓了頓,說:“蠱蟲需要時間修養,這兩天他是不能再去找食夢蟲了。”

“那怎麼辦呀?”鬱姣有些茫然無措起來。

“過幾天再去。”阿焱說完以後,又開始提到了那個在她墜落後說到的話題:

“喜宴已經安排好了,隨時可以舉辦。”

聽見這話以後,鬱姣的臉頰微微紅了:“這麼快嗎?”

她還以為需要很久呢。

但阿焱只嗯了一聲,接著意味深長地看向她。

在這樣炙熱的目光當中,鬱姣一下子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得保持著沉默。

房間內的氣氛稍顯尷尬,但阿焱卻像是不喜歡這樣凝滯的氛圍一般,很快便又開了口:

“明天你的朋友們要上古廟。”

來到這裡以後一直忙著忙那,導致鬱姣已經全然忘記了去古廟的事情。

“可是那天那個人,真的不是我們殺的。”

鬱姣想了想,索性豁出去了。

抱著最後一絲希翼看向阿焱:“其實第一個看見那個人的是我,我聽見聲音以後過去看了一眼,就發現那個人倒在地上了,他們都是後面才來的。”

“這些話你知道如果和其他人說會有什麼後果嗎?”

阿焱沒有絲毫猶豫,只說了這麼一句。

鬱姣稍愣一下,此時眉眼微微低垂,做出了可憐相。

“我知道他們都不會相信我的,但是我覺得你會聽我的解釋,所以我才和你說。”

“如果我說不相信呢?”

阿焱的聲音還是如此冰冷,但鬱姣抬眸觸見他眸底情緒後,卻是一下子放心了下來。

“我覺得你會相信的,因為我說的都是實話呀。”

“……”

隨著她這句話出口,屋子裡的又徒然安靜了下來。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而鬱姣思忖片刻,只眨巴一下眼睛看著他。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阿焱站起身開始脫去外衣。

雖然自己現在只是個鬼魂,但這場面看著還是有些詭異。

鬱姣將視線給撇開,可是觸見餘光一片麥色肌膚後,卻又鬼使神差地朝著那方向瞟了一眼。

哇!

【我靠!腹肌人魚線,我去!】

【啊啊啊啊啊?為什麼一個十九歲的小弟弟身材能這麼好啊?】

【咳咳咳……老婆別看了,我身材比他好。】

【樓上,無圖無真相,發圖!】

【這個身材真的要死了,老婆眼睛都看呆了要。】

鬱姣有些尷尬,這會兒盯著人看了片刻。

正要將視線給轉移開,卻忽然看見阿焱轉頭朝著她看了過來。

“好看嗎?”

鬱姣被嚇了一跳,反射性回答:“好看!”

可等話說完以後,她的臉頰便微微發燙了起來。

“不、不好看。”

“……”

這麼一找補,氣氛似乎更尷尬了。

阿焱危險地眯起眼眸看她,很快走到了床邊。

“過來。”

“幹嘛啊?”鬱姣弱弱地問了一句,控制住想要後退的慾望。

阿焱也不掩飾什麼:“想摸嗎?”

鬱姣睜大眼睛,下一秒就開始瘋狂搖頭:

“不想!”

“你想。”

阿焱說著,便居高臨下看著她,像是威脅。

都是他威脅恐嚇我的!

鬱姣心裡面有點慌亂地這麼想著,伸出細白的手指摸了一下他的面板。

堅硬緊實,帶著灼熱的溫度。

手感真的很好啊。

“怎麼練出來的呀?”鬱姣有點兒羨慕。

她的身上總是軟乎乎的,一點都不厲害。

阿焱淡淡回答:“每天上山下山練出來的。”

“好厲害啊……”

鬱姣無比豔羨地看了好一會兒,等到要退開的時候才忽然發現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為什麼她一開始摸到阿焱的面板時,感覺他的身體一片冰冷。

可是現在卻這麼滾燙呢?

正這麼想著時,阿焱卻很快掀開被子上床了。

“你睡裡面,明早要是願意就陪著他們去古廟。”

鬱姣一骨碌滾進了床鋪裡面,心裡面有了個想法:

“那我們的喜宴要是舉辦了的話,是不是他們就先不能去古廟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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