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哀嚎一聲,被重重踹倒在地上。

但是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剛剛倒地便瞬間爬了起來,要飛快朝著門外走去。

無論現在外面進來的人是幫忙的還是對付自己的,對於玉春來說,她都需要將面前這個人給解決。

所以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直接將手中的金色繩子朝著女人拋去。

那繩子宛若蛇身,在接觸到女人身體的一瞬間,便緊緊將她四肢纏繞住,動彈不得。

“放開我!放開……”

玉春當然不會理會她的話,此時看見邊上的門窗都沒了,地上全是碎屑,也察覺到了來人實力的不一般。

好久沒出來,倒是給了她練手的機會。

如此想著,她沒有絲毫俱意,直接大步走進了濃黑的夜色中。

外面不知何時染上了一層黑色的霧氣,剛才來的時候只是看不見開燈的地方,但現在走出了大門,玉春才發現已經連近處的大門都看不真切了。

這樣的情況對她十分不利,但那種危險的訊息傳來,卻讓她有了一種熟悉的錯覺。

她在明敵在暗,便只能憑藉著聲音來分辨位置。

很快,耳後竄來一道微不可查的聲響。

玉春微微凝眸,閃身躲開,指節伸手抓住了那東西。

是一根細長的針。

暗處似乎傳來一道男人的冷笑聲,帶著很明顯的殺意。

玉春心底的好奇逐漸升騰。

她連自己的身份都沒搞清楚,但也知道自己這次八成只是個路人甲。

路人甲怎麼會有這樣的仇家,這人八成是因為別人來對她動手的。

而有這個動機的人,她目前只能想到一個。

前方再次傳來聲響,她感覺到這次情況不妙,只得掏出一個珍稀的抵擋道具。

白光炸開,發出叮的一聲。

嗡鳴細微的回想,玉春感覺到掌心被震得發麻,明顯那東西的力道不小。

咬著牙,她冷冷道:“青竹!”

“……”

暗處沒有回應聲,不過她也早就料到那人不會回話。

此時便努力激怒他。

“縮頭烏龜,難怪得不到聖女的青睞,只能在暗處卑微的看著她,你算個什麼東西?”

“明日我一定要將今天的事情告訴她,等到那時候,你看看她還會不會信任你。”

“不對,你最在乎的是什麼我知道,等你走了,聖女就是我的,她再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玉春實在是不擅長說這些話,此時憋了半天也就說出這麼幾句。

前面那些話出口的時候那人並未有分毫觸動,但好在到了後面就被激怒了。

側後方傳來明顯收不住的怒氣,玉春心底一喜,徑直將剛才自己攥在手中的銀針給擲了過去。

那人躲閃不及被刺中,發出了一聲悶哼。

正當玉春要乘勝追擊時,卻忽然感覺到一陣霧氣朝著自己撲面而來。

她抬手躲閃。

等到再反應過來,面前的霧氣已經散去,而院子內一片狼藉,人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讓他給跑了!

玉春有些氣餒,但這會兒忽然聽見房間裡傳來一陣響動。

她心道不好,大步衝進去,看見繩子已經掉在了地上,那女人已然是消失不見了。

“靠!”

折騰半天連個屁都沒撈著,玉春氣得不行,但現在卻也沒辦法去抓了。

那人肯定早就跑遠。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第一次看見玉春吃癟的樣子。】

【不行了,剛才說的那些話太幼稚了,有種小孩挑釁的既視感。】

【話說只有我覺得這次玉春用的東西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嗎?】

【人都是會變得,這不是很正常嗎?誰還十年如一日的用一個路數,那不早就被猜中了。】

【很難不支援。】

玉春看見彈幕這些話,內心毫無波瀾。

-

另一邊的房間裡,鬱姣感覺渾身都很冷。

她的身體微微發著顫,夢境中正在被什麼東西給追逐著,每次都是就差一點就觸碰到她。

那種恐懼感也不知道維持了多久,她一直想要跑掉,可是卻根本沒辦法拉開距離。

等到了最後,她的腿一軟,直接被那黑影撲倒在了地上。

那張臉從黑暗中脫離出來,儼然是在宴會上看見的那張詭異的小丑臉。

“啊——”

鬱姣驚呼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不停的大喘著氣,白生生的小臉上滲出汗珠,瞳孔中帶著不安定的害怕。

【呼嚕呼嚕毛,老婆嚇不著。】

【可憐,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夢,想看看是誰敢嚇我老婆!】

鬱姣看見彈幕的時候稍微鬆了一口氣,畢竟按照她以前的經驗來說。

如果沒有彈幕和操作盤的話,基本上要麼是在夢裡,要麼就是進入了幻境。

這兩個鬱姣都不喜歡。

“沒事,就是做了一個噩夢。”

她說完以後正要躺下去,可視線一掃到了邊上窗戶,卻瞬間後背一涼。

窗戶上的小格子被戳爛了一個洞,此時那裡正露著一隻血紅的眼睛,正死死盯著她。

“啊啊啊啊——”

床上的人小臉一百,驀然將被子給蓋上,整個人縮排去。

【草草草嚇死我了!】

【什麼鬼啊,視角那一轉要嚇死人了!】

【背後一涼,忍不住回頭。】

鬱姣腦海中不停回放著剛才自己所看見的那一幕,此時身體不住發起抖,纖細的手指緊緊抓著被子,生怕有人忽然來掀開自己最後一層保護。

“走了沒有?嗚……”

【走了走了。】

【真的走了。】

鬱姣的手微微顫抖,根本不敢抬頭去看。

但看見彈幕都提醒,便努力大著膽子掀開被子露出一個小角。

朝著剛才那個地方看去,破洞還在,但是眼睛已經不在了。

她緩緩鬆了一口氣,可同時眼眶卻更是一酸,忍不住小聲朝著外面喊了一聲:

“青竹。”

透過那個小洞,她看見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明明青竹白天說過晚上會陪著她一起睡覺的,可是現在她喊了一聲,外面卻並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人一害怕,腦海中就會不停閃現一些可怕的想法。

鬱姣開始擔憂,青竹是不是已經出事了。

外面的那個怪物是不是已經把青竹殺掉,然後現在要一直恐嚇她,等到她被嚇到奔潰主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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