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證了門不可以被破壞的規則後,許淵所說的第一種情況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但也不是絕對的,如果韓燁是自己走出了房門的話,那誰都有可能殺了他。

或許韓燁就是因為出去了才遇到怪物,想要退回房間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被追入房間殺害。

“總之,我能奉勸大家的只有一點,晚上不要隨意出門。”

許淵給了人們最後的告誡。

腹語師心情沉重地點點頭,道:“也只有這樣了。”

該說的已經說完了,許淵安靜地待在一旁,看人們臉上閃過變幻莫測的神情。

這時,凌蝶怯生生地提出一點:

“既然門沒法被破壞,我們是不是就不能確認第十三個人是否存在了?”

在她的提醒下,人們這才想起他們上樓的目的。

“對啊!既然門沒法被破壞,我們豈不是也沒法開啟這扇門了?”楚萱有些焦急道。

這種房間裡面藏了個怪物,卻沒法確認它的存在,只能提心吊膽提防它跑出來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要放棄還為時過早了,諸位。”容鬱微微一笑,他可不打算就這樣放棄。

他眼尖地注意到許淵這次沒有說話的想法,於是覺得屬於自己的高光時刻來了。

此時不好好表現表現,更待何時?

他風度翩翩地擠進了人群正中間,和他們積極探討起來。

首先,房間位於三樓,牆壁光滑,他們又不是超人,沒法徒手爬上牆壁,這棟建築裡也沒有梯子之類的存在。

其次,房子周圍有幾棵樹,但都離13號房有不遠的距離,沒法透過它進入房間。

“不一定需要進入房間。”容鬱機智地想到,“我們只需要看到房間裡的景象,確認裡面是否藏著怪物就行。”

但他這句話剛說出口,還沒來得及享受一下人們對他機智想法的誇讚,就被身旁的僕人用一句話堵死了。

“窗簾是關著的。”

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不容任何反駁的餘地。

容鬱狠狠瞪了不明所以的景深一眼,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回應。

最後,楚萱提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或許可以從樓頂入手,在那裡吊根繩子,爬下去看看。

但隨之而來也有一個問題,上陽臺的門被鎖住了。

“無懈可擊啊。”容鬱嘆了一口氣,精緻的眉眼微皺,看起來憂鬱不已。

關於強行進入13號房的討論就這樣告一段落。

而在他們熱烈討論的這段時間,許淵的視線一直落在旁邊的窗外,從這裡也只能看到遠處黑色的岩石。

於是他提出:“我出去轉轉。”

他還惦記著要去看海的事。

“出去搜查一番也是很有必要的。”腹語師點點頭,他們昨晚吃完晚飯後就回房間了,還沒來得及去外面看看。

“那大家一起去吧,這樣也安全些。”

但楚萱搖了搖頭,眼神暗淡地望向樓下,道:“我就不去了,我想在這裡陪著他。”

腹語師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最好不要再進那個房間了,盯著那麼血腥的屍體看久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楚萱謝過了他的好意,勉強打起精神答應了,道:“嗯,我回自己房間休息一下。”

見狀凌蝶表示也不想去,想和楚萱待一起。

“說不定怪物會出來,我就在這裡陪著她!”少女鼓起勇氣說道,跟著楚萱走了。

容鬱立馬錶示自己也留下,“怎麼能只讓兩位年輕女孩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呢?”

他回頭看向景深,道:“你跟他們一起去吧。”

黑衣僕人面露憂色,實在擔心他的安危,但面對主人的命令,沒法拒絕,只能點頭同意了。

“您小心。”

容鬱最不喜歡他的這種措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走掉了。

剩下的人一起下了樓,穿過客廳,來到門口。

“一起走效率太低,我們分成兩隊吧。”小丑主動站出來說道,直接就往右邊走去了,半點不拖泥帶水。

“我就走這邊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那對兄妹迅速跟上了他,依然是一言不發,似乎在刻意躲避人們的視線。

景深稍作猶豫,也跟了上去,現在還是不要浪費時間為好。

而且,他看向小丑利索的背影,直覺告訴他,這人很危險,或許盯著他也是一件好事。

就這樣,剩下的人自動組成了一隊,正是許淵和馬戲團剩下的三人。

“真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許淵笑著回過頭去,和單獨待在一起的馬戲團幾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和善的笑容立即僵在了臉上。

不知何時,馬戲團的人又都重新畫上了熟悉的怪異妝容,穿上了那套鮮豔的演出服,感覺他們下一秒就要開口唱歌了。

許淵頭疼不已,道:“你們不用這麼敬業吧?”

伴隨著妝容的恢復,腹語師又變成了那副跳脫的模樣,拍著手,唱起了歌。

“我們是馬戲團~真正的馬戲團~為大家帶來快樂~”

熟悉的難聽的調子,搭配上毫無營養的歌詞,許淵直接就想甩掉他們單獨走,但想著還有事情要向他們打聽,這才忍住了性子。

走出這片平地後,就能看到不遠處黑色的岩石,當站到那上面時,許淵如願看到了海。

和自己認知到的一樣,那是一片無垠的藍色之水,寬廣遼闊,沒有盡頭,延伸至天邊,和蔚藍的天際混在了一起。

“同樣是一望無際,大海比草原好多了。”許淵一不小心記起了不堪回首的過去。

眺望著大海美麗的風景,加上輕柔的海風吹拂,許淵早上目睹血腥現場的鬱悶之氣終於消散了不少。

如果不是身旁跟了三個奇裝異服的人的話,心情一定會更好的。

許淵嘗試和他們搭話。

“這次只有我們,就沒必要隱瞞了吧。”許淵問他們,“你們真的沒有聽到嗎?野獸的咆哮聲。”

“該說的我們已經說了,沒有聽到。”腹語師還是堅持了相同的回答,看起來不像在說謊。

於是許淵把問過小丑的問題再向他們問了一遍,同樣也沒得到他們的答案。

許淵打量著這群明顯有事瞞著自己的人,最後視線落在異常沉默的馴獸師身上。

這個女孩從見面以來還沒說過話,許淵覺得有些奇怪,印象中的她不是這麼沉默寡言的人啊,難道是沒有抱著貓的原因?

“發生什麼事了嗎?”許淵決定從她入手問問。

馴獸師抬起頭,清秀的面龐上流露出淡淡的悲傷,她抿了下唇,看了許淵一眼,又低下頭去。

“沒什麼,只是不像你這麼活躍而已,俗話說‘槍打出頭鳥’,你該不會連這都沒聽過吧?”

許淵知道她是在暗中提醒自己,不要表現得太出頭,不然很容易被盯上的。

但他無所畏懼地笑了笑,裝作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回應道:“在這種島嶼上,連鳥都沒有吧。”

“你不害怕嗎?”女孩輕聲問道。

“不。”許淵眉頭一挑,又加上一句,“完全不。”

於是馴獸師不說話了,她的視線落在遠處的海上,眼神飄渺虛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氣氛再次陷入了沉默,許淵自然不甘心這樣,繼續說道:“島上就我們幾個人,你們都保持沉默,不覺得太無聊了嗎?”

“閒無聊我可以給你唱首歌。”腹語師說出了許淵最不想聽到的一句話。

許淵忍不住吐槽道:“你真的是腹語師嗎?為什麼你負責唱歌?”

他老老實實回答道:“因為我不會腹語。”

“那你之前遊街的時候拿了個大喇叭……”許淵稍微思考下就知道了,嘴角一撇,“錄音啊,真是讓人幻滅。”

讓客人失望可違背了馬戲團的宗旨,腹語師神情一凜,強硬地說道:“我給你唱支歌。”

“你疑似有點太敬業了。”許淵見他擺出這副認真的模樣,嘆了口氣,“別提歡樂就行。”

“我也可以唱別的。”

腹語師猶豫了下,唱起自己以前很喜歡的一首歌,《秋風之戀》。

歌詞很簡單,講述了自己和戀人分隔兩地,無法相見,看見滿山落葉,想起她時內心的憂愁與哀思。

許淵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這次唱的還不錯。

這本是一首曲調輕鬆簡單的流行樂,被中年男性那低沉的嗓音唱出,別有一番韻味。

見他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許淵將視線落到魔術師身上。

他正在邊走路邊給自己塗指甲,手裡拿個小玻璃罐子,裡面盛放著正在塗抹的顏料。

那是一種很奇異的顏色,接近橘黃,但明亮的橘黃中又夾雜了點濃重的楓葉紅,混合在一起,很像落日的顏色。

“怎麼樣?”見許淵在看自己,魔術師抬起自己剛畫好的右手,亮給他看。

那是一隻明顯的男性的手,手掌厚實,青筋凸露,但和這靚麗的顏料搭配在一起並不顯得違和,在陽光的照耀下微微反著光。

“顏色很好看。”許淵認真點評道。

“那是當然。”魔術師自豪地笑了,並向有眼光的許淵積極推薦,“你要不要也塗一點?”

被許淵婉拒了。

就這樣,他們悠閒地在島上搜尋了一圈,島不大,半個小時就走完了一半的路程,什麼也沒有發現。

確實如昨晚楚萱所說的,島上空蕩蕩的,沒有多餘的建築和生物,因為地形平坦,也沒什麼可以躲藏的地方。

遠遠地,他們已經可以看到從另一個方向走的人們,許淵眼尖地看到了小丑那鮮豔的衣服,在沙灘上格外顯眼。

但是他們沒有在走路,而是在海邊圍成一圈,似乎發現了什麼。

馬戲團的人怕出了什麼事,趕緊跑了過去。

相隔二十來米的時候,他們已經能隱約看見小丑幾人圍著的東西,像是人的軀體。

“好像躺了一個人。”腹語師皺著眉道。

這時,許淵自己手心一燙,他抬起手,看見手上亮起的緋色痕跡。

他好像知道那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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