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中,一道身影竟主動靠近了北狄皇都護衛大將軍,秋山的府邸!

“什麼人!”這道身影剛剛潛入內宅,便被人發現。

此刻這道身影,不被發現也不可能。

在潛入內宅後,他竟然大搖大擺地行走在庭院裡。

發現他的兩名北狄戰士就要持著刀兵殺上前,卻被一聲低喝制止。

“大夏的貴客,深夜造訪所為何事?”秋山那龐大的身軀,從暗處走了出來。

“當然是有要事跟秋山將軍談。”李衛的目光,在那兩名北狄戰士身上掃過。

秋山的身材很是高大,北狄人的體格優勢,讓秋山有了俯視李衛的資格。

“我記得你。”秋山的身上,有強大的氣息不斷升起。

屬於五品最頂級強者的氣息籠罩之下,面前的這個六品大夏護衛,竟彷彿沒有感受到絲毫壓迫。

“莫非秋山將軍,就是這般待客的?”李衛的臉上升起一抹譏諷之色,“還是說秋山將軍怕了魏某?”

李衛說完,毫不示弱地回瞪過去。

“這邊請!”秋山的眼神幾度變化,北狄人那張異常白的臉上,則是一紅一白。

顯然對方的心情,也在不斷激盪。

面前的年輕漢子,竟然是一名五品強者。

若是此人不這麼光明正大地走進來,而是悄然潛入趁自已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出手。

自已今晚,生死難料!

作為北狄五品境第一強者,也是第一勇士。

秋山並不覺得正面廝殺之下,同境中會輸給任何人。

只是在暗殺一道上,大夏的強者有著莫名的威懾力。

早年的北狄,比現在強大很多。

然而不知道多少次的征伐,都因為各位領軍統領、大將的死,而不得不就此中斷。

北狄人不怎麼喝茶,秋山招待李衛的,依舊是北狄特有的狼奶酒!

此物喝了不僅能驅寒,還能滋陰補腎,在北狄之中也屬上品。

兩人推杯換盞好一會兒,李衛都沒有開口說正事。

“魏老弟,深夜前來,不止是為了跟我秋山喝酒的吧?”終於,秋山還是忍不住地發問。

“自然不是。”李衛沒想到,這酒的威力這麼大,喝完渾身暖洋洋的,心中也生出一絲旖念。

“武帝沉睡四年多,已然病危。”李衛將酒杯往桌上一杵,“北狄不該不知道吧?”

秋山的眼中有寒芒乍起,“魏老弟,僅這一句話,你就犯了死罪,九族齊誅的死罪!”

“淡定,秋山將軍。”李衛毫不在意地搖頭,“你會去告發魏某嗎?”

“就算你高發,你覺得魏某會在乎?”

“你不是朱記的人?”秋山的眼中有殺意升起。

兩族剛剛停戰,北狄吃了一個大虧。

再加上這兩年糧食產出低得可憐,沒有大夏的救助,北狄不知道多少民眾會熬不過這個冬天。

“朱記那些蠢貨,明明有著官方許可,每次出手,也只敢給你們帶來千斤細鹽。”

“與其說他們行事謹慎,實際上卻是膽小、愚蠢至極!”

“你連這都知道?”秋山猛地起身,盯著李衛時身上的殺意,比剛剛要濃烈了不知道多少倍。

“將軍,您也是經歷過百萬大軍對峙的大人物,何必因為這點兒小事動怒?”李衛揮揮手。

他的動作,讓秋山感覺自已的行動就像一個小丑。

大夏支援的那些糧食固然重要,可如果沒有他們夾帶的那些私鹽。

只一個冬天,北狄死的人至少要翻三五倍!

“秋山將軍,要不要瞧瞧這個?”李衛從懷裡取出一個錦囊大小的布兜。

秋山將信將疑地接過布兜,開啟後輕輕一嗅,隨後這位北狄大將軍,竟手忙腳亂地把它開啟,輕輕地捻起布兜裡的白色粉末。

“是精鹽!”秋山連著試了三口。

“官鹽?”秋山品了一下,“不對,它們比官鹽還細!”

“秋山將軍,咱們現在能不能坐下,好好談一談?”李衛點了點酒桌。

秋山面色瞬間變得醬紅,而後親自給李衛斟酒。

“魏老弟,能弄到大量的精鹽給我們?”秋山一坐下,便忍不住追問。

“要多少有多少。”李衛點點頭。

“大夏對出來做生意的車隊,管理極嚴,這些東西老弟如何帶得出來?”秋山沉聲道。

他不是那些沒腦子的蠢貨,不然也不可能在作為統軍大將的情況下,還身兼皇城護衛統領之位。

“我這不就帶出來了嗎?”說著,李衛手中出現一個大布兜。

不過沒等秋山出手,袋子又消失不見。

“秋山將軍,若是再這般無禮急躁,魏某就只能告辭了。”李衛沉聲道,“互相尊重,才是做好這門生意的第一要素。”

秋山這才坐了下去。

那個布袋在李衛的手中再次出現,這一回他主動開啟布袋,露出了裡邊的東西。

它們跟秋山手中的東西一模一樣,那是一整袋的精鹽!

“這一次來,我帶的不多,只有五百斤。”李衛手一揮,布袋便就此消失。

“你們北狄需要糧食,假借購糧之名,暗購食鹽。”李衛沉聲道,“你以為這點伎倆,大夏高層看不出來?”

“他們看得明白,但是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要不超出他們的底線,一次運的食鹽不超過千斤,他們就當是給這些車隊一點補償罷了。”

秋山聽著李衛的話,徹底沉默下來。

高層的人,還以為這種手段能瞞天過海。

他秋山早就覺得有問題。

他們既然能將各車隊隱藏的儲物裝置查出來,又怎麼可能漏掉那些食鹽。

原來是這樣!

“魏先生,您帶來這些,是想做什麼?”秋山終於徹底定下心來。

正如他最開始說的一般,僅僅是第一句話,就足夠滅此人九族。

現在他又私自帶著比大夏官鹽都要精細數倍的精鹽,出現在自已這裡。

別說九族,十族都不夠砍的!

“第一,自然是錢。”李衛的眼中有一抹貪婪之色閃過。

秋山眯著眼,繼續看對方表演。

“其次,我……我身後的人要你們保證,第二批鹽送到之後,你們必須出兵南下。”

“出兵?”秋山再次被震驚。

面前的這個大夏人,真的是大夏人嗎?竟然還盼著兩族打仗?

“武帝沉睡四年多,大夏境內早就亂了。”李衛的身上有殺意湧動,“如今大夏已經廢除了禁武令,各大宗門已經重新迴歸。”

“魏先生,是宗門弟子……”秋山這才明白,為什麼大夏軍隊這一次獲勝之後,並沒有追擊太遠。

最重要的是,靠山王這一次明顯比之前,更好說話了。

停戰協議的簽署,北狄要求擴充糧食供應量,大夏都一一應允。

原來如此。

如今大夏境內,已經滿是隱患。

“這一點,想必你們也有手段去查探。”李衛並不擔心對方懷疑自已的話,武帝沉睡之事,肯定也已經傳到北狄。

他現在只是要取得北狄高層信任,得到見……不,是擊殺那位二皇子的機會。

李衛沒有興趣長時間潛伏,他只相信兵貴神速。

越拖,可能出現的變數就越大。

趁那位大祭司不在北狄皇城出手,才是他在刺殺之後活下來機率最大的時機。

柳玲瓏讓他先想辦法留在北狄,慢慢獲取對方的信任。

對此,李衛並不認同。

他有自已的決斷。

其實他這麼著急現身,也是想快刀斬亂麻。

北狄皇城之中,絕對有聰明人。

想辦法慢慢獲取信任,到最後多半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北狄人並沒有傳聞中那麼莽,大夏官方給出的訊息,多數都是醜化過後的。

一個傳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族群,單純靠蠻力又怎麼可能做到。

光是這個秋山,在李衛眼中就絕對不是一個好對付的。

若是有機會,李衛都想把此人擊殺。

他活著,對大夏而言有百害而無一利。

一個能統兵,又被北狄皇室信任的大將,至少能抵萬軍!

李衛走了,並沒有給秋山再開口的機會。

悄然回到那處朱丘他們的地方,李衛走到自已的房間處,細繩還在。

看來北狄人的服務態度相當不錯,並沒有在半夜打擾的習慣。

輕輕一拉細繩,房門開啟。

那名北狄女子睡得很豪邁。

北狄人身材高大,真別說還有著別樣風情。

狼奶酒上頭的李衛,差點就把持不住自已。

好在此女中了他下的毒,基本會昏睡到天亮才會醒來。

李衛盤坐在一旁開始修煉。

好半天才入定,剛修煉沒多久,李衛便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三下五除二將身上的衣服脫得差不多,這才鑽到笛莎的身旁。

果然李衛這邊剛剛躺下,便有一人悄悄推門進來。

“魏老弟,該回去了。”朱丘來到李衛的床邊。

“什麼……人?”李衛假裝驚醒。

滿屋子的酒氣,讓朱丘沒有靠得太近。

李衛把臂膀從笛莎身下抽出,“三哥。”

“該回去了。”朱丘看著睡得像死豬的笛莎,朝著李衛比了一個大拇指。

他孃的,這北狄的女人身材高大,他折騰大半宿,自已累個半死,人家還彷彿意猶未盡。

年輕就是好啊,愣是把這女人折騰得睡得這麼死。

李衛麻溜地起身,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已收拾好。

在外面,其他人已經等著了。

看得出來,這幾個人基本都是大半宿沒睡。

“沒看出來魏老弟這麼勇猛!”張凱看到李衛時,忍不住誇讚。

此刻還是寅時末。

大家都是一臉疲憊,只有李衛還算精神。

“魏老弟年輕嘛。”朱丘則是忍不住誇了一句李衛,“我去叫魏老弟的時候,那北狄娘們兒睡得比死豬還沉。”

其他幾人紛紛對李衛豎起大拇指。

“北狄娘們兒熱情是熱情,就是感覺不太對。”那個真氣境的青年嘆息一聲。

“怎麼不對?”張凱皺眉。

除了有點兒體味,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沒想到她們個子大,那什麼也大啊。”青年滿臉慚愧地道,“老子弄的時候,就跟牙籤攪大缸似的,忒不痛快。”

一瞬間,幾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對這一點,大家的感受各不相同。

他的說法,其實也有些太過誇張,尤其是他嘴角的笑意告訴其他人,他一晚上玩的很盡興。

北狄女子跟大夏女子,確實有所不同。

當然,也有人暗自決定,回去好好洗個澡。

北狄女人的體味,燻得腦瓜子疼。

接下來的幾人,張凱他們倒是老實得緊。

身在北狄,該謹慎的時候,稍微謹慎一點並不是壞事。

李衛接下來的幾天,自然也沒有出過門。

這一天,朱寒幾人回來了。

他一回來,便告訴大家,三天後返程!

有朱寒坐鎮,眾人心底也踏實了不少。

唯有李衛,心中有些急躁起來。

那秋山,還真是沉得住氣。

這都過去五天了,對方愣是忍著沒過來見他。

當然,李衛也沒準備再去找對方。

要找,也是在朱記準備離去之前的那天去。

他就不信,秋山不心動,北狄皇室不心動。

第二天。

北狄皇城,一處大殿內。

秋山低頭站在下邊,殿內有一位俊朗的青年,正一臉煞氣地坐在一張鍍金大輦上。

此人,正是北狄二皇子!

“那個傢伙,還沒聯絡你?”二皇子沉聲喝問。

秋山搖頭。

他們都以為,朱寒幾人把生意交接完畢,定然會告知其他人返程時間。

在這種情況下,對方肯定會急著找秋山。

誰能想到,這都一天一夜過去了,對方還能忍著不作為。

“那傢伙,野心太大。”秋山在底下回應。

此刻的二皇子,手中把玩著一個錦囊大小的布兜。

那裡邊,是秋山呈上來的精鹽。

如此細膩甘美的鹽,秋山這輩子第一次見,二皇子同樣如此。

北狄軍隊在大夏繳獲的官鹽,都遠遠比不上它!

“他們什麼時候走?”二皇子狠狠地一拍面前的桌案。

“後天一早。”秋山如實回應。

“今晚,不!”二皇子咬牙切齒地道,“明晚之前,他再不出動,就去想辦法請他!”

“是,殿下。”秋山重重回應。

傍晚。

張凱、朱丘二人找到了李衛。

“老弟,回去這一路又是一兩個月,再去玩玩?”自打一晚過後,朱丘、張凱二人就變得跟李衛特別熟絡。

男人間的友誼,有時候來的就是這麼快。

“嘿嘿。”李衛摸了摸後腦勺。

“哥哥我交你這個朋友,今天你的消費,哥哥買單。”張凱豪氣地開口。

“如此,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李衛臉上立馬堆起笑意。

“哈哈”三人發出無聲的大笑。

過了沒一會兒,便有三道身影悄然翻出院牆。

主院內,朱寒正跟那位族老談著此次的收益,後者的眉頭一皺。

“族老,怎麼了?”朱寒低聲詢問。

“沒事。”這位五品強者搖搖頭,二人繼續盤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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