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童年不童年有什麼關係?”我對著姜偉反問道。
“小的時候我只要晚上鬧著不睡覺,我媽就說再不睡覺就把我扔到小黑天去,我就老老實實的睡覺了,甚至連動都不敢動。”
聽姜偉說的這麼邪乎,我則是徹底來了興趣,催促著姜偉給我講起了有關小黑天的事情。
原來,小黑天是個村名,起初壓根無人知曉那個村子,完全可以說是銷聲匿跡在了這個世上。
可三十年前的幾個探險家又將小黑天這個沉睡了幾百年的村子給喚醒了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電視機還未普及,人們要想得知新聞訊息除了道聽途說之外就是看報紙。
琅琊市作為魯西南重點發展城市之一,當年興起的物流運輸早已在全國有了不小的知名度。
除此之外,琅琊市還享有一個稱號——天下第一崮鄉。
看文字就能知道,琅琊市的山多、崮更多。
隨著知名度的提高,有四個探險愛好者就從首都來到了琅琊。
四人要做的可不僅僅只是探險那麼簡單,最重要的還是攝像拍照,將拍下的照片賣給雜誌社後能夠擁有一筆不菲的收入。
四人來到琅琊市後先是見識了琅琊市的物流運輸,隨後便商議著冒起了險來。
經過多方打聽,四個探險愛好者瞭解到北面百十里地的幾座山、山勢較險,並且相傳明朝的一支大軍押送寶物到此地時不知遇見了什麼變故,整軍人馬全部死於此地,寶物也就就此消失了世間。
但這僅僅也只是聽說,到底有沒有寶貝誰也無從得知,就連提供給這幾個探險者訊息的小老頭也是含糊其辭。
得知到山中可能有寶貝後,幾個探險愛好者當時一拍即合,從招待所離開後就奔著琅琊市北面百十里路的大山趕了過去。
四人是純徒步過去的,一路上不僅欣賞到了琅琊市的美景,還體驗到了琅琊市人民樸素無華的風土人情。
這天下午,幾人終於是找到了那小老頭口中的幾座山。
正如小老頭當初說的一般,山一共有五座,五座山彷彿手牽著手一般,圍成了一個圓形。
此地的附近荒無人煙,肉眼能看到的地方根本找不到村子。
四人心中大喜,越是這樣,越能激發出他們心中追求刺激的快感。
他們沒有著急上山,而是圍著五座環抱相連的大山繞了一圈。
最終,幾人一致同意,攀爬西面那座最高的山峰。
用了半天的時間,幾人終於是來到了山頂。
然而山峰的美景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美好。
除了偶爾閃過他們頭頂上的雲朵之外,連一個較為有挑戰性的攀爬事件都能發生過,因此幾人合計著下山,隨後離開琅琊市。
忽然,其中一個人一腳踩到了個東西。
只聽哐啷一聲,好像是吃飯時用的碗被踩碎的動靜。
四人拿起碎碗一看,基本上可以肯定這是一個明朝青瓜六藝小碗,碗心上分別寫了六個大字——禮、樂、射、御、書、數,這就是古代六藝,它是對一個人走向社會的基本要求,古人認為做到這些才能算技能和道德的完整。
四人頓時就樂了,都覺得那小老頭子說的沒錯,這地方果然是有寶貝。
於是乎,他們也忘記了下山的事情,盤腿坐在山頂上討論起了寶貝的事宜。
不覺間,一個長的短小精悍、眼神精明的探險者看到了五座山正中間位置的那一大片空地。
根據他們多年的經驗來說,這地方肯定大有文章,但自上往下只能看到綠油油的植被,四人只好下了山來到了五座山圍攏的中間位置。
俗話說得好,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從山上看的時候覺得這一塊空地也沒多大些地方,然而當他們下來山後卻傻了眼了,要是按照村莊來比喻,這塊空地起碼得有一個一千戶的村莊那麼大。
空地上雜草叢生,綠油油的草木長的比人還高,除此之外這地界上還有些毒蟲子。
對於愛好探險的人來說這都算不上什麼,對此他們也有更好的計策來對付。
四個人,兩人兩人的輪番拿著工兵鏟開路,困了就搭帳篷睡覺,餓了就吃速食,很快他們就穿到了這塊空地的正中間。
然而當他們來到正中間時卻傻了眼了,眼前哪是什麼空地,而是一個消失了的村莊。
因為在他們面前出現的是樹立在兩米多高的牌匾,牌匾上豁然寫著三個大字——小西天!
不知怎的,幾人一看到這牌匾上的文字就感覺到後背涼颼颼的,畢竟此時天已經黑了,在這種殘垣斷壁的地方顯得是格外詭異。
即使如此,卻仍然擋不住幾個人的熱情,連忙邁起腳步就進入了這個名叫小西天的村子。
前腳剛邁進去,後腳他們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層厚厚的白霧。
或許是緊張,亦或許是對寶貝探索的狂熱,沒用上一分鐘四個人就走散了。
到了最後,只有一個人走出了迷霧,那人就是長的短小精悍的那個矮個男子。
據矮個男子所說,他是看到寫有“小西天”的那塊牌匾後才走出來的。
然而剛一走出小西天村,就看到自己的三個探險者朋友背對著自己坐在一起。
見自己的朋友還活著,矮個男子很是興奮,趕忙上去拍了拍一人的肩膀。
這一拍可不要緊,他的那個朋友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似的啪嗒啪嗒塌了。
墜落在地上的那一刻,一個白森森的人骨頭顱滾在了矮個男子的腳下。
矮個男子頓時嚇得是一陣慘嚎,但畢竟是探險過許多大場面的,他很快就變得鎮定了起來。
等他來到另外兩人對面的時候,他嚇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面上。
只見自己的那兩個好朋友呈現出了一種坐姿,穿著防蚊蟲叮咬的衣服和頭套,只是這面孔已經沒有血肉了。
他忍著懼意握了握朋友的腳,這哪還有什麼肉乎乎的軀體,已然成了一具白森森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