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轉過身來,看著委屈地要哭的陳芳對她說:“三姐,我就沒這個想法。現在我也上班了,能掙錢了,將來一定要讓咱家住上大房子,咱們每個人都有一個房間,房間裡有書桌,有空調!”(一個現代人習慣了空調,嘴瓢了很正常吧?)

陳芳不屑的嗤了一聲:“小屁孩,淨做些不切實際的夢。”

“……”

一“牆”之隔的另外半間,陳剛強和周海芹把他們姐弟倆的話聽的真真的。周海芹忍不住感慨說:“長大了。”

隔壁的隔壁,陳蓉和陳燕也聽見了。沒辦法屋子就這麼大,放個屁大家都能聽見,更別說這麼大聲的爭執了。

陳蓉躺在床上面無表情;陳燕忽然又想起了先前的半個土豆,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

次日一早,胖子趁陳芳還沒睡醒,早早便鑽進了星露谷。

防風草果實已經成熟,獎勵也隨之發放。

吸收了初級廚藝,胖子才明白過來所謂初級,就是能熟練地烹製各種家常菜;而菜譜,則包括了剛才收穫的防風草在內的特色農產品的烹調方法。

一時技癢,胖子進了廚房。看了一下家裡匱乏的物資嘆了口氣,挑了兩棵白菜,做了道熗炒白菜。

吃早飯的時候,家人們都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胖子以前連油瓶子倒了都不知道伸手去扶一把的人,這才進廠幾天呀?竟然就會下廚了。

陳燕不甘心地嚐了一口他炒的菜。白菜炒的很乾,一點多餘的水分也沒有,又肯用油。

覺得好吃的同時又心疼油,還有對廚房大權旁落的絲絲委屈。

一家人狼吞虎嚥,把一盆白菜給消滅的乾乾淨淨。

陳剛強連窩頭都多吃了一個:“你才進廠幾天炒菜就這麼好吃了,真給我們老陳家漲臉!”

周海芹也說:“老話說得好三年饑荒餓不死廚子,跟著你師父好好學,學會了手藝,我們家就再也不用害怕捱餓了。捱餓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在另一個世界,胖子的父母也經歷過捱餓。

現在穿行到了這裡,也不知道爸爸媽媽的身體還好不好?

人遲早要面對生離死別,白髮人送黑髮人,卻是最最痛苦的一種。

一想到這裡,淚光已經要從眼眶裡溢位來;一旁的陳燕見了,誤以為他是在自責。

姐姐們都捱過餓,唯獨他沒有。那時候有點吃的東西全緊著他吃了……

陳燕一把將胖子摟到懷裡,輕輕摩挲著他的後背。

胖子臉瞬間脹的通紅通紅,從耳朵根一直紅到脖子根。

陳燕看了笑著對周海芹說:“媽,你看小弟害羞了,耳朵都紅了,哈哈!”

還哈哈?胖子覺得自己受到了深深地侮辱……

胖子今早上出門之後,沒急著上班。而是先去了一趟供銷社。

進了門一股時代的厚重感便撲面而來。

胖子在另一個世界是個80後,這些六七十年代的東西有的見過,有的沒見過。看著貨架上的各種商品,彷彿走進了一張舊照片,緬懷之中卻又帶著幾分來自未來的優越感。

供銷社內共有兩名女營業員。年紀大的那個看了胖子一眼便興趣缺缺,反倒是年紀小的那個挺熱情,過來問了一句:“師傅你買點啥?”

“我想買瓶酒,再買兩包煙。”

這個時代的酒可真夠貴的!65度的二鍋頭猜猜多少錢?1塊7!

這你還別嫌貴,三斤糧食才產一斤酒,你說該賣你多少錢一斤?後來影視劇作品裡經常出現1毛多一瓶的酒,這就是不瞭解實際情況,1毛錢就是去打散酒,也就夠打個一兩的。

胖子強忍著肉疼買了瓶二鍋頭,又以2毛1/包的價格買了兩包紅炮臺,一下子就去了2塊1。

接著又在營業員嫌棄的眼神中,買了1包8分錢的經濟煙;不用說好酒好煙是拿去送禮的,經濟才是他抽的唄。這種煙是拿下腳料做的,但凡掙工資的都不稀得抽,掉價。

上班是不出意外遲到了。換好衣服一進後廚就看見傻柱黑著張臉,他那些徒弟們那更是稜眉厲目,就差動手了。

胖子也不在乎他們,徑直走到傻柱面前,小聲對他說:“師父能不能和我出去一下,我有點事想對你說。”

傻柱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

劉嵐倒先說話了:“我說胖子,你也來了也有日子了吧,幾點鐘上班還沒記住啊?來晚了連句交代都沒有,你倒是有個頭疼腦熱,跑肚拉稀,再不濟讓車軲轆給碾了,讓狗給咬了……總得給句話吧!”

胖子既不爭辯,也不解釋。只是又對著傻柱說了句:“師父,我真有事兒!你就跟我出來一趟吧。”

傻柱終於站了起來大步流星朝外頭去了,胖子摘了帽子連忙追了上去。

劉嵐想說幾句尖酸刻薄的話好過過嘴癮,可這會兒物件偏偏走了.

急地也想要追上去,那位圓胳膊圓腿長得跟木偶似的大嬸卻橫在了路中間:“幹什麼呀?興許人家真有事呢,都幹活了!”

她也是食堂的老人了,大家都喊她“胖嬸”。一個胖嬸,一個胖子,她可不就瞅著陳康親?

胖子和傻柱來到了外面,傻柱還是不說話,只是一個眼神蔑了過來。

傻柱就是胖子首先計劃利用的人。守著他這個便宜師傅,不趕緊想轍從家裡搬出去,每天跟家裡人朝夕相處的,一不小心露餡了咋辦?

胖子從角落裡拎出來菸酒:“師父,聽說你妹妹要結婚了?”

這裡頭有雨水啥事兒?傻柱也不維持什麼氣度了,張口就罵:“有話說,有屁放!我忙著呢,沒時間跟你這兒瞎他媽耽誤功夫!”

胖子在另一個世界裡可是走過了四十個年頭。看清了很多的人,也不再輕易地拆穿;也討厭很多人,但不再輕易就翻臉。

因為老鼠從來不認為自己吃的東西是偷來的,傻柱也從不覺得自己髒,年齡帶給他的是通透。

越長大才越理解很多事到最後不是真的解決了,而是算了。就像他跟傻柱還有馬華、劉嵐這些人一樣,思想都不在一個高度,沒必要互相征服。

傻柱就永遠搞不清楚一個道理:你不信佛,那寺廟裡頭也從不缺上香的人。所以最後才落到讓棒梗掃地出門,凍死在橋洞底下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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