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騫想要阻止她來著,但可能是感冒了,手腳都不聽使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槐花把自己剝的跟白豬一樣。
槐花光著腳,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
她明明在笑,可為什麼卻讓於騫這麼心疼呢?她抬起手臂,用力的想要說話,可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但於騫卻看懂了她想要問他什麼:“我髒麼?”
當槐花的手搭上他肩膀的時候,於騫再也忍不住了,用力的摟住了她!
“……”
傍晚的時候,槐花端著盆子,把她的衣服,還有於騫的衣服,一起拿到廚房裡都給洗了。
於騫躺在床上,覺得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
他成男人了?應該是的!
因為方才槐花問他:“你對我是認真的,還是隻想玩玩?”
這怎麼能是玩玩呢,當然得是認真的了!
不對不對,他們都那樣了,接下來是不是就該……
槐花誤會了於騫,以為他是答不出來,自顧自的往下說:“你要是認真的咱們就結婚,要只想玩玩,那過了今天,咱倆就再無瓜葛。”
於騫終於緩過來了,激動地一把抓住槐花的手:“結婚!咱們結婚吧!”
槐花喜極而泣,瞬間哭成了淚人。
於騫也再次變的手足無措,十分笨拙的幫她擦眼淚,然後開始學習怎麼哄女人……
※※※※※※
餐飲雖然叫勤行,但也不是每天都那麼忙。
就拿琪莉閣來說吧,星期1到星期4都很清閒。
因為這幾天大家都忙,忙開會、忙計劃、忙上班、忙生產……所以沒有那麼多時間出來吃飯、應酬。
過了星期4,一個星期就又要到頭了。
這時候也不那麼忙了,於是該吃吃、該喝喝、打了一輩子仗了,還不能享受享受了?
於騫自然是知道他姐夫的作息規律的。
星期四的下午,他帶著槐花,臊眉耷眼的來到了胖子家。
他倆怎麼來了?於騫期期艾艾的把胖子和於莉叫到裡屋,然後把他和槐花之間的事兒跟他們說了。
於莉大驚:“什麼?你把人家給睡……嗚!”
胖子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你小點聲。”
然後問於騫:“你是說,她掉進了水裡,你把她給救了,然後你們倆就那樣了?”
於騫先羞答答的點了點頭,完了又連忙找補了一句:“不是水裡,是昆明湖。”
胖子比了個八的手勢擱在下巴上:“沒想到啊,沒想到,傻柱還成了你的媒人?”
於莉從胖子手底下掙脫出來,抬手就打於騫:“我讓你禍害人家姑娘!”
於騫邊躲邊叫屈:“表姐,我沒禍害她,我真喜歡她,我要和她結婚!”
結婚呀,於莉跟胖子面面相覷;好半天才聽胖子說:“不用說,準備彩禮吧。當初小當都要1500,到了槐花這,還不得獅子大開口呀?”
於騫急了:“姐夫,不要錢!賈怡她是嫁給我,又不是賣給我!”
胖子無語:“這傻小子……”
話音未落,就聽於騫說:“她都說了,一分錢彩禮也不用出,只要你們都同意我倆結婚,剩下的她來想辦法。”
胖子又和於莉對視了一眼,試探地問:“槐花有沒有說是什麼辦法?”
於騫搖頭:“她沒說,但是她肯定有辦法,她很聰明的!”
於莉心累的嘆了口氣:“是挺聰明的,把你這個傻小子給耍的團團轉。”
於騫又要辯解,胖子攔住了於莉:“行了,有個精明的老婆也不見得就是壞事。你看我,活的多滋潤啊,你說對吧,老婆?”
於莉就喜歡他這副沒正行的樣,打了胖子一下才問於騫:“這事兒姑姑知道了嗎?”
這回於騫直撓頭:“我先上的和平……”
不等於騫說完,胖子就強勢打斷了他:“你先跟咱姑說了,然後才來跟我們說的對吧?咱姑是什麼意見?”
於騫忙說:“她答應了呀,賈怡她這麼好,又漂亮,我媽也沒多說什麼!”
於莉儘管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可還是抓住於騫痛腳往下說:“你這混賬,劉佳、劉靜哪個不比她漂亮呀?你怎麼偏偏就相中她了呢?”
於騫張了張嘴,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表姐。
劉佳是漂亮不假,但於騫嫌她是農村戶口,這時候的人很多老觀念還沒有完全轉變過來。
比如鐵飯碗,比如娶老婆要娶吃商品糧的等等。
於騫一來是心水槐花,覺得她嬌俏可人;二來就是看中了槐花的城市戶口。
槐花呢一來看中了於騫每個月那1000塊錢的工資;二來她也喜歡於騫這個人,個子又高、脾氣又好、還長的白白淨淨……
簡而言之,一句話: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於莉縱然是心有不甘,也無可奈何。
他們從裡屋出來,胖子看了看槐花,發現她的體態、眉眼果然都跟之前不一樣了。
槐花見胖子欲言又止,不等他開口就站起身來說:“胖叔,您不用擔心我媽那邊,我會處理好的!”
這下胖子來了興趣:“哦,說說,你有什麼好辦法?”
槐花搖了搖頭:“說出來就不靈了,總之我不會拖著那麼大個負擔嫁給於騫的。”
“……”
說服了於婉林,又搞定了於莉,槐花心情大好的挽著於騫的胳膊出了院子。
結果剛出門就碰見了一個她此刻最不願意遇見的人——小當。
八面槽新開了一家利生體育用品服務中心,一整棟大廈全是賣相關產品的。
小當今天中午一下班就迫不及待跟劉佳她們去逛了,一直逛到這會兒才回家。
她剛從腳踏車上下來,還沒站穩呢,就看見了兩個絕不該在一起的人,身子挨著身子,手挽著手的在她眼前出現。
小當不可思議地說了句:“你們……”
槐花臉唰的一下變得慘白慘白的,呆立當場,低頭看著腳尖,一副不知該怎麼面對她姐姐的模樣。
於騫也挺尷尬的,但是這節骨眼上,他得保護自己的女人不是。
於騫上前一步,和她打了聲招呼:“那個,小當姐,我和賈怡,我倆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