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馳電掣,郝佳佳瘋狂的帶著王倩的車隊在打游擊戰,賀天明一邊轉播,一邊添油加醋:“這些證據都是我們尚雅集團忍辱負重,潛伏多年獲得的。”

郝佳佳一拍他的頭,問他:“賀總,你別洗白了,都能調查的出來,到時候實話實說,戴罪立功,你參與的不多,不會有多少事。”

賀天明垮起一張老臉,不一會兒又振作了:“各位,各位,你們看我,我曾經被矇蔽,幹過一些不好的事情,非常刺激罪惡又充滿黑暗,你們想不想聽,紅心點到10萬,我就自爆,自首,從寬交代直播一條龍!”

刷頓時所有的紅心都飄了起來,不到五分鐘,十萬點贊就飛了起來。

賀天明的主場終於穩定了,他老淚縱橫的自我剖析,居然也穩定了不少流量。

車隊開了一天,也終於遞上了所有的資料,晚間的時候,王倩被召去調查的新聞一下子成為了各個平臺和電臺的置頂。

歪著嘴的王倩,在新聞裡痛哭流涕,嘗試著狗咬狗的拉扯更多的人,董稅就在其中之一。

“我有縱火案的證據,證明董稅是縱火殺人兇手。”王倩石破天驚,落下的話,讓所有人震驚,也讓董稅驚恐的抬起了頭。

“不可能,不可能有!”董稅試圖抗拒的否認。

然而下一刻,王倩歪嘴笑著,示意工作人員手持著一段手機錄影走了上來,這是她從發現的芮姍姍的手機裡獲得的,去掉了這一段的影響,是她心存的憐憫和萌生的情義。

她以為睜隻眼睛閉隻眼睛終於會換來董稅的愛情,她就像是個無數個傻女人一樣,沒有愛情時,冷漠時,相敬如賓時,尚且能夠像個女強人一樣的振作,一樣的無堅不摧,一旦卻愛的堤被溫情打動,那一刻缺失了一角後,洶湧的愛意就如同潮流一般湧入進來。

她其實知道的,知道萬鹿是被董稅營救了,也知道的,知道芮姍姍是董稅下毒手縱火燒死,她甚至替他把所有的證據都湮滅了,讓他像是沒事人一樣脫離了被追查的危險。

她甚至以為讓芮父輸送乾女兒來,只是因為他柔軟的心,善良可愛,多少年來,她催眠自已,其實他也可以溫情溫柔的,也可以善良高光的,然而就算是戀愛腦飛速生長,她還是留下了這段影片,說不上為什麼,生於爾虞我詐的家庭,保護自已的必須的。

只是這段莫名其妙萌生的戀愛腦,到底是斷送了她一切的基業。

“董稅,我以為這麼多年,我們到底是有點感情的。你對不起我!”王倩歪著嘴哭了出來。

董稅一看見那段影片就知道自已要糟,他一拳砸過去,擦著王倩的臉頰,發出很響的響動,很快被制服了,他不服的用最髒的話罵王倩:“你不看看你的樣子麼,像個大嗎嘍,哦,不,是母猩猩,你長得醜,心又髒,我睡在你旁邊天天都噁心到想吐,你禁錮我的女兒,你殺了萬馨,你想讓董氏破產,你這個毒婦!生的小孩也是魔鬼,想要殺死我的女兒,你們才是最噁心的,別跟我談感情,我噁心!呸。”他眼睛赤紅的吐口水。

然而王倩只是淒涼的笑:“萬馨被燒傷的時候,可以救,為什麼你站在那裡看她被燒死?因為你怕面對一個面目全非的青梅竹馬,是你放棄了她,萬鹿被勝興欺負的時候,你沒去看麼,你看了 ,那時候有個大專案需要我們王家,你怕得罪我,知道兒子欺負萬鹿,你也裝作看不到,這麼多年,萬鹿就在那裡,你只要打個車票就能看到,你看過一眼,你以我為藉口,你從心裡就放棄了她,沒有了利益了,你想起了你的乖女兒,沒有了繼承人了,你想起了她,你不比我好多少,我心臟,你更髒!”

王倩淒涼的笑。

樹倒眾人推,時也命也,再也沒有一個人站在她身邊,就連芮玲玲也在最後一刻,將她貪墨投標的證據給雙手奉上,擺了她一道。

只有利好她的勝興,不再她的身邊,她真正的後悔了,不該放兒子離開自已,迴歸十全陶瓷廠去玩耍,她突然想起多年前,董勝興剛出生的時候,太叔公給算的命,此子利水,水生財,利她又利太叔公,尤其在利和權的道路上,通常在關卡時候,能夠遇關過關,遇人砍人,她又回憶,勝興在身邊的數年來,她只要不順心的人和事情,勝興都會默默幫她做了。

勝興是個被詬病基因出問題的孩子,她知道的,董稅一直不喜歡他,甚至不想認他做兒子,他每次去善後時,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嫌惡,有時還帶著恐懼之感,他是在怕自已這個兒子,可是他不知道,董勝興是她的福星,是她發家道路上的福星,她還記得算命的先生說過:有他才有你,你幫他善後,他成全你事業,你們是互相扶持的一對母子,所謂親情愛情和友情都是一場空,未有這個孩子是你最強的依靠。

她記住這句話了,所以她對董勝興除了母子之愛外,還有無窮無盡包容的縱容,他做錯任何事情,她都會飛去幫他善後,即便是殺了人,放了火,在外面酗酒打人,她都能視而不見,她只要這個孩子是安全的,在她可見的範圍內是沒有吃虧的至於那些螻蟻,被傷害了又算些什麼呢?

她只要勝興在,就能逆轉乾坤。

她眼睛亮了,歪著嘴,對自已的律師要求:“把董勝興找回來,對他說,媽媽被爸爸陷害了,讓他來救我。”

她的嘴歪得更厲害了,口水遮不住,從歪嘴裡噴射而出,讓律師有一陣子嫌棄,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抽回了手,用手帕擦了擦飛濺到了口水。

“我儘量,因為董小先生一直沒有接電話,我們嘗試著打過電話。”律師疏遠有距離的回答她,同以往諂媚笑容滿臉的樣子大相徑庭。

“我不管,你一定要把他給我帶回來!我沒有他就不會好,我不會好,你也不會好!”王倩惡狠狠地威脅到律師。

律師從裡面出來的時候,氣得把資料都丟在了垃圾堆裡。

“痴線,你這樣子,把牢底坐穿,還能有什麼建樹,還指望我們跟著你後面繼續混,良禽擇木而棲,再見了,您!”

他走得飛快,不一會兒就失去了蹤影。

野外的別墅,萬鹿忐忑的站在門口,她穿著一身運動衣,最接近同郝佳佳分開的那個打扮,分開了這麼多年了,她只是從溫時彥口裡得到郝佳佳原諒她的訊息,然而無數個噩夢裡,她看到奮不顧身,用自已的身軀去撞向董勝興車子的郝佳佳,她就忍不住哭泣。

她總是一次次的將已經趨於安靜生活的郝佳佳拉入深淵,她也想維護佳佳一次,可是每次都會適得其反,將佳佳推入更深的深淵。

她緊張的扭著手指,溫時彥看她的樣子,將薄荷條遞給了她,這是她找到了最能紓解情緒的方式。

“她,真的原諒我了麼?”她第一百零一次的問。

溫時彥溫柔的笑:“你待會兒就看到她了,親自問她,不更好麼?”

過了三十分鐘,一輛足夠亮眼的汽車從遠處放著歌過來了,還是十年前萬鹿和郝佳佳頭抵著頭一起帶著同一副耳塞聽過的歌,王心凌的《愛你》。

萬鹿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她想起了很久之前那個晚上,她同郝佳佳頭抵著頭睡在一張床上,聽著這首歌,郝佳佳比了個心給她:多一點,心甘情願,愛你。

她大笑:又不是拉拉,這樣示愛。

郝佳佳摘下耳機同她解釋:這不是愛情的愛,這是家人的愛,這是重於姐妹的愛,這是摯友的愛,這就是愛你。

她又感動又不知道怎麼表達。

而此時,郝佳佳用這首歌歸來見她,根本不需要佳佳說什麼,她立刻就懂了郝佳佳的意思,她依然當自已是家人,姐妹,摯友一樣的愛著。

車門開啟,郝佳佳神采飛揚的跳了下來,什麼都不用說,她的眼睛同萬鹿一接觸,就笑得彎彎的,張開雙臂衝了過來,一下子就將萬鹿抱在了懷裡。

郝佳佳搶在萬鹿前面開了口:“對不起!”

“對不起,我將你忘記了那麼久,那麼久,即便是對面而過,我也沒有將你認出來,讓你又吃了那麼多苦。”郝佳佳連連道歉。

萬鹿在郝佳佳的懷裡一個勁的搖頭否認著:“不是的,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那麼多年,他們那樣對你,讓你那樣卑微可憐的活著,你就算忘記了自已,也從來沒有忘記過我,你甚至把自已過成了我,萬鹿何德何能,有你這樣的朋友。”

她是震驚的,那個恣意任性的郝佳佳,曾經為了不忘記她,甚至卑微的活了那麼多年。

她的眼淚不足以回報給摯友百分之一。

“都是因為我。”她埋怨著自已。

郝佳佳一捏她的臉:“說什麼呢?你是我最不後悔認識的朋友,永遠。”

像無數次默契的對視一般,兩人相視而笑,又同時溼潤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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