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和殿。

“敢問陛下,聽說查到了死者的身份,難道此人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來歷嗎?”

待耿炳文離開之後,康浩銘拱手一禮,遲疑著問道。

“哼,那名死者,竟然是潛藏在京都的北元密探!”

“這次的殺人案,是北元密探和胡黨餘孽聯合密謀的一次陷害忠良之後的陰謀!若非長興侯發現的及時,就讓他們的奸計得逞了!”

朱元璋冷哼了一聲,義憤填膺的說道。

聽到朱元璋的話,康浩銘不由得露出了滿臉驚訝,沒想到此案背後居然還隱藏著這麼大一個陰謀!

與此同時,他不禁有些後怕,慶幸自己沒有操之過急,否則不但冤枉了好人,還會將自己置於進退兩難的險境。

“你那邊查的如何了?”

朱元璋頓了一下,看著康浩銘,沉聲問道。

“回稟陛下,微臣已經嚴審了那名逆黨,此人已經招供,與長興侯之子的確相交不深。”

“由此可見,耿璇並未撒謊,的確是被人陷害。”

康浩銘拱手一禮,順勢答道,滿臉肯定。

雖然他對整件事還有一些懷疑,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這般回覆,不敢再多生事端。

只是他想不通,為何耿炳文每次都能快自己一步,先是查到了其子那名好友的下落,緊接著又查到了死者出乎意料的隱藏身份,實在有些難以捉摸。

“既然已經全部查清,那便結案吧。”

“若沒什麼事,都退下吧。”

朱元璋擺了擺手,看了看康浩銘和簫煥,緩緩說道,神色略顯疲憊。

康、簫二人答應了一聲,行了一禮之後緩緩退出了大殿。

“蕭指揮使,你們是如何查到那名死者的身份的?”

殿外,康浩銘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簫煥,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不是下官查到的,是長興侯,若不是他,此案也不會這麼快了結。”

“為了證明兒子的清白,長興侯沒少下功夫。”

簫煥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

康浩銘微微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著說道。

“下官還有要務在身,先行告辭了。”

緊接著,簫煥拱手一禮之後,沒等康浩銘再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

康浩銘站在原地,目送著簫煥的身影逐漸遠去,眉宇之間始終流露著一絲凝重。

...

刑部天牢外。

耿炳文一邊踱著步子,一邊頻頻望著天牢的出口,臉色時而焦急,時而欣喜,情緒十分激動。

良久之後,隨著腳步聲傳來,耿璇跟著刑部侍郎葛成緩緩出現在了天牢門口。

“父親!”

耿璇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父親,激動的大聲喊了一句。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能夠安然無恙的從天牢中走出來,但他知道這一切多虧了自己的父親。

“璇兒!”

耿炳文聞言渾身一震,激動的看向了天牢門口,緊接著快步迎了上去,滿臉欣喜。

耿璇也快步衝向了耿炳文,父子二人直接擁抱在了一起。

劫後重生的喜悅,洋溢在二人的臉上。

“侯爺,沒事了,您可以帶著令郎回家了。”

葛成緩緩來到近前,拱手一禮,笑著說道。

“有勞葛大人了。”

耿炳文抱了抱拳,緩緩說道,臉上依然流露著難以掩飾的激動。

“舉手之勞而已,侯爺不必客氣。”

“不過還望小侯爺今後多加提防,切莫再讓他人利用,交友還需謹慎為好。”

葛成擺了擺手,一臉真誠的看著耿璇叮囑道。

“多謝提醒,我會注意的。”

耿璇也抱拳一禮,感激的說道。

隨後,在葛成的目送之下,耿炳文便帶著兒子耿璇離開了刑部。

...

長興侯府。

由於耿璇平安歸來,整個侯府上下都洋溢著喜悅的氣氛,耿炳文一回到府中就吩咐劉海準備酒宴,要為兒子接風洗塵,去去晦氣。

半個時辰之後,父子二人便攜手坐在了正廳之中,桌上擺滿了美味佳餚。

劉海帶著幾名丫鬟服侍在旁,臉上同樣掛滿了抑制不住的笑容。

“孩兒先敬父親一杯,這次能夠平安歸來,全都是仰仗父親在朝中的威望!”

耿璇端起了酒杯,一臉感激的看著耿炳文,聲音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多虧了陛下英明,要謝的話,應該謝的是陛下!”

耿炳文搖著頭,將酒杯舉過頭頂,鄭重其事的說道。

耿璇聽完,同樣將酒杯舉起,遙敬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耿炳文長吁了一口氣,同樣將杯中酒一股腦兒喝下。

“你們先下去吧,我跟父親有事商談。”

耿璇遲疑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上前為他們父子二人添酒的劉海,沉聲說道。

“是。”

劉海愣了一下,急忙答應了一聲,倒完了酒,招手帶著幾名丫鬟退出了大廳。

“怎麼了?神神秘秘的。”

耿炳文疑惑的看了一眼兒子,不解的問道。

“父親究竟是用了什麼法子讓孩兒躲過了殺人之罪的?”

耿璇四下掃了一眼,向前湊了湊,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不是過失致死麼?並不算殺人。”

耿炳文笑了笑,緩緩說道,本以為兒子要說什麼重要的事,原來還在想著案子。

“不是您讓孩兒翻供的嗎?您應該早就知道不是什麼過失致死了啊!”

耿璇愣了一下,疑惑的說道。

“等等!翻供?!”

耿炳文渾身一震,神色瞬間僵住,驚訝的問道。

“對啊,不是您買通了天牢中的獄卒,傳遞訊息給孩兒,讓孩兒翻供,咬死是孩兒的好友先動的手,孩兒只是在勸解之時誤殺了那人嗎?!”

耿璇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反問道。

“為父從未收買過什麼獄卒!也從未給你傳什麼話!”

耿炳文心裡一驚,面色凝重的說道,腦海中不禁一片空白。

“啊?!那傳話的人究竟是誰?!”

耿璇也是滿臉不解,莫名其妙的問道。

“什麼時辰了?!”

耿炳文突然眼前一亮,似乎反應了過來,沉聲問道。

“戌時剛到吧。”

耿璇轉身看了看外面漸黑的天色,遲疑著說道。

聽到這話,耿炳文忍不住一下站起了身,臉色驟變,瞬間想起了太孫朱允熥之前許下的承諾!

戌時之前,你兒子一定能夠安然無恙的走出刑部大牢!

回想起這些,耿炳文的後背瞬間升起了一股寒意!

在兒子走出刑部大牢之時,的確是在戌時之前!

“你真的殺了人?!”

耿炳文直勾勾的看向了一臉茫然的兒子,壓低了聲音,沉聲問道。

“是啊...”

耿璇茫然的點著頭。

“不是無意?!”

耿炳文再問。

“不是...”

“你方才說,是獄中有人告訴你要翻供,謊稱自己是過失殺人?!”

“是...”

“那你可知邀你飲酒的那位,真正身份是胡黨餘孽?!”

“啊?!怎麼可能?!他竟然是逆黨?!”

“被你殺掉的那人,身份同樣不簡單,他是潛藏在京都的北元密探!”

“什麼?!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

在一連串的詢問過後,耿炳文呆立在原地,一時之間難以形容自己的心境,雙眼之中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恐懼。

而耿璇更是早已目瞪口呆,沒想到在自己醉酒殺人之事的背後,居然還隱藏了這麼多不可思議的內情!

“父親,究竟發生了什麼啊?!您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耿璇看著臉色竟逐漸有些蒼白的父親,疑惑的問道。

耿炳文回過神來,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將兒子入獄之後的所有事全都講述了一遍,一邊講,一邊也在整理著自己的思路。

可是越回想,他內心的忌憚就越難以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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