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申時初,展光風正獨自一人在自已的房間中,暗自盤算著明天與睦王見面的方式。

戴憐星得知睦王明天要見自已後馬上就走了,展光風知道戴憐星肯定是找鄭端允通風報信去了,對此,他很感激。但展光風心裡卻是異常忐忑:睦王明天會怎麼對待自已?會話重點又是什麼?

思索間,妹妹安靜的聲音從門外響起“風哥哥,有一個姑娘來找你。”

展光風很奇怪,今天這是怎麼了?上午剛送走董蓮、戴憐星還有佟敏三個女子,怎麼又來一個?

展光風走出房門時,發現來人是一個容貌秀麗的年輕女子,丫鬟裝束。

丫鬟當看到展光風從房間出來時,馬上行了一個萬福,很有禮貌地恭敬道:“這位肯定是z展光風展公子了,奴婢薔薇見過公子”。

展光風點點頭“薔薇姑娘你好,聽靜兒說你找我?”

薔薇連忙回答“是的,我家小姐想請公子一聚。”

“你家小姐?”展光風眉頭輕輕一皺。

“是的,我家小姐說——”薔薇說到這裡,試探地抬起頭看了展光風一眼,才繼續低頭道“我家小姐說,公子應該見過奴婢,若認出奴婢的話,應該知道她是誰了”

展光風點點頭,他的確見過這個丫鬟好幾次,同樣也見過這個丫鬟的主人好幾次。

看到展光風的確認識自已,薔薇很開心地道“我家小姐已在四季花房設宴,請展公子赴會”。來之前自家的小姐說展光風應該認識她時,小丫鬟薔薇還不相信,現在聽展光風承認時,她內心非常佩服自家的小姐的神機妙算。

”她怎麼想見我了?我跟她好像應該算是不認識的,準確來說是自已認識她,她不認識自已。現在她找我何意?不管怎麼樣,先去看看情況吧”展光風心裡一邊腹誹著,一邊點頭答應了對方的相邀。

四季花茶很多雅間都以花來命名,往往從花的名字就可以知道雅間的等級,如牡丹、蘭花等命名的肯定是一級雅舍;而槐花肯定就算不上名花系列了,槐花房是四季花茶館一個小包房,無論是面積還是裝潢都是非常普通。

店家很奇怪為什麼看上如此高貴的客人要指定這個房間。展光風看到房門寫著“槐花房”時,心中不禁一動。

槐花房的門口站著一個家僕打扮的男子,男子一身青衣,看上去大約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膚色黝黑,粗短的眼睫毛下是一雙稍微有點發黃的眼睛,相貌算不上出眾。

男子看到薔薇帶著展光風過來,向薔薇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了。

“薛元,這個展公子是小姐要見的人”薔薇側身向名為薛元的家僕介紹道。

薛元抬頭看了展光風一眼,才發現展光風也在看著自已,不敢對望,馬上低下頭側身讓開通道,低聲恭敬地道“展公子好,小姐就在裡面。之前吩咐了,若展公子你大駕光臨,直接進去便是”。

展光風點點頭,對於這個家僕,展光風同樣見過,每次房裡那個小姐來見鄭端允時,薔薇和薛元都在身邊。雖然沒見過薛元展示過身手,但展光風一直懷疑這個薛元是一個練家子。從剛才薛元看向自已的目光時眼睛閃出的那一絲只有武者才能發現的精芒,展光風更加確定自已的判斷。這個男子的武功至少比自已高出一個大境界以上,可惜的是自已修為不夠,不能確定對方的等級。官富家小姐出門,帶上一個高手保鏢,一點不出奇。

展光風隨薔薇進入房間,馬上看到端坐在房間正中的那個絕色女子,女子身材高挑,腳穿一雙黑色鹿皮靴,膚白勝雪,身穿一身名貴的水藍色長袍。單從樣貌而論,誰也不能否認其乃不可多得人間絕色,甚至容貌相比鄭端允和施霽月都不遑多讓,難怪此人能穩居顏值榜榜眼——落雁薛較姝。由於榜首的沉魚徒單柔乃是異族女子,因此薛較姝現在就是中原的第一美人。

薛較姝最令世人驚豔的不僅僅是容貌,其才情同樣讓人驚豔,與鄭端允擅長誌異小說不同,這個女子擅長的是正宗的詩文。坊間傳聞甚廣的是,在薛較姝還只是八歲時,她的父親薛之鄖有一次在庭院裡的梧桐樹下歇涼,忽有所悟,吟誦道:“庭除一古桐,聳幹入雲中。”

而一旁的薛較姝頭都沒抬,隨口續上了父親的詩:“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自此,女詩魁的名號不脛而走。

時至今日,薛較姝憑藉已著的《風》、《送友人》等幾首傳世詩作,與鄭端允合稱”東雲西雪”。

此刻的薛較姝正坐在正對門口的座位上,面前的桌子上熱著一壺茶,正對著她的位置還有一張椅子,椅子上鋪了一個厚厚的繡花坐墊,顯然是為了展光風準備的。

看到展光風進來,薛較姝飛快地打量展光風了一下,不等薔薇介紹,馬上露出一個讓人頓感親近的笑容,起身作了一個萬福道“想必這位就是展爵爺,展公子了”

“正是——在下正是展光風”展光風由於封爵時間不長,也很少人這麼稱呼他,驟然聽到一個陌生女子這麼稱呼自已,難免有點錯愕,顯得不適應。

看到展光風有點窘迫的樣子,美麗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得意。她這次約見展光風,其實是帶著一些自已的目的。根據薛較姝的習慣,遇上陌生人,一開始先讓對方吃個小暗虧,可以讓自已在接下來的談話中,佔得些許先機。但聰慧如她的人,知道凡事應適可而止的道理,否則容易讓人產生厭煩。於是,薛較姝展顏一笑,朱唇輕啟,溫聲道“展公子請坐,公子應知端允與我乃閨中密友,不要見外”。

聽到對方突然提起鄭端允,展光風眉頭一皺,警惕之心頓生“你和鄭端允是閨中密友,為何可以讓我不要見外?這個說法不就是想把自已和鄭端允捆在一起嗎?”。旋即,展光風腦袋不自覺再次浮想起戴憐星此前對薛較姝的評論“我不喜歡這個女子,不要看她表面上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其實說話處處機鋒,心機深沉,一不小心就會著了她的道道。”

”謝薛小姐相邀”說完,展光風面色如常地落座,但並不接剛才薛較姝談話中的有關鄭端允的內容。

薔薇馬上上前為展光風倒了一杯茶。

“展公子的事蹟最近為世人所樂道,知道展公子前些年寸步不離保護端允妹妹後,我就想會不會我和端允見面時,有一雙我沒發現的眼睛一直在注視著我呢?這種感覺說起來也是怪怪的。”薛較姝輕掩櫻桃小嘴笑道,說話間,美目有意無意地凝視著展光風。

展光風平靜地頷首道“是的,薛姑娘與郡主見面的幾次,恰好在下就在附近保護郡主,機緣巧合之下認得姑娘”。

薛較姝微微一笑,她早已猜到對方認識自已的原因,用欣賞的語氣道“展公子,這段時間小女子聽了很多關於你的傳聞。對於你為了保護端允不惜悔婚施霽月這個大美人;同時又可為了營救昔日親友,不惜將自已置於險地之中。這種氣魄真的是令人折服。因此我在想,若戴公爺的‘忠義公’乃實至名歸的話,那麼公子的封爵應該為‘情義男’更合適,實在是有情有義之輩。“

說到這裡,未等對方回答,薛較姝又壓低聲音故作神秘繼續道”其實我還要告訴展公子一個你還不知道的秘密,現在很多京城的官家小姐都把展公子視為不可多得的意中人。’”

展光風聽到這裡特別是聽到情義男三字後,心裡更加不安。自從昨天茶樓中聽到一些自已的傳聞後,展光風就覺得有一股勢力在謀劃著什麼,明面上是拿自已的經歷說事,暗地裡卻是處處劍指鄭端允,或者針對鄭三桂,在汙損著鄭端允的清白。所以,此刻展光風心裡暗生警惕,知道這次要認真應對,不然真的是著了對方的道道了。

這是一場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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