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準時下班
“不是，小煦你怎麼回事，中午沒吃飯嗎？”王剛狐疑地看著狼吞虎嚥的李小煦。
“不是，太好吃了，大哥，這蛋炒飯比老李家炸串好吃多了。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李小煦小小的嘴巴塞滿了蛋炒飯，還得回答他老大的問題。
著實有些為難他了。
王剛平日裡沒少吃好東西，並不認為蛋炒飯能有多好吃，但李小煦的吃相讓他想試一試。
他拿起蛋炒飯扒了一口，蛋液的油香和米飯的清香在他的嘴裡爆開，少許的火腿更增添口感。
王剛沉默了，他實在想不清，一個蛋炒飯怎麼能比他吃過的那些什麼米其林大餐都好吃。
他感覺這才是美食，自己以前是真沒吃上好東西啊。
他趁另外幾位小弟還沒有吃，一把把剩下的三份炒飯攬了過來。
他嘴裡嚼著米飯又喊道：“小煦，你再去買……”
他的腦子突然轉不過來了，他扳著手指，我給了小煦50塊，小煦買了5份。
“小煦一份多少錢？”他回頭問道
“三塊。”嚼著飯的李小煦含糊地道。
三個五塊，不對是五個三塊的，那就是多少來著？
他繼續扳著手指，好像不夠了。
他看著自己的手指，於是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小弟：“你的手伸過來。”
夠了，十五塊，五十塊減十五塊等於多少來著？
王剛的頭都大了，他想了想，又給了李小煦一張二十塊。
“小煦你把所有的錢都去買蛋炒飯，能買多少就買多少。”王剛沾沾自喜道。
他覺得自己果然聰明，管它多少錢，我全用了就行了。
李小煦接過錢，跑向了張陽的攤位。
他反正已經吃完了，有大哥請吃的，不香嗎？
而王剛也沒有打遊戲了，只是不斷地吃著蛋炒飯，眼睛裡流露著享受，小胖臉上洋溢著笑容。
一旁的小弟們則只能眼饞地看著，嘴裡不時吞嚥著口水。
不過他們知道下一批的炒飯一定有他們的份，畢竟他們中還是有人會算數的，那可是整整十八份炒飯啊。
不可能全進王剛的肚子裡的。
另外在這裡打遊戲的小學生則已經有部分跟著李小煦去了張陽的攤前。
畢竟這兩人吃的一個比一個香，根本忍不住啊。
時光飛逝。
“下班了，宿主。”系統的聲音提醒道。
張陽有些懵逼：“我擺個攤你還規定時間？”
“本系統絕對不會讓宿主加班，是真正意義上的良心繫統，不是那些黑心繫統逼著宿主起早貪黑。”
張陽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時的苦命生活，心中滑過兩行清淚。
“請宿主立刻下班，否則抹殺。”系統的警告聲傳出。
張陽有些無奈地開口：“今天不賣了，各位小朋友們明天再來吧。”
他也看了看現在排隊的人基本都是吃過一次的小學生，那些家長大部分都吃過幾次回去了。
只是這些小孩子來的晚點，吃的也晚點，再來一次也排的比較晚。
排在他正前方的一個小男孩都快哭出來了：“老闆，我排了好久了，好不容易排到我的，我可是冒著回家被媽媽打的風險在這裡待這麼久，就為吃這麼一碗蛋炒飯啊。”
張陽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在系統的威脅下，他只能忍痛不去看，然後繼續帶著歉意說：“每天的經營時間是3點到6點，下次早點來吧。”
張陽隨後關火，開車一氣呵成，不多時就只留下一隊目瞪口呆的客人。
那跑路的風姿，和他不久前從工地提桶跑路的風姿如出一轍。
是那麼的堅決，那麼的豪壯。
小男孩雖然想吃，但張陽只留給了他三輪的尾氣。
小男孩淚眼汪汪地走回了家，然後又捱了一頓毒打。
“你又去哪裡鬼混了？三點半放學，六點多才回來。”
小男孩雖然被打罵著，但心中仍是那一碗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飯。
那才是生活，眼前的只是苟且。
小男孩下定決心明天一定要吃上好幾碗蛋炒飯。
小學門口。
不久之前。
那些攤販羨慕地看著張陽的背影，雖然他們的攤子已經沒什麼身影，但只要有人流，他們大部分都不會這麼快收攤。
賣奶茶的大媽有些羨慕地說：“這小夥子這生意，今天肯定沒少賺啊。”
“那可不，都直接把顧客丟了，這種態度，他就是做的再好吃，也難得開下去。”一旁賣涼麵，泡麵的阿姨語氣酸酸的不懷好意地推測。
她屬於是被張陽影響最嚴重的那類攤販了，今天都基本沒什麼生意，如果張陽還在這裡開，那她遲早得再找個位置擺攤了。
大部分攤販都帶點羨慕乃至嫉妒，不過離的近李大爺甚至想來一份蛋炒飯看看。
他今天可算是被饞到了，如果不是自己要炸串，他高低要整一份試試。
而張陽則根本不知道他們的議論，他把車子往自己租的房子樓下一停。
見周圍沒什麼人，他立馬把餐車收進了系統。
哼著小歌，張陽一掃從國企跑路的壞心情走回了自己租的那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
房子並沒有過多佈置，很簡潔，畢竟張陽在這裡也不會在這裡待太久。
這個工程做完後，下一次又得換個城市，甚至可能換個省，更有甚者，可能換個大洲。
所以他對這個房間也沒有多上心，安身之處而已。
忙碌了一整天的張師傅，給自己整了一碗蛋炒飯。
張陽很快吃完了，一股空虛席捲而來，他粥了皺眉，於是決定再來一碗。
過了一段時間，張陽感覺除了胃是滿的，別的地方還是空的。
人生啊，總是這麼奇怪。
不再感慨，他撥出了自己的系統：“看看任務進度。”
“主線任務：在小學門口打下屬於廚神的第一片江山。”
“第一階段：在小學門口收穫500個回頭客。”
“獎勵：生煎包做法x1。”
“時間限定：每個星期一——星期五15：00——18：00。”
“人數：137/500。”（之後就只寫人數了）
大部分人在吃了一口後，就選擇再來幾份，因而也讓第一天開業的張陽就收穫了不少的回頭可。
晚上，張陽躺在床上刷起了某音，當代人的娛樂方式就是這麼簡單樸素。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進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