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衣鎮。

烏衣鎮是距離高老莊十幾裡外的一座古鎮。

這裡是方圓幾十裡最大的一座古鎮。

高玉蘭正跟著貼身丫鬟平兒走在這座古鎮之中。

此時的古鎮不知何時忽然下起了細密的小雨。

古鎮之中煙雨朦朧,水巷交錯。小橋流水,古色古香,青石板路蜿蜒曲折。綠樹成蔭,花香四溢,空氣中瀰漫著溼潤的泥土氣息。

寧靜的古鎮宛如一幅水墨畫般寧靜而美麗。細雨綿綿,輕輕灑落在青石板路上,打溼了行人的衣裳,卻也為這小鎮增添了一抹朦朧的美感。水巷兩旁,古老的木結構建築矗立著,黑瓦白牆,顯得古樸而典雅。

高玉蘭與平兒攜手走在街道之中,又走過了幽靜的小橋。

小橋橫跨在清澈的小河之上,橋身古樸,橋面鋪著青石板,兩旁欄杆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河水潺潺流淌,彷彿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偶爾有幾隻小船輕輕搖曳,船上的人們或談笑風生,或低聲交談。

站在小橋之上,高玉蘭撐著油紙傘看著眼前的河水靜靜出神。

這時,一旁的丫鬟平兒開口說道:

“小姐,好不容易出來逛一次,怎麼感覺你有些心事重重的?”

高玉蘭只是搖了搖頭說道:

“沒什麼。”

平兒說道:

“我知道了,小姐定是還為豬公子那件事煩心。”

高玉蘭聞言只是重重的嘆息一聲。

平兒見狀繼續說道:

“小姐,都已經過去半月有餘了,您怎麼還在想著那豬公子。世間男子何其多,你又何必一棵樹上吊死啊。”

高玉蘭皺著眉說道:

“我與豬公子原本便是兩情相悅,若是我轉頭便與他人交好那與那些風塵女子何異?此時不要再提,我答應父親不在與那豬公子往來。但若讓我立刻投入他人懷抱卻是不能。”

丫鬟平兒見狀也只能是重重嘆息一聲,不再說什麼。

這時,只見橋對岸一位身穿藍色素袍頭戴青色方巾的俊秀書生。

因為此時天空中正飄著小雨,而書生又沒帶傘,於是便頂著兩本書向前匆匆跑去。

當書生經過高玉蘭身邊之時,高玉蘭剛巧被一尾魚兒吸引,轉頭想要到另一邊觀看,碰巧與書生撞了個滿懷。

書生下意識扶住了高玉蘭,直到此時高玉蘭才看清書生的容貌。

只見這書生面容清朗俊秀,膚若凝脂,面如冠玉,高挺的鼻樑形似一座山峰,目中流轉的流光如秋水般深邃。風度翩翩,氣質儒雅,好似古代仕女圖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高玉蘭看著眼前的書生不由得看的有些痴了。

只見書生扶穩高玉蘭後,躬身施禮說道:

“小可方才急著避雨,沒有注意到小姐。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此時高玉蘭還未言語,旁邊的平兒卻是站了出來。

“哪裡來的登徒浪子,這樣唐突我家小姐。”

書生趕忙說道:

“適才卻是無心之過,失禮了失禮了。”

說完不住的作揖叩拜。

高玉蘭此時看著書生臉頰浮起兩抹紅暈。頓覺臉上發熱。

“平兒,不得無禮。剛才是我忽然轉身,與這公子無關。”

說罷,高玉蘭對著書生施禮說道:

“小丫鬟不懂禮數,還望公子見諒。適才是我被一尾魚兒吸引忽然轉身,公子猝不及防之下才撞上了我。故此怪不得公子。”

書生再次施禮說道:

“多謝姑娘大量,改日若有緣再見,必定親自謝罪。”

說罷,只見書生便頂著兩本書繼續找地方去避雨了。

等書生走後,高玉蘭看著書生離開的方向怔怔出神。

平兒用手在高玉蘭眼前搖晃了幾下,高玉蘭這才清醒過來。

“你這丫頭,又是要做哪般?”

“小姐,我看你是被這窮書生迷住了吧?自從書生走後你的眼神就一直跟著他。”

高玉蘭被平兒當眾戳破心事頓時臉上滾燙。

“哪有,沒有的事,你這丫鬟不要亂說。”

平兒捂著嘴笑道:

“有沒有亂說小姐自然是清楚。既然小姐不讓我說那我且就不說了。”

說完,兩人走過小橋繼續向前走去。

不多時,平兒指著不遠處說道:

“小姐,前邊有一處茶館名喚聽雨樓,那裡的茶點很是出名,風景也是一等一的幽靜。不如我們去這聽雨樓坐一會,賞一會雨景豈不美哉?”

高玉蘭點了點頭說道:

“走了許久,正巧有些乏累。我們就去那裡少坐一會吧。”

說完,高玉蘭便跟著平兒向著這聽雨樓走去。

不多時,兩人來到聽雨樓。

只見兩人找了一個二樓的靠窗的位置坐下,隨後又跟小二要了一些茶點和茶水。

沒等多久,小二便把兩人點的茶點茶水送了上來。

二人推開窗,就這樣一邊賞著雨景一邊飲茶,甚是悠閒。

這聽雨樓位於一條小河邊,此時窗外正下著綿綿細雨。陰鬱的雨景搭配著窗外白牆黑瓦的優美的建築,真是相得益彰,更加襯托了雨中景色的迷人之處。

就在高玉蘭和平兒看向窗外欣賞著這雨景之時,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兩人。

只見來人正是方才在橋上遇見的書生。

書生來到近前躬身施禮說道:

“剛才橋上相遇,唐突了姑娘,在下剛巧在這聽雨樓與友人賞雨,看見姑娘恰好在此便來賠罪。”

平兒看著書生說道:

“哪裡有這麼巧的事,莫不是公子有心在這裡等我家姑娘吧?”

書生施禮說道:

“姑娘說笑了。剛才走的匆忙,還未介紹。在下蘇庭軒,見過姑娘。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平兒還想說些什麼,卻是被高玉蘭攔住。

隨後高玉蘭也還了一禮,然後說道:

“小女子名喚高玉蘭,家住離這裡十幾裡外的高老莊。”

蘇庭軒說道:

“原來是高府千金,小可這廂有禮了。”

平兒撇著嘴說道:

“你們讀書人就是酸腐,有禮有禮的,說了半天,卻是不見有何表示。”

高玉蘭嗔怪道:

“平兒,不得無禮。”

平兒小聲嘟囔道:

“本來就是如此。”

蘇庭軒見狀立刻喊來小二加了一些茶點,然後說道:

“小可這廂給二位賠禮了,還望二位姑娘海涵。”

平兒說道:

“幾盤茶點就想把我們打發了?莫不是我們自已不會點嗎?”

蘇庭軒聞言面色尷尬的看著二人。

高玉蘭立刻說道:

“小丫頭平日疏於管教,公子不要見怪。我方才說了,橋上之事怪不得公子。”

蘇庭軒說道:

“哪裡哪裡,平兒姑娘說的極是,是在下考慮不周了。”

說罷,只見蘇庭軒喊來小二,跟小二借了文房四寶。

隨後只見蘇庭軒從懷中掏出一把空白的團扇,然後便開始在團扇上作畫。

不一會,只見蘇庭軒將團扇遞給了高玉蘭。

“在下一介書生,身無長物,唯有手書一幅畫作贈與姑娘。”

高玉蘭接過團扇,只見上邊畫著一幅江南煙雨圖。畫風大氣簡潔,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一幅栩栩如生的畫卷。

高玉蘭不禁感嘆道:

“好畫,畫的真美。”

蘇庭軒見狀便施禮告辭了二人。

待蘇庭軒走後,平兒撇著嘴說道:

“這蘇公子真是太過小氣,就送一幅自已畫的破畫就想打發我們了?”

高玉蘭嗔怪道:

“平兒,不得無禮。”

說完,只見高玉蘭看著那蘇庭軒所畫團扇不由得看的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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