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說完也沒等初見回覆便離開了,只剩初見坐在床上懵圈。

扶桑他什麼意思?難道他猜到什麼了?赤魅都跟他說了什麼?外面到底什麼情況?

“阮大娘?”

“姑娘。”阮大娘到床前抓住她的手,“姑娘,你需要什麼?”

“你可以跟我講講外面的情況嗎?”

“外面現在可亂了,南安與清水鎮都亂成粥了。”

“為何?”

“聽說是南安城裡的百姓因為戰王妃的死對朝廷心懷不滿,公開支援戰王奪權。”

“怎麼會這樣!那戰王在京城豈不是很危險?”這可是天大的事,初見慌了神。

“這難說,戰王把著軍權,皇帝若是要收回去,他不肯的話那會很危險,若是他放了軍權,那就更危險。不過據我們聽到的訊息,你們凌音國的皇帝病倒了,目前是戰王在把持朝政。”

“他把持朝政?那不就等於宣佈他要奪權嗎?”

“他會不會奪權我們不知道,但是聽說其他幾個皇子已經聯合,不管戰王奪不奪權他都不會很輕鬆。我們主子說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你們皇帝重新回朝,而且還要別收他兵權。不過不收他兵權也好不到哪裡去,以後只能單打獨鬥咯。”

阮大娘不經意的透露了很多,初見聽著心裡一陣接一陣的害怕。

“阮大娘,你可不可以幫我再遞一封信出去?”

“姑娘,你剛才不是才交了封信給主子嗎?我覺得你別胡思亂想了,你一個弱女子也做不了什麼事,好在你現在在這裡,可以躲避一下外面的混亂,這南安城一亂,立馬影響到了清水鎮,清水鎮現在也是一鍋粥。”

“清水鎮為何也亂了?”

“前些日子你們剛走不到一個時辰,後腳就來了一批凌音國的殺手,在城裡大肆尋人。”

“殺手?”

“對,不知道他們找誰,殺了十幾個美貌妙齡女子,搞得人心惶惶,朝廷藉機出兵鎮壓,正在重奪清水渡口,嚴控入境者,反正外面挺亂的,你就安心的等訊息吧。”

“殺了十幾個?”初見心裡很難過,她知道那些殺手是衝她而來,現在因她而死的無辜生命又多了,那種負罪感好重,壓得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姑娘,姑娘?”阮大娘看她臉色很不對,倒了杯水過來。

“姑娘,喝口水還是躺著吧,主子交待了你要好好養傷。唉,我跟你說這些幹嘛。來,我給你按摩一下腿,有利於恢復。”

在初見不知道的窗外,一個留下的侍衛離開追上了還未走遠的扶桑,跟他報告了初見聽到外界訊息時的反應。

扶桑揉了揉眉,他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女子不簡單,只是沒想到真的如此不簡單。

“主子,要不我們抓住她,以此威脅凌音國重新談判!”赤魅在一旁出主意。

扶桑望著遠方沒有回答。

“主子,自上次南邦戰敗,我們元氣大傷,去年災情四起,勉強上貢,今年凌音國形勢不穩,這是我們反擊的絕佳機會。”赤魅繼續說。

“主子,屬下認為不妥,初姑娘不過一個弱女子,而且她心地善良,就算她是戰王妃,可是她也毫不介懷的救治南邦百姓,這是事實。如今她作為一個在凌音國已經死去還被追殺至重傷的人,自身難保,我們不能忘恩負義這樣利用她。”赤雲在一旁說道,初見為清水三鎮確實付出了很多。

扶桑思考了很久才抬頭。

“且看情況吧,看景沐陽怎麼處理南安的暴亂,看凌音國皇帝什麼反應。赤魅,就算我們手裡有戰王的軟肋,也不一定有勝算,在這個風頭上,說不定會招來他的盛怒,我們南邦目前沒有能力招架,讓他們內亂一陣再說。你讓送信的人不用去了,往後初姑娘遞出的訊息一律攔截,好好看著她。”

“是!”赤魅回頭交待了下去。

其實扶桑在聽到凌音國戰王妃落水,而他們那麼巧在下游救了一個落水女子的時候,他就已經懷疑了,再加上那些殺手,他就更加懷疑。

他剛懷疑她的時候,她幫他解了清水鎮疫病;他想讓她自生自滅的時候,她卻趕來替他解圍,還直言不諱死在一起也沒關係;他想放她走的時候,好像又有點後悔了。

為什麼會有悔意?

扶桑覺得赤魅說得沒錯,既然他們有內亂,抓初見在手裡,無論對他們哪一方都是個籌碼。

*

南安暴亂真是阮大娘說的那麼回事嗎?

不,南安的暴亂完全是五皇子派過去的人煽動民憤攪和起來的。

邊境南安這二十年來與南邦清水鎮摩擦甚多,直到前兩年戰王控制住清水渡口才算安寧下來,所以在他們眼裡,戰王的影響力是超級大的。

五皇子攪動局勢,一來是逼迫皇帝給景沐陽施壓,二來掩護他實際追殺初見的目的。

五皇子的算盤打得很好,至少皇帝好轉回朝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景沐陽給禁足在了府上。

“青山,南安那邊什麼情況,能不能控制住?”

“王爺,南安暴動,大批百姓過境騷擾清水鎮,南邦朝廷調兵嚴守,趁亂奪回了清水渡口,嚴禁兩國人口出入,南邦太子傳話,他們不會插足凌音國政亂,但若再與之爭搶清水渡口的話,也不保證不出兵。”

“你傳訊息過去,讓守軍退回來,高度戒備,遞軍書給南邦太子,我們可以歸還清水渡口,但南邦若有異動,我們也不保證不出兵。”

“王爺,南安城的暴亂恐怕有貓膩。”

“嗯,青木,你執本王手令過去鎮壓,找出始作俑者。”

“是!”青木去了,金香死後他這一個月過得相當不得勁。

年前王妃已經把金香許給他,美好的日子剛剛開始,就這麼無情的被打破了。

他心裡跟景沐陽一樣無比的恨,可是京城毫無線索,倒是在那麼遠的南安出現異常,他很想過去會一會,看這後面到底是誰!

而那個始作俑者五皇子景沐昊傷勢已經大好,此時在府裡悠哉哉椅坐在矮榻上喝著酒,聽著曲,一眾後院女子時不時往他身上甩一香袖。

景沐陽被禁足,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乖乖禁足,哈哈哈,想想就開心。

不過皇帝還是沒有收回景沐陽的軍權,這點讓景沐昊很鬱悶,南安都亂成那樣,公開支援九皇子奪權了,皇帝竟然還坐得住,可真沉得住。

但是皇帝不收軍權也有一個好處,這不,皇后與三皇子已經結盟,先解決掉戰王這個大患,沒辦法,他太強了,軍功加政績,還有百姓的敬仰,太是個君王的料了,比太子的威脅大多了。

一切都在景沐昊的預料之中,初見果然是個切入口,弄瘋景沐陽只需一個初見。

只是那女子太犟了,沒能嘗上一口。

南安那邊的進展也不是很順利,初見沒找到,還遇上一撥難對付的傢伙,也不知道是何方人物。

若讓那初見得了庇護再歸來,那可不好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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