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她對毒理還真沒弄懂,倒騰不明白。

那時芳林先生也不在,毒本本也不在,她雖然憑著強大的記憶整出來幾個毒,但那解藥全是何院首幫忙教她配的,而且還叮囑過她不會毒就不要亂碰,免得出意外來不及,她就絕少碰了。

那些放在身上防身的毒也都是已經熟悉且有解藥在身的。

“你先待著,我再去看看,有事就趕緊傳話。”芳林先生起身去到藥房。

先是檢查了藥罐子,裡面的藥渣跟他開的藥方一樣,不會有錯,難道真是劑量太輕了?

“何院首,你怎麼看?”

“或許她中的不是冰蠶之毒。”百草堂的雲老先生在一旁接過話去,他昨日總覺得哪不對勁,只是他今日進王府的時候初見已經喝下藥了。

“白離殤都說她是聖女,服用了冰蠶豆蔻,除了這毒,實在想不到她身上還有其他什麼毒。”芳林先生想不通。

“或許是已經解了毒了,這就是正常反應。”何院首回答道,“雖然解方中有下瀉之藥,但若是剛好與之中和,也不會有太大反應,或者那反應來得晚一點。芳林先生,戰王妃目前情況穩定,脈象也還不錯,我們還是再觀察觀察。”

“暫且只能這樣了,思明的解藥明天再說。”芳林先生最後拍了板,又跑去主院看了初見,將他們這一決定告知了景沐陽。

“丫頭,你今日乖乖的待在府上,哪都不許去,我拜託了雲老先生照看你,我與何院首要去休息一下,有情況就讓人來叫我們。”

“好。”初見也是知道自己不能亂跑。

就這樣,在初見服藥兩個多時辰後,府上的人像是散了又沒散。

芳林先生與何院首下去休息了,府醫在藥房繼續完成芳林先生交代的事宜。

景沐陽在書房與青山青木還有幾個初見沒見過的侍衛議事。

初見在書房外院子裡的大樹下畫著一年前沒完工的人體血脈圖。

思明午睡醒來坐在旁邊的矮席上把玩著她的畫具,初見隨意扔了張紙給他,任他亂寫亂畫。

雲老先生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好似悠閒的喝著茶,實際目不轉睛的盯著初見每一次下筆,對於他來說,眼前這幅真人大小的血脈圖實在是太震撼了。

他昨日進府有幸看到了戰王府藥房裡的那幾幅解剖圖,尤其是那幅彩色的心臟解剖圖,是他前所未見觸及他盲區的。

畢竟像他這種醫館裡的大夫可不會像仵作那樣去解剖人體,雖然有見過,但絕對不會細緻到觀察得那麼明白。

而這戰王妃小小年紀就能非常熟練的畫下來,那芳林先生教了那麼多?他會那麼多?

雲老先生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不過初見的繪畫手法倒是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戰王妃,老夫有一事想問,你是不是認識鬼手神醫初安信?”

“嗯?初安信?”初見猛的嚇一跳,這冷不防丁的咋突然說到這事兒上面去了,“不認識,但是聽何院首說起過。雲老先生何出此言?雲老先生是認識鬼手神醫?很熟?”

“老夫就是一平平大夫,怎會跟鬼手神醫很熟,不過是有幸前年在於州見過一面,當時幫了他一個小忙,去年他來京城找何院首之時又來老夫醫館坐了一會兒,他送了我一幅特別的畫,僅此而已。”

“特別的畫?”

“對,非常特別,是一幅有關人體骨骼的結構圖,非常逼真,也是因為太過嚇人,老夫從沒有拿出來給別人看過。”

“骨骼結構圖?”初見腦袋裡叮了一下,“雲老先生,我下一幅就打算畫骨骼結構圖,不知初見可否有幸見識一下?”

“當然可以,我這就讓藥童回去取過來。”雲老先生交待旁邊的藥童讓他回去了。不過盯著眼前這血脈圖,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戰王妃這圖如此逼真,可是芳林先生教的?”

“不是。”初見坦言。

反正現在這些人都是已經知道她是天山聖女了,芳林先生又不會這些個解剖圖,若硬往他身上帶那就很說不通,還不如隨便扯謊,反正她是失憶了的聖女,亂說也不會有人懷疑。

“我也不知道從哪學的,就是會。”

“老夫聽聞戰王妃失憶,不記得也正常。”

果然雲老先生一點都沒懷疑她,在他看來,聖女只是失憶,手藝還是在的,她可是神醫妙手的傳人,而天山聖地神醫妙手是這個世界醫術最無敵的存在,自然比芳林先生要懂得多了去了。

想到這,他不禁感嘆,怪不得何院首會說芳林先生是撿了個大便宜。

藥童是很快就返回了,遞過來一幅字畫。

初見小心開啟來,這是個四尺來開的字畫,上面畫著人體正反兩面的骨骼結構,黑色紙底,白灰色顏料,畫得非常逼真。

只是怎麼看都感覺有些眼熟,這線條,還有過渡的方式都跟自己的手法很是相似。

初見左看了右看,終於在背部蝴蝶骨的邊緣陰影裡發現了簽名,她的簽名!

初見驚得汗毛豎立,唰的一下就合上了畫作。

“戰王妃,怎麼了?是不是這畫太逼真給嚇到了?”雲老先生捋著鬍子笑笑,“我那孫女看這畫的時候跟你的反應是一樣的,別怕,這只是一幅畫。”

“確實,盯著看久了骷髏頭有點嚇人。”初見拍拍胸口,“畫得這麼好,想必醫術卓群,師父之前說鬼手神醫可能是唯一能解冰蠶之毒的人,眼下師父配的藥也不知道有用沒用,不知雲老先生可否能聯絡上鬼手神醫?”

“老夫聯絡不上,鬼手神醫四海為家,從不在一處多做停留,誰也不知道他在哪。”

“那雲老先生是如何認識他的?”

“還是前年剛過完年不久,老夫在於州的時候遇上的,那天鬼手神醫失魂落魄的坐在街頭慟哭,身上還有些傷。

我看他身上光鮮,應該也不是流浪叫花之人,又孤寡悲慘一個老人,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事,悲傷得無論問什麼他都回答不出來,便讓下人將他安頓在客棧裡。

我當時急著回京城,就留了些銀錢拜託了掌櫃好生照顧幾天,僅此而已。

直到去年他找到京城來,我才知道他是鬼手神醫初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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