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全是養女人的爛賬
“戰王殿下，容老臣先研究一下吧。”何院首從景沐陽手中拿過冰蠶。
他與芳林先生已經研究過紅頂豆蔻了，紅頂豆蔻是無毒的。
至於蜜蘿花他們雖然沒見過，但由蜜蜂釀過的花蜜一般也是無毒的，他們就不能理解為何這三種物質摻到一起那劇毒的冰蠶就能受到控制了。
按理說應該還是有毒才對，而且冰封七年只會讓冰蠶之毒更甚，這中間到底是怎麼處理的，他們不得而知，那白離殤服用的解藥是什麼他們也不得而知。
何院首開啟他那藥箱，裡面有很多檢測毒性的工具與配液，芳林先生用刀切下少許冰蠶碾碎，又分成很多份，與何院首兩人就在桌上挨個工具挨個試劑的檢測起來。
初見在一旁看著，他們的方法頗有一副實驗室的樣子，只是沒有試管沒有離心機沒有分析儀，他們短時間內成功的把握微乎其微。
這不由讓她心又沉了沉。
“芳林爺爺，天山聖地為何要給聖女服用冰蠶豆蔻？”初見就著青木的問題重新問，“這冰蠶豆蔻對聖主與聖女如此牽制，完全看不出任何好處，為何還要服用呢？”
“不知，或許就是為了牽制聖主與聖女。”芳林先生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但一直沒想明白。
正常人沒事兒服什麼毒呢？難道他們不正常？
芳林先生皺了下眉停下手中的事盯著初見仔細觀察，她的身體狀況不像是以前有過大病中過大毒的樣子。
甚至她有服用這冰蠶豆蔻這事也只是湊巧她與景沐陽圓房那日顯出一點端倪被他發現，隨後沒幾天就一絲痕跡都不見了。
包括孕期毒發還有前幾日毒發，都只有當時脈象奇特，一穩定下來那奇特的脈象便不見了蹤影，更是查不到一絲曾毒發過的蹤跡。
按理來說，這麼重的冰蠶毒，平常不應該連一點病像毒像都沒有。
“丫頭，你真沒想起一點以前有關天山的事兒？”
“沒有。”初見搖搖頭，她哪裡會知道天山聖女的事，那又不是她的人生。
“那你還說你認識鬼手神醫……”
“我不認識，誆白離殤的。”初見瞎說道。
“那你記得的事情可以與我說一說嗎？”芳林先生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他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我……”芳林先生犀利的眼神讓初見不自覺的往後坐了坐，“我記不得很多。”
“是嗎？你先說說你醫術都是跟誰學的？尤其是你那解剖的手法是在哪裡學的？你曾說觀摩過心臟手術，是在哪裡看到的？還有你那個醫術高明的爺爺到底是誰又在哪裡？”
芳林先生研究過初見很久，有很多地方他是想不通的。
“我……”初見被芳林先生一連串的追問問到啞口無言，差點都坐不穩。
這些都是她出現在這個世界最開始時說的，那時日日都與芳林先生在一起，又沒有意識到這是異世界，自然口無遮攔說了很多，被他聽去很多也正常，只是沒想到他還記得這麼多細節。
芳林先生在當時跟他們一路回京到於州時就知道初見不是丞相家嫡長女，但她是什麼身份他是沒有興趣的，讓他感興趣的是她醫學上的認知。
尤其是處理外傷起來那手法比金香的女紅還要熟練，可即便如此，她最開始跟著他學醫時卻連最簡單的配藥都不會。
這些可都是謎，那時只當她貪玩好仵作那一手，如今看來，初見可沒那麼簡單。
“怎不能告訴我嗎？”芳林先生追問了一句，“思明可是在生死線上，都沒見你去找你那醫術高明的爺爺，丫頭，你這個當孃的這時候了到底有什麼可隱瞞的？”
“我沒有隱瞞，只是這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且我自己也想不起具體，就像做夢一樣，越去想越不清晰，我都想不起我爺爺長什麼樣了。
那些醫術我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感覺我天生就會，又感覺是爺爺教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教的，而且我的記憶裡現在除了那已經變得模糊的爺爺，好像就一直只有我一個人……”
初見睜著眼睛胡說八道一頓亂編，反正這些也關係影響不到思明。
“你……”芳林先生明知道她睜眼說瞎話，卻又無從反駁，“罷了，往後你想起來了再說吧。”
芳林先生又回過頭去與何院首研究去了，初見隱晦的望了一眼景沐陽，她有些擔心自己來自異界之事遲早有一天會暴露在眾人之前，屆時她可能是聖女，也可能是妖女，一切都未得而知。
景沐陽拍著她的手示意她安心，雖然他自己心裡也沒底，越來越沒底。
初見的身份沒有來路，南無來的仙子絕不是天山聖女那麼簡單，也不知道白離殤到底知道多少，甚至都沒法去探他口風。
還有若是真找不到解藥，為了思明初見肯定會妥協，那她得承受多大的羞辱，一想到這景沐陽就心痛得不得了，難道她回來了自己也還是沒辦法保護她嗎？
初見緩了緩心情，也加入芳林先生他們的驗試當中去。
首先要知道這冰蠶豆蔻屬於哪一類毒素，上次芳林先生以天香去試驗完全就是推算，利用天香洩毒，但那毒素轉變過程太過兇險，當時以為解毒了，但實際只是被暫時壓制。
而且對於冰蠶豆蔻晚期發作天香已經沒有效果了，再用它只會增大風險，說不定直接斃命，如今他們只能找另外的方法。
知道毒的製作原料總能配出解藥來的，只是需要時間去試驗，他們得抓緊時間。
這時，四皇子景沐昀找了過來，他與太子負責查封五王府，今日皇帝親自坐鎮監督，在五王府倒騰了一個早上，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有，全是養女人的爛賬，而且對女人是極其的大方。
而初見嘴裡說的那些勾結祁王、狩獵事件以及出賣太子之事是一點也沒查到。
明妃在宮裡吵著糾纏雲貴妃，說了不知道多少初見的壞話，那去年被打壓得安心虔佛好久不管事的皇后也被她拉出來，非要皇后出面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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