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突然聽到一聲“誰”,便聽到外面傳來箭矢破空之聲,閻樂倏地一下竄到了門外。

同時將屋內的油燈瞬便全部熄滅,所有動作都在一瞬間完成。

底下氛圍緊張萬分,屈璃卻在仍然趴在屋頂一動不動,箭矢破空之聲,並非朝她這邊過來,因此她不動是最好的選擇。

不遠處傳來閻樂的聲音:

“兔子!就一隻兔子你倆就給我弄出這麼大動靜!”

原來胖子和瘦子在外幾丈遠的地方守著,四周一片漆黑,啥都看不見。

這時候又不能聊天解乏,百無聊賴之中忽聽得牆邊有聲響。

胖子瞬間滿血復活,從腰間摸出手弩,裝箭,聽聲辨位就射了出去。

一聲“是誰”之後,整個射擊動作已經完成。

兩人走上前去細看,是一隻灰色的肥碩兔子。

胖子撿起來哈哈笑道:

“嘿嘿嘿,小白,今晚我們有口福了。”

閻樂感到當場,發了一句脾氣後,又道:

“吃,就知道吃!早晚胖死你!”

胖子烏小黑嘴巴上是不會輸的:

“閻大人,吃得好,腰才好啊!腰好了,你才會想找有經驗的。”

閻樂甩下一句:

“放你孃的狗屁!”

便甩手走回屋內。

這時候一陣狂風大作,將四周的樹林吹的沙沙作響。

屈璃趁著狂風大作之際,幾個起落,回到了牆外。

小跑一段,便見到了王栩牽著兩匹馬在路旁走出來。

兩人皆不言語,跨上坐騎,往回就走。

走得一段後,王栩才問道:

“怎麼樣?看到什麼或者聽到什麼了?”

屈璃良久不說話,夜裡看不清屈璃的表情,但氛圍明顯不對勁。

王栩欺身上去要看一下屈璃,但黑夜中屈璃將臉側到一邊,不搭理他。

但其實黑夜中只看到屈璃的輪廓,並看不清屈璃的任何表情。

這時候屈璃傳來輕微抽噎的聲音:

“父親一直在騙我!”

王栩聽後吃了一驚:

“你見到他了?”

“他並不是被綁架的,他是和趙高閻樂一夥兒的。他們只是利用我罷了!”

“賣火柴的小女孩不敢回家時怕爸爸打她,而我呢,是爸爸一直欺騙我,他背叛了我,我現在沒有家了。”

說完趴馬背上失聲痛哭起來,比賣火柴的小女孩還委屈。

王栩在一旁,想要安慰,卻不知道說什麼。

不親身經歷,不知道別人怎麼痛,不知道別人為什麼痛,你怎麼安慰別人?

如果不知道怎麼安慰,唯一剩下的就只是陪伴。

安靜的陪伴在一旁,是最好的選擇。

倆人早在城外客棧定好了客房,但屈璃一夜沒睡,王栩陪在旁邊,也一夜沒睡。

兩人就這樣默默坐了一夜。

雞鳴三遍後,東方的天邊露出魚肚白,順而轉紅,很快,朝陽的霞光照遍了世間萬物。

世界喧鬧起來,世界卻不懂一個女人的悲傷。

屈璃和王栩看著窗外的日光升起,一道道光柱照進屋內,空中微塵在光柱中翩翩起舞。

屈璃伸手去抓光柱裡面的灰塵,卻怎麼都握不住:

“王栩,我爹講過,亂世之中,我們就像一粒灰塵,所以給我取名小灰,可是我現在覺得,小灰這個名字不好,還是屈璃這個名字好!”

她緩緩站起身,對王栩道:

“我想吃蔥花面了!”

王栩大院中,一個人都沒有,大家都出去忙了,很安靜!

安靜了好!

大桌上,王栩端上了自己親手煮的蔥花面,冒著熱氣的大碗裡,還有幾塊燉得軟爛的鹿肉。

屈璃屈璃不再像以前一樣一根根吃著麵條,而是像王栩一樣,大口大口的吃,一邊咕嚕嚕的喝著麵湯。

吃完一碗後,她又讓王栩再煮一碗。

整整吃了兩大碗麵條之後,她放下碗筷,對王栩道:

“謝謝!我現在想去睡一覺!”

“好!”

中午,季伯王黎等人回來了,他們一早都在忙碌著造紙的事情,已經準備好了各種物資,需要的工匠也都僱傭好了。

大家回來都興高采烈的,爭相彙報工作進展。

但王栩示意他們保持安靜,輕聲道:

“我帶你們去沐月居吃飯去!”

“但是我們想吃蔥油麵!”

王栩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沒好氣道:

“吃個屁,今天就去沐月居。”

季伯王黎等幾人看得出王栩今兒個不開心,又沒見到屈璃,可能兩人之間存在什麼小矛盾了。

季伯嚴厲但輕聲喝道:

“聽王大人的!平時放肆慣了,連王大人的話也不聽了嗎?”

王栩帶著大家來到了沐月居!

沐月居就是閻樂和屈璃見面的那個客棧。

也是咸陽知名的酒肆,這裡是文人墨客的聚集地,也是商賈落腳打尖的地方。

自古茶樓酒肆,就是輿論發酵之地,就像現在的網路論壇。

一是大部分酒肆都有說書先生,講一講今古傳奇,都市傳說,上至帝王將相傳奇故事,下至販夫走卒奇異經歷,啥都說,大家來了聽個樂呵,給無聊的生活解解乏!

二是這裡的文人墨士,聚集一起,或討論學位,或對國家大事進行討論,和現在論壇一樣,樓主發帖,大家討論。

這種討論在戰國時期很常見,但始皇帝一統天下之後,這種現象就變少了。

王栩帶著眾人來到沐月居,大廳一個說話的老者正在給大家說著書。

眾人撿一個二樓僻靜角落,點了酒菜,一邊吃喝,一邊討論造紙的事情。

這時候隱隱約約傳來一樓說書先生的聲音:

“……話說祖龍在丞相的指引下,看到了孔子墳墓中的牆上寫著一行字。祖龍一看,氣的七竅生煙啊,那個氣啊,臉都綠了……”

“列位可知道這行字寫著的是啥?”

底下的聽眾正聽得起勁呢,說話的老頭卻突然停了,端起陶碗,灌了一碗酒:

“那行字寫的是:秦始皇,何強梁,開吾戶,據吾床,張吾弓,射東牆,唾吾漿,以為糧,前至沙丘當滅亡。”

前至沙丘當滅亡,皇帝會死在沙丘?

一時間,沐月居炸了,在二樓吃飯的文人墨士,以及一些官員,在一樓的商賈,江湖人士,都討論起來。

這是說,始皇帝會死在沙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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