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栩和蒙毅睜眼一看,一個冷豔的影子,站在監牢門口。

“想逃出去嗎?”這句話應該就是這個女人說的。

兩個人一下子睡意全無,這他媽是誰?

“你是何人?”率先提問的是蒙毅、

“我是他們抓來的女人,在這裡,女人可以活著,但是男人必須死。我想放你們出去。死的人畢竟太多了!”君無羨的聲音波瀾不驚。

蒙毅一下子警覺起來,這天地下,居然會有這樣的好事。

賊窩裡出現了一個女人,要放我們出去。

“你為什麼放我們出去?我們怎麼相信你?”

冷豔的女人呵呵道:

“因為我需要你們幫忙。我有一個侄女兒,也在這賊窩裡,但是因為和情郎偷情暴露了,明天就是她的死期。她是我唯一的在世的親人了,我不想讓她死。我放掉你們,你們帶著她離開這裡。這是我的條件。”

聽起來,好像是那麼回事,但是,值得嗎?

放走了王栩和蒙毅等人,幾乎屬於自殺行為。

蒙毅思索一陣後,道:

“放我們走,你就死定了。為了救你的侄女,值得嗎?”

門邊冷豔的女人冷笑了一聲:

“在這山裡面的,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啊。很多時候,我都覺得,我們是不是已經死了,這裡只是地府的一部分。”

王栩現在很懵,這在他的計劃之外。

但是,如果這樣能夠出去,冒的風險的確是要小一點。

如果對方只是單純要放自已出去,那麼很可能是有什麼算計。

但是,對方有求於自已,要自已帶著她的侄女出去。

這樣就增加了可信度。

死馬當活馬醫。

王栩和蒙毅對視一眼,覺得值得冒險一試。

“好,我們現在就走嗎?”

君無羨道:

“我侄女在一個柴房裡,我會把她帶過來,你們一起走。”

說完用鑰匙開啟了蒙毅和王栩的房間,又開啟了其他的人房間。

聽說能夠逃出去了,王黎等人也興奮得幾乎要大叫起來。

蒙毅對他們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君無羨出去了,不多久,帶了一個嫵媚的明顯有孕在身的侍女過來。

“這就是我的侄女,你們帶她出去。我救你們一命,你們幫我照顧他一輩子。”

蒙毅道:

“這個自然!教給我吧。這女娃子,和我女兒一般大,我會照顧好她,等她生下孩子,我會給她一筆錢,隨便她去哪兒。”

蒙毅本來就一副敦厚的樣子,像一個慈父,這句話很有感染力。

“姑姑,我不走!我走了你就死定了。”珊兒拽著君無羨的衣袖,泣不成聲。

當然也不敢出聲。

君無羨撫摸著她的頭髮,道:

“放心,我不會有事。你跟他們走吧,如果不走,等天一亮,你就死定了。”

珊兒還要說一些什麼,君無羨目光突然狠辣起來。

“閉嘴,讓你走,你就走。”

轉身對王栩和蒙毅道:

“待會兒,我會帶你們出去,出去之後,千萬別回頭,趕緊走。”

在君無羨的帶領下,眾人悄悄的出了屋子。

穿過白天的那個廣場,沿著一條路往下走去。

七拐八拐,走過了一個個路口,終於到來了一個大門口。

這大門口,居然沒有人守衛。

出得門,再走一段,就沒有路了。

擋在前面的,是一堵石牆。

君無羨走到那壁石牆邊,在一個地方按了按,石牆緩緩的開了。

露出一個洞來。

“穿過洞口之後,你們就到山外面了,你們會看見山腳的那個酒館。繞過那個酒館之後,你們就一路向東,那邊有一個鎮子,叫龍門鎮。到了那邊,你們就安全了。”

眾人依言走進了山洞裡。

君無羨徑直回去了!

行了一個時辰左右,終於到了山腳,看到了隱隱約約看到了白天那個小酒館。

到了這裡,向東市龍門鎮,向西是往咸陽的方向。

蒙毅提議:

“不用聽那個女人的,咱們直接往西。走上個半天,會有一個鎮,那個鎮,叫西門鎮,那是個大鎮,那裡我認識人。”

王栩也認為,如果再回到龍門鎮,多半行蹤會被那些強盜察覺,畢竟龍門鎮很有可能有他們的探子。

於是點頭道:

“我們就一路往西吧!”

他轉過頭吩咐王黎道:

“你回一趟龍門鎮把訊息告訴留下來的弟兄們,趕快轉移。另外,寫一封信,把我逃出來的訊息,告訴白濱。”

王黎領命而去。

這時候天色已經矇矇亮,大家不敢走大路,專走小路。

由於沒有馬匹,只能靠步行。

走小路十分的艱難。

走了兩三個時辰,便遠遠的看到一個鎮子。

鎮子裡炊煙裊裊,人們正在做午飯。

臨近鎮子,見到有不少男女老幼在那邊聚集,圍觀什麼。

中間一個走江湖的漢子,一身粗布衣,塊頭巨大,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壯士。

只見那漢子在人群中間,演練著劍術,一柄鐵劍上下飛舞。

圍觀的百姓正在那邊起鬨:

“別練了,別練了!你這是空有假把式啊!能殺人嗎?”

“是啊是啊!假把式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胸口碎大石呢,來一個胸口碎大石!”

那漢子聽聞周邊的話,不由得停下來。

“我的並不是假把式,我的是能殺人的?”

周邊一個潑皮趁機走上來,一臉的不屑、

“什麼能殺人啊,你倒是殺一個看看。”

“在這裡練把式賣藝,先給一百秦半兩。”

潑皮是當地的地頭蛇,名叫阿四,聽聞這裡有人耍把式賣藝,剛剛才趕到。

還沒交保護費,絕對不允許在我的地盤賣藝啊!

那漢子不善言辭,見到阿四,諾諾道:

“我……沒錢。”

“沒錢,沒錢那就滾。”

那漢子道:

“那我走!”

收拾起武器,拿起地上一個簡單的包裹,就要離開。

周邊起鬨的聲音更大了。

潑皮阿四哪裡肯放過他,走上前去,一手抓住漢字的衣領,使勁拉扯著。

“想走?今兒沒錢,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漢子使勁拉開潑皮的手,道:

“那要怎麼辦?”

阿四走到漢字正面,張開大腿,一個馬步紮在那兒。

用手指了指胯下。

“今兒要四爺我放過你,你就從這傳過去。”

漢子面露難色,眾目睽睽之下,這樣難免太過難堪。

轉身欲走,卻被四五個潑皮擋住了去路。

來收保護費的,自然不只是他一個人。

漢子四周一看,周邊還有六七個混子,知道想逃避,是絕無可能了。

眉宇間怒意更濃,當王栩他們以為這漢子要拔劍的時候。

那漢子彎腰蹲下,從阿四的胯下鑽過去了。

王栩大腦一個激靈:

“這他麼是……韓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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