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栩立即道:

“我哪裡會是柳大人的對手,我就是強身健體而已……”

柳半陽可不聽這些,王栩在他府上以來,從未顯示過會劍術。

甚至,那一次邀請他一起去二道溝剿匪,王栩也是空手而去,手上都沒拿劍。

所以,這一次,他一定要比試比試。

這府裡,除開晉摩安,也只有王栩這個貴客可以和他比試比試了。

他感覺自己早就飢渴難耐了!

必須找個人比一把,便道:

“王公子,客隨主便!明日我來找你!”

說完也不等王栩回應,帶著幾個隨從急匆匆的走出了院子。

留下王栩一臉懵逼的站在院子裡。

天空中半月灑下的月光,照著他的臉龐,帥氣又孤獨。

王黎等人還在他身後不遠處,王黎抱歉道:

“公子,今晚差點出事啊,是我們護衛不周。”

王栩卻道:

“沒事,是我自大了,以為這兩個蟊賊。看來殺我的人都不容小覷啊!”

“早點睡吧,今晚不會有人來了!”

說完打了一個哈欠,道:

“我也是困得要死了!”

也不管王黎等人,他徑直走到屋裡,倒頭便睡。

經過一夜活動,王栩一個夢都沒有做,睡得很是香甜。

直到朦朦朧朧之中聽見有人喊道:

“王公子,王公子,該起床了!”

王栩睜開眼,一個骨碌就爬了起來,站在他面前的,是柳半陽。

柳半陽笑眯眯的道:

“王公子,起來了,我們去校場切磋切磋去!”

睡覺被叫醒,王栩起床氣都給整起來了。

這個齊郡太守,一天都沒事嗎?

還惦記著和我比什麼劍?

便起身道:

“我現在可是戰力充沛啊?”

柳半陽問道:

“為什麼?”

王栩拿起衣服就穿起來:

“因為你打擾了我的好夢!”

柳半陽道:

“很好,這樣你鬥氣十足,可以和我好好打一場了。”

兩人來到了校場。

晉摩安居然也在。

他正和王黎等人帶著一群士兵練習箱弩。

見到王栩拿著劍和柳半陽走進來,晉摩安露出得意的笑容。

哈哈,終於不用我陪柳大人鍛鍊身體了。

另外奇怪的是,王栩居然會用劍?

好奇心驅使之下,晉摩安也不練習箱弩了,直接走過來,要看看這個菜鳥大人和王栩怎麼個比法。

會不會很搞笑啊?

校場中,柳半陽和王栩站定後。

一大群正在訓練計程車兵也圍過來,以前都是看晉摩安和柳大人鍛鍊身體。

看多了都沒意思,這一次,終於又不一樣的了。

柳半陽拔出佩劍,大喝一聲:

“王公子,請!”

王栩也說一聲:

“柳大人,請!”

兩人裝模作樣的喊了“請”之後,便拔劍相向,你來我往的,纏鬥起來。

晉摩安是懂行的,這一出手,心裡便道,這王栩真是深藏不露啊,劍法不錯。

十幾個回合後,柳半陽明顯落了下風。

不過晉摩安也看出來了,王栩劍法高明,但是應戰能力不足,常常錯過進攻的機會。

看樣子,王栩應該是實戰經驗不足。

又過了幾十回合後,柳半陽終於體力不支,慢慢的動作慢下來。

他動作慢下來,王栩動作也慢下來。

晉摩安嘴角一笑,王栩這小子,居然也懂得和柳大人耍。

柳半陽動作越來越慢,王栩動作也越來越慢。

反正就是跟著柳半陽的節奏來。

我既不輸給你,也不那麼快贏你。

反正我身體比你壯,我累死你!

誰讓你那麼早叫我起床呢?

除了晉摩安和少數人,其他人都以為這兩人是旗鼓相當的。

兩人又打了一會,柳半陽體力下降得厲害,這個愛折騰的太守,身體底子差,持久戰是搞不了的。

王栩見狀,便又降低了速度。

左手一個慢動作,右手一個慢動作。

這會,校場上的人全都明白了,王栩這是配合柳大人演戲呢。

晉摩安以前陪著鍛鍊身體,也不會搞這麼久的。

現在見到王栩這種玩法,知道再打下去,柳半陽估計得累倒在校場上。

於是,晉摩安便大叫一聲:

“柳大人,王公子,早膳到了,先吃飯先吃飯!”

這是打圓場來了,王栩立即停下。

柳半陽也收劍回鞘,氣喘吁吁的走到休息的涼棚裡。

王栩和晉摩安也走了過去。

不過,王栩顯得非常輕鬆。

柳半陽先是喝了一口涼茶,道:

“拳怕少壯啊!王公子好身手!”

王栩看他喝了一口涼茶,趕緊走過去搶在手上。

柳半陽奇怪道:

“那邊有杯子,自己倒,搶我的作甚?”

王栩沒好氣道:

“誰搶你的。現在柳大人身體發熱,不能立即喝涼茶。要先休息一會再說!”

柳半陽半信半疑道:

“還有這說法嗎?”

王栩又把他拉起來道:

“也不要先坐著,先活動活動!”

晉摩安在一旁也很驚訝:

“這麼累,不坐著休息,還要站著活動幹嘛?”

王栩解釋道:

“我們人體經過大量運動,出了不少汗水,肌肉產生大量乳酸,如果突然坐下來,乳酸得不到有效的排解,晚上肌肉是很痠痛的!”

柳半陽和晉摩安聽得一愣一愣的,這什麼玩意兒?

見兩人還不懂,王栩又打了個比方:

“你看我們快速奔跑的時候,是不是不能立刻停下來,否則會摔跤?我們身體也是一樣的,突然停下來,身體會受到損傷。”

用奔跑做比方,兩人立即聽得懂了。

柳半陽讚賞道:

“王公子有見識啊,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

晉摩安道:

“難怪我經常這樣,一到晚上,渾身就痠痛無比。”

柳半陽奇怪道:

“王公子,你這學的雜家的嗎?也沒聽說過雜家有這些。”

王栩道:

“不算雜家,應該算是醫術中的一點皮毛。”

“喲,你還懂醫術啊?怎麼不早說!”

“不懂不懂!我就是懂一點點皮毛?”

王栩如果說懂一點皮毛,那大概是謙虛的說法。

柳半陽便道:

“你來給我把把脈,我這身體,虛的不得了?”

現代醫學理論,他有個大概,也只是有個大概。

至於把脈,那可拉倒吧,這是為難我胖虎啊?

於是問道:

“大人,怎麼個虛法?”

柳半陽把晉摩安支出去,悄悄對著王栩耳朵道:

“太虛了!每天晚上心有餘力而不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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