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蒼癱坐在地上,這時才想起去收拾自已的傷口,將身體靠在行舟巨大的腦袋上。

行舟讓她等,是不是證明他會沒事的!

再也無法起來,她順勢倒在他的爪子旁,將頭枕在爪子上,沉沉睡去。

……

此時行舟的識海中,風雪肆意,颶風颳動甚至出現了聲音。

而那銀衣少年,矗立在原地,雙眼緊閉,刮動的罡風本能的避開少年。

而他額頭的魔紋在不斷閃爍,行舟像是在剋制著什麼。

突然,魔紋從額頭化作一道黑煙落地,變成更外一個行舟,同樣的銀衣少年,同樣的長髮高高豎起。

行舟睜開雙眼,漠然的盯著對面的心魔,而心魔亦是面無表情,只是眼神陰冷,似對行舟極為不滿。

心魔分離的瞬間,識海中的颶風停止,只剩雪花緩緩落下。

“接受我,晉神化龍不過須臾之間。”心魔語氣冷淡,緩緩開口,它是行舟的心魔,隨了他的性子。

但是蠱惑原主,本就是心魔的本能。

“成神?化龍?你當我在乎。”澤水劍在手中凝聚成行,劍身的水波紋慢慢凝成冰霜,這是行舟冰系術法大成的徵兆。

心魔的手中同樣也出現澤水劍,只是劍身環繞著黑色的魔氣。

心魔只要佔據行舟的意識,將他的神識抹除,那他就能佔據他的命魄以及強大的肉身。

想到此,心魔的唇角勾勒出笑顏。

“是因為那個神胎?”

行舟沒有說話,只是識海中的雪花一頓,落地成霜。

“我自你神識中誕生,本就是你的一體,與我融合有何不可?融合之後你想要什麼樣的神胎沒有?何必掬於這些不值一提的情感。”

心魔敞開雙手,任由雪花落在身上,化作冰霜。

行舟手中的澤水劍化作無數的冰凌,立在他的身後,蓄勢待發。

這是來自他父親的傳承,是冰系術法的最高傳承。

“不過是趁我重傷乘虛而入的東西,也配同我談融合?”冰凌起發,攪動風雪,齊齊攻向心魔。

就如同行舟所言,是他意識中衍生的東西,他再怎麼樣也不能會受制於衍生品。

被心魔控制,不過是心中有怨,有不甘,或是本身就受執念控制,有慾望。

可他……對這世間,本就淡漠。

若是要成魔,早就在第一次雷劫失敗之時就被心魔控制,被天道泯滅。

心魔艱難的躲避冰凌,冰凌鋒利,帶動風雪,路過之處皆被寒冰凍住。

“為了那神胎,竟然動怒至此,不惜耗費神元也要滅我?你不知道她不過是利用你,不死樹神域本就和南海妖域有血仇,你難道不知?我不過是替你父親報仇!”

整個識海都好像只聽從行舟一人的命令,心魔被寒冰桎梏,無法動彈,好看的容顏維持不住,崩潰的朝著行舟怒吼。

行舟上前一步,看著和自已一模一樣的臉,澤水劍毫不客氣的劃斷它的脖子。

“與你何干?”自從看到蒼蒼在識海中被罡風颳出一道又一道的傷痕,不顧一切的來尋他。

那一刻,他就心軟的不得了,就算利用又如何,他清醒的沉淪。

心魔慢慢消散,化作一縷氣息還想逃竄,行舟抬手魔氣被寒冰凍住。

他伸手接過魔氣,手輕輕一捏,魔氣隨著寒冰消散。

行舟抬眼看了看自已的識海,雪花慢慢化為雨滴,地面廣闊無垠的寒冰也慢慢融化成水。

伸手接了接雨水,千辛萬苦修來的寒氣不復存在,他這是境界掉了!

好似再也站不穩,行舟一個趔趄,摔倒在水面上,慢慢沉入水中。

……

像是被什麼噩夢驚醒,蒼蒼茫然的看著四周,立馬回頭檢查行舟,見他呼吸已經平穩,胸腔跳動也平衡有力,只是不知為何還未恢復人形,可能是受傷太嚴重,靈力枯竭。

她艱難的起身,如今她神識受傷嚴重,無法再去探行舟的識海,不知道他的命魄是否還好。

只是肉身傷勢已經平和下來,那應該就沒事了。

掏出乾坤袋僅剩的幾個靈樹葉,阿孃教給她的聚靈陣如今已經能夠靈活運用,只是鐫刻符咒,需要消耗靈力,每刻一張符咒,就能感受到識海崩塌般的疼痛。

如萬隻螞蟻啃食靈根。

將唯獨剩下的九張靈樹葉放在行舟身旁的九個角落,金光盪開,靈氣緩緩聚集,就連泉眼中的靈力也在往聚靈陣中匯聚。

她站在陣中,同樣能享受到聚靈陣給自已帶來的益處。

四周沒有可以躺或是坐的地方,繪製聚靈陣之後她連開啟乾坤袋的力氣都沒有,索性在行舟的爪子旁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躺下。

妖蛟的身軀冰涼,卻給她帶來了莫大的安全感。

許是今日昏迷太久了,竟然讓她現在毫無睡意。

碩大的夜明珠懸掛在潭水底部,將漆黑的潭水底部照耀的如同白日,索性側身看著行舟的巨大蛟龍腦袋,他呼吸平緩,龍角發著銀藍光芒,這麼亮的夜明珠竟然都無法掩蓋它的光芒。

兩根龍鬚被靈氣帶動,越來越有龍的樣子了。

她唇角輕輕勾了勾,低眉看向行舟的巨大的龍爪,初見是行舟的爪子還不明顯,讓他的真身顯得極為滑稽,如今他的爪子已經進化成龍爪。

上面紋路清晰,蒼蒼伸手比了比,她的手還沒有他的一個指頭大,試了試,甚至都握不住他的一根指頭。

經此一遭,她大概明白了自已的心意,行舟出事時,她心中的酸澀,恐懼,萬物在一瞬間失去色彩,在找到他之後,內心的驚喜,如同重獲新生的感覺。

這感覺就是她想自已騙自已,也無從欺騙。

她可能是想和行舟在一起的,就像阿爹阿孃那般,想到自已的父母,她的撫摸龍紋的手驀然垂下,一股憂傷升起。

“算算日子,我已經來到這天淵許久了,許久未見阿爹阿孃也沒有他們的訊息,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這些她藏在心中的情緒,輕輕開口說了出來,儘管她知道行舟聽不見,可是這潭水深處太安靜了,安靜到她說點話才有鮮活的感覺,才有他們都活著的感覺。

“我見過你的母親,未有幸見過你的父親,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機會能看到阿爹阿孃,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喜歡你?”

蒼蒼一直低著頭撫摸行舟爪子上的龍紋,未曾看到行舟的睫毛晃動,是要醒來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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