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蒼……”他的聲音被雷聲淹沒。他想上前卻被一道光困住。

不是照水令的結界,是腳下有一個血色的符文。

澤水劍毫不猶豫的砍在符陣之上,前方的蒼蒼身軀也為之一振,她回頭,看向行舟,露出了一個慘不忍睹的笑。

行舟連忙丟掉劍,不甘心的跪在地上。

“蒼蒼……”他聲音淒厲,甚至不敢去拍那白光,那個小姑娘怎麼那麼傻,竟然以身為陣困住他!

不過是讓他受她雷劫影響,行舟痛苦的蜷縮身軀,千年歲月,從來沒有那一刻,他這麼的無助。

空中傳來龍嘯,哀怨痛苦!

蒼蒼也很難受,識海坍塌的痛,天雷淬體的痛,讓她險些站不穩。

她看著被天雷擊中的人或妖,無處躲避,甚至神魂慢慢消散,她慘烈的大笑,任由天雷擊碎她。

她要謝謝妖神劍的域,和她的劫雷一樣,才讓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提升修為,連著落下三道天雷。

“哈哈哈哈。”她雲見蒼從來都不是好欺負的,眥眥必報,當年墮入忘川,若不是爹孃阻止,她差點埋了忘川河。

如今這滿滿妖和神,欺她和行舟至此,他們也別想好過。

第一道天雷就將她包裹行舟妖丹的濁氣劈繞開,妖丹圍繞靈根,以前和靈根搶奪靈氣的妖丹,開始圍繞著靈根旋轉。

它竟然能讓靈根讓不受坍塌識海的影響。

那顆經過八次神劫的妖丹,雖然有裂痕,但是它的水屬性足以讓蒼蒼的靈根不受影響,甚至開始反哺。

蒼蒼的靈臺瞬間清明。

也不再癲狂,她看向行舟,突然想到爹孃,弟弟妹妹,抗下一道閃電之後她慢慢站起身。

她是神胎,天劫不比其他修者,她的天劫中蘊含磅礴靈力,只要她不願意,她就不會死在雷劫中。

她還沒有找到回家的路,還沒有看到自已想看的人得入大道,怎麼可以死。

被迫自已接受雷劫的洗禮,蒼蒼在半空中,疼得痙攣,已經不知道是第幾道天雷,行舟還在想辦法解蒼蒼設下的法陣,以身為困,讓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他這時候痛恨自已,為什麼對符法學的那麼少,少得他現在只能生生看著蒼蒼受雷劫之苦。

蒼蒼在渡劫。

那些圍觀的神域和妖域之人,除了北極妖域,其他人看見行舟重傷,都蠢蠢欲動,伺機而發。

意旋提醒意湘:“姑姑,這麼好的機會,殺了他,我們拿到妖神劍的機會就多了一半,妖神劍的磅礴妖力就不說了,本就是天淵第一神兵,那裡面還封印了十萬上古妖魂,每一個都是稱霸一方的存在,有了它我們妖域稱霸天淵也沒有任何問題,姑姑你在猶豫什麼?”

意湘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她想起那個在飛舟上被她重傷的女子,萬年情誼付之一炬。

意湘嗤笑一聲,既然已經做了,現在又在裝什麼?左右她與銀嬋再見面已是生死之敵。

背後傷摯友,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指望別人大度原諒?

意湘手中劍氣凝聚,看見那在陣法中絕望掙扎的少年,於心不忍,手卻沒有停下,劍氣帶著凜冽的風攻向行舟,而正準備動手的云溪樓帶著嘲笑,慢慢將手放回身後。

而她的身後,是痛苦星籬,還有面無表情的幽草,是一次次拿上琴又一次次鬆開手的清月。

只有一人,那個紫發男子,他看著蒼蒼的雷劫,面容帶上了疑惑,甚至不解,他攔住了身後不死神域的人,不許任何人在插手。

這時,半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又陣的龍嘯,聲音竟然蓋過雲見蒼的雷劫聲。

幽草站在清月身後,抬頭看向天空,唇角帶笑:真熱鬧啊,一座百越城,什麼人都來了呢。

再看向在渡劫的蒼蒼,又帶上不解,儘管是神胎,也不可能不受濁氣的侵蝕。

龍嘯聲轟鳴,修為低的已經捂住耳朵痛苦的蜷縮在地面,意湘冷冷注視著前方,這時,一道銀色的妖力擋住意湘的攻擊,扭轉劍氣的方向,帶著摧山動海的妖力衝擊向北極妖域人群所在的地方。

意旋看著劍氣,開始一步步後退,那恐怖的威壓讓她手腳發冷,是她的幼弟意琅從身後扶住了她。

“出息。”意湘冷哼一聲,她抬手擋住了劍氣,將劍氣架在空中粉碎,這恐怖的力量讓意湘五臟俱損,只能強行壓住不適。

龍嘯聲越來越近,前方的天空出現一條銀龍的虛影,銀龍出現,連妖神劍域都受到波及,天空的烏雲被驅散了許多,不愧是上古開天闢地之時留下的蠻荒物種,果然強橫。

銀龍化作一抹銀色的身影,銀衣女子出現在半空,不怒自威,她的身後緩緩出現幾十人的身影,人人氣質出塵,身著銀衣,滿身蓬勃的妖力盪開,彷彿他們抬手間便能將這一小方的天地化為虛無。

“欺負一個千年幼崽,意湘,你是越來越出息了。”行莜在高空站立,俯視著這一幫的妖或是神,看到自已受重傷的兒子時,面上的怒氣不減反增,比她更加憤怒的是她身後的一群人。

頃刻間,銀龍妖力已經擴散到星辰神域和北極妖域的身前,全靠族中渡劫成神明的修者以靈力擋住,行莜抬手擋住身後憤怒的眾人,冷冷的盯著意湘。

沒有人想到,行舟和銀龍宮之人會來得如此之快,明明他們已經讓行舟沒有任何的機會傳信了。

被點名的意湘神情不自在,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她顯得如此的不堪,她的修為,不過堪堪入了神境,萬年來受天道壓制,毫無長進,她突然後悔出現在這百越城前。

在銀龍宮這些老東西的面前,她還不如一個神遊的低階修者。

她對行莜躬身行禮:“行族長,一切都是誤會。”

“誤會?勾結不死樹神域重傷我族銀嬋,這也是誤會麼?”行莜冷聲質問。

意湘一瞬間神情崩潰,都說蛇的天性本惡,她本來就是惡,銀嬋卻一副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認為他們是一類人,一類人?她們的出身本就天差地別,被揭穿,意湘到底也不再裝。

她直起身,看向行莜,眼神中敬重不在,帶著輕蔑:“族長,傷人的是不死樹神域,與我北極妖域,與我意湘又有何干系?”

“哦,你北極妖域?若不是我不想四妖域反目成仇,自相對付,你現在早就是一具屍體了。”行莜轉目看向東域和星辰神域的地方,抬手揮出一道妖力,妖力強大,瞬間將意湘緊固在原地,無法動彈,甚至無法說話,她的眼中終於帶上恐懼,恐懼的看向行莜。

意旋幾人想上前理論,被意湘帶著憤怒阻止,行莜瘋了,她已經不管四妖域的和平,若再出聲,今天她帶出的一眾北極妖域的子民,全部都會葬身此地,神魂俱散。

“將我兒重傷至此,現在又一個個的不敢說話,裝鵪鶉?怎麼?欺負兩個小孩子時,你們就沒想過後果?”行莜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入在場所有人的眼中,當然除了在歷劫的蒼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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