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邊看來確實稱得上內奸二字,不過在我們看來,僅是短暫的合作,那些人的目的並不單純。”赤無暇說道,“不知道為何,那些人雖然有意當引路人,但總有種迷之自信,似乎手握兩手準備,根本不怕大軍壓境。”

“還有這種事情?”黃金犼轉悠著大眼睛,它不是沒有去過上界,也不是沒有去過上界的邊荒,只不過就它的感受來看,從未有這樣的陰暗在。

難道是演戲演的太過投入了?

“具體如何不清楚,畢竟接頭的都是小魚小蝦,不過就昔年的勝利來看,那邊水很深,不排除那些人有其他的跟腳,並非是原始古界的人。”赤無暇事無鉅細地說道,反正這些不是不可言說的秘密。

“那你們進攻那邊,圖啥?”黃金犼不是很理解,因為無論是資源還是環境等,這邊都要比那邊好上太多,打下一個破爛的土地,先不說利益的問題,光是眾多來歷不明的東西就得頭痛上一段時間。

這豈不是丟了西瓜揀芝麻。

“因為那邊不可控,說的好聽是海納百川,可說的不好聽就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赤無暇述說道,“別的不說,光是昔年略微的探索,諸王就發現了幾處不得了的地方,根本不是原始古界的本土所有,涉及到了界海,涉及到了小清算。你說,有這麼個驛站在,一旦有大規模的動盪席捲界海,那邊會成為什麼樣的地方?”

“百戰之地?”黃金犼用不太多的智慧思索出了這麼一個詞。

“是的,百戰之地。界海一旦發生動亂,那裡就不安全了,所有王者都得回退。可那裡進去容易回來難,真要到那個時候,原始古界就是明晃晃的燈塔,至於那些水誰知道混了多深的泥,絕不可能是乾淨的,免不了紛爭。”

“可那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大不了和那邊切斷聯絡啊。”

“太遲了,因果已經結下,對於王者的距離感來說,原始古界和我界並不算遠,登入一個驛站是登,登入兩個驛站也是登。何況我界也有王者深入界海,在那個複雜的大染缸裡,難以說清經歷了什麼,招惹了什麼。”

“那你們這不是等於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既然你們你早就知道那邊水很深,那當初直接無視那邊不就好了,沒有因果,不結下樑子,豈不是什麼事也沒有了。”

“沒那麼簡單。雖然進入界海後,就像是進入了另一片天地,大界如浪花,很難尋到目標。可在大界內,因為堤壩界的關係,就如同在夜幕中仰望星空,星圖自顯。如果把大界比作那些星的話,那麼站在原始古界的堤壩界裡,我界就如太陽般閃耀,實在是太近了,怎能避開。何況……昔年之所以進攻那邊,還有其他的原因,三言兩語很難說清。”

“所以就是騎虎難下了?”

“是的,騎虎難下。在原本的預想裡,清除那些爆點,依託兩個大界的堤壩界作為戰略高點,可以以極少的代價阻擊來犯的敵人。然而現在,那邊的爆點不但沒有清除,還結下了不少的因果,新敵舊敵一起算上,等於是四面環敵了。”

“如果這樣說的話,那你們的意圖在某種程度上不是好事嗎,為何最後發展成了……”黃金犼聽得有些迷糊了。

“這就說來話長了,事關界海另一岸,事關成帝的契機,事關……我界的起源。如果只是單純的原始古界和我界外交的問題,即便有間隙,也不會發展成彼此敵對的關係,畢竟任誰都清楚界海一旦出現動亂,其導致的問題會多麼的嚴重。

“然而問題在於,原始古界與仙域算是同源,曾經可以看做上下界的關係,而我界和仙域不對付,在界海紛爭了無數個紀元,自然而然就導致原始古界和我界雖然不至於勢如水火,但也是彼此看不順眼的關係。

“故而到了關鍵時刻,也就是臨近大清算的上一個紀元,主戰的諸王坐不住了,直接雷霆出手,欲以武力解決所有。”

赤無暇作為赤王的女兒,又在無殤那學過法,自然而然的知道很多秘辛,而她最初在知道這些時,也曾深思過為何最後會發展成這樣,很不理解為何會被有色眼光看待,始終得不到信任。

分明是共贏的局面。

可結果卻是雙方都有完了的趨勢。

“等會,你說臨近大清算的上一個紀元,什麼意思,難道這一紀元就是……”黃金犼不是很關心,權當聽故事了,不過在聽聞某一段話的時候,它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是的,界海中已經有那種體現了,雖然現在還很微弱,但那一日不會遠了,至多再過百萬年就會發生。”赤無暇點頭道。

原本,在聽聞肯定的回答後,黃金犼剎那就改變了前行的方向,它現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哭也要把大哥給哭回來,畢竟王者混戰不是鬧著玩的,現在無依無靠的它指不定就死在不明不白的餘波裡了。

那也太冤了。

不過在聽到後話,得知動亂還有百萬年那麼長的間隔後,它又鎮定了下來,一副之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慢悠悠地回到了原地。

“下次說話說快一點,不要這麼大喘氣。”不得不說黃金犼的臉皮確實很厚,分明是很丟人的舉動,卻在它的口中把鍋甩給了赤無暇。

“……?”赤無暇一臉的無語,雖然相處的久了,早就知道了它的性格,但還是會被噎住。

“不要這樣看著我,放心,真到了那個時候,我保護你。”黃金犼用爪子拍了拍胸脯,很生硬地轉移話題道。

“你?”不是說赤無暇看不上黃金犼,畢竟再不濟它還有大腿可以抱,可現在帝易在哪都不知道,它是怎麼有底氣說出這話的。

“對啊,就是我,區區王者混戰而已,給我時間,我也是能加入的。不對,是能大殺四方的。”黃金犼一副我已經看到了我的未來的樣子說道。

“……”赤無暇扶額,雖然她很想反駁黃金犼的話,但她找不到反駁的藉口,因為在那個時候,在初入輪迴過渡地帶的地方,它確實有借來王者的力量,這說明在未來它是能走到那個高度的。

只是,百萬年的時間,真的夠嗎?

她可從未聽聞過誰有這麼快的修行速度。

何況,雖說是百萬年,但那是最樂觀的預計,真要提前個幾十萬年就爆發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它哪來的這種迷之自信?

帝易給的嗎?

“行了,閒話少說,去悟道山要緊,晚了可就搶不到幾罐茶了。”黃金犼似乎也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大了,不過它會承認自己在吹牛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故而它很無賴地終結了話題。

“說的也是,也不知道今年悟道茶樹結出了多少茶葉。”聽到黃金犼的話,赤無暇也是順勢給了它一個臺階下,進行附和。

不過說實話,對於悟道茶,她不是怎麼在意的,畢竟那已經不是最初的第一茶樹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遭的劫,如同陰與陽一樣被分開了,效用隨著時間越來越弱,最終趨於了一個常值。

“去年是結了三十七片,今年的話你猜會有多少?我猜比去年多。”黃金犼開口道。

“不好說,悟道茶樹結出的葉片沒有規律,去年是三十七,今年可能就是二十七,也可能是七。”赤無暇想了想,雖然給了幾個具體的猜測數字,但沒有就此確定。

“說的也是。”黃金犼點了點頭,“對了,你覺得今年悟道茶會會不會有陌生的面孔出現?我聽聞最近出現了什麼六小帝,風頭一時無兩。”

“他們……應該是不會來的。”赤無暇看了看黃金犼,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這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有理由的,畢竟那悟道茶會對王族、帝族來說,其價值只能算是錦上添花,不是特殊情況的話是不會有誰會去的,更何況現在有個“攪屎棍”年年參加,聰明人都知道該不該去。

“那可惜了,還以為會有競爭對手出現。”黃金犼有些興致缺缺。

“那還是別可惜了。”赤無暇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因為當黃金犼知道有這麼個地方後,那原本屬於悟道盛會的意義就變了,不說讓一眾天驕蹉跎也差不了多少了。

畢竟它一去,看似是它在搶茶葉,實際上都是不朽在暗中助力,這誰能搶得過?

就算是至尊親自下場也得歇菜。

不過好在,那些天驕蹉跎了也不影響此界大勢,不然的話要是帝族、王族如此白白浪費十幾二十年的光陰,那就算是高高在上的諸王,也要流淚了。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那還多說什麼,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說著,黃金犼就加速了,從一座漂浮大陸進發向另一座漂浮大陸,隱約間腳底生鯤鵬。

“嘶,那犼往這邊來了,各區域注意,別被它打劫了,東西都看好!”

黃金犼弄出的動靜很小,只可惜在這裡挖掘“墳土”的誰是弱者,起步都是至尊,它在這裡奔跑,想不被注意到都難。

只是讓這裡的至尊沒想到的是,那人見人嫌的犼不是衝著他們來的,似乎只是單純的……借道?

“見過王女!”

在黃金犼的身後,這些至尊也注意到了赤無暇,只不過相較於他們對待黃金犼的態度,此時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嗯。”赤無暇略微停下,輕微點頭,算是見過了。

“說起來,無論見了多少次都覺得奇怪,王女和那犼到底是什麼關係,難不成……”

“噓,帝族層面的事少嚼耳根,你不要命了我還想要呢。”

“可是,真的很奇怪,那犼在外面肆無忌憚也就罷了,為何在這裡還敢肆無忌憚,連不朽大人見了它都得客客氣氣的,這……太怪異了。”

“那你是沒見到它跟古祖談笑風生,上一次安瀾古祖前來……哦,忘了你是第五批透過八方戰場篩選出來的了,沒有見到那個畫面,可惜。”

“啊!?”

在赤無暇和黃金犼離開這座漂浮的大陸的時候,有三三兩兩的至尊聚集在了一起,有一茬沒一茬地聊了起來。

“我聽說啊,只是聽說,你們還記得幾十年前的那次大事嗎,據聞那犼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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