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帝落?

在場的諸王或許沒有經歷過那段歲月,但他們都知道那段歲月的恐怖,那是一個難以想象的輝煌大世,也是一個令人恐懼的天崩紀元。

“見過……帝!”

諸王回神,從震撼中平復心境,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們竟能瞭解到這難以觸控的秘辛,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也許有不甘,有非常多想做的事情,可他們面對的是帝,如何能夠反抗?

何況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能死在帝的手下,那也是三生有幸了。

對於諸王的覲見,帝易並沒有理會,而是依舊看著那真解而來的畫面,凝神思索。

因為那些畫面遠沒有結束,帝落是一個極其複雜的大時代,其時間跨度無法單純以一個紀元的度量去衡量。

可以看到,在越往後的歲月裡,之前的種種不過是冰山一角,是一種預演,真正的大災難還未真正降臨呢。

“當真是一部厚重的古史,是這方諸天的過去嗎,我竟沒有熟悉感……”帝易呢喃,他縱然為帝,是諸天的王,也感受到了那段歲月的沉重,帶給了他心靈上的壓抑。

這本是不應該的事情,可現實是他真的感受到了。

那冰冷的宇宙,那幽暗渾濁的河流,那熊熊燃燒的大界,簡直要震塌古今未來。

也就是他,但凡換一個人來演繹,此刻別說能否看到種種了,就算只是點滴,也能將自身掩埋,就此迷失,而後迅速瓦解。

“要到那一世了嗎?”在帝易觀看的時候,青年自然也在觀看,只不過他給人的感覺很怪異,這分明是他的經歷,是他的過去,卻有種旁觀者的錯覺。

“呼……”

像是有大風吹過,正從未明的地方傳來。

同一時間,最為璀璨的光景也從光點的中心輻射了開來,極盡古老。

漸漸地,諸王聽到了真實的喊殺聲,彷彿那段歲月就是正在發生的當下,他們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割裂天地的罡風從頭頂呼嘯而過。

一場曠世大戰!

這天上地下,不朽之王如雲,他們血染蒼穹,就像是無數的燭火在黑暗中搖曳,很悽慘,卻也亮麗。

“嗡隆!”

突然一聲劇震,古今未來都在共鳴,都在輕顫,作為再現載體的畫布——物質世界,在此刻分崩離析。

當然,這不是物質世界真的在分崩離析,而是帝易為了更好的“觀摩”而有意為之的變化。

可以看到,在分崩離析的每一個碎片裡,都像是蘊含著一個世界,涉及到了青年口中的那一世的不同時間段。

就像是一大雜燴般,不僅是一個文明史的共演,還再現了所有的修行路,完全迥異於帝易已知的各種資訊。

“那是……上蒼!?”

見帝易並不理會,諸王便也不再出聲。

因為他們知道,這沒準是一個天大的機緣,畢竟那可是帝落時代啊,無論是不是他們知道的那個帝落,都蘊含著無窮的造化。

不過他們心中也清楚,這或許是有命看沒命行,可那又如何,左右隕落的結局躲不掉,那不如做個明白鬼。

抱著這個想法,諸王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分崩離析的碎片,欲收穫些什麼,而現實也沒讓他們“白忙活”,那些文明史,那些修行路,確實是一個巨大的寶藏。

當然,除此之外他們也見識到了更多的種族,而其中有有一個族群讓他們心驚,有不朽之王甚至驚撥出聲。

“真的是那一脈!”

所謂上蒼一脈,別說在當世了,就算是往前推數個紀元,便早已不可見,世間除卻不朽之王外,已經沒人知道世間還有這一族了。

只是,世間或許不再有這一族,但他們的威名卻難以磨滅,至少在還知道他們曾經存在的生靈裡,其是無法忽視的。

一切只因在很多個紀元以前,在上蒼還顯化世間的時候,這一脈稱得上是無上種族,血脈強大到不可想象。

“哦,你們還見識過上蒼一脈?”聽得不朽之王的驚呼,青年似乎很意外,不由得看向了諸王,上下打量了起來。

“說起上蒼,我似乎聽過一個訊息,言稱你們在準備,要討伐一個名為上蒼之上的地方。”帝易自然也聽到了那位不朽之王的驚呼,聯想起了在原始古界那得到的一個資訊。

“討伐上蒼之上?”青年不由得再度打量起了諸王,眼中浮現笑意,只不過並沒有真的笑出來,而是在強忍著。

“很久以前,那是距離帝落並不太遠的紀元,那個時候上蒼一脈曾對我界進行過挑釁,對我界的至高聖物感興趣,彼此間發生了大摩擦,自然記憶猶新。”面對帝易的詢問,無殤身為在場資歷最老的不朽之王,只得硬著頭皮進行解釋。

按他的說法,雖然在那往後的紀元裡,上蒼一脈不知為何突然消失了,就連界海也再無上蒼的訊息,但這仇怎能忘記。

故此在更後來的歲月裡,他們挖掘古蹟,深入界海禁區,終於是找到了蛛絲馬跡,瞭解到了一些資訊。

“原始古界,那裡錯綜複雜,各種界外通道何其多,其中就疑似有一條通道跟上蒼一脈有關。只可惜昔年……”無殤進一步解釋,他知道帝易知道自己所言的原始古界指的是哪。

“那這和上蒼之上有什麼關係?”帝易問道。

“因為透過對蛛絲馬跡的追尋,對史前古蹟的探索,我們認為在一些斷代的古史中所言的上蒼之上這個特殊的地方,就是上蒼一脈的棲居地。”無殤回答道。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那裡也確實算是上蒼一脈的棲居地,不過……”青年似乎知曉上蒼與上蒼之上,在聽到無殤這麼說後,算是解釋補充了一部分。

“不過什麼?”帝易看向青年。

“不過在很久很久以前,上蒼之上就不再屬於上蒼一脈的棲居地了。”青年嘆息,隨後盯著諸王,輕語道,“如果你們真的要去攻打上蒼之上,跟上蒼一脈不對付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一個座標,送你們去一個通道。”

“!”聽到這話,諸王下意識地就像討要座標,不過很快他們又想到了什麼,沉默為對。

對於上蒼一脈,他們真的狠得牙癢癢,昔年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要搶至高聖物,甚至對他們都帶有濃濃的惡意。

要不是關鍵時刻至高聖物發威,不然結果就不只是大摩擦那麼簡單了,而是極有可能上演界滅的大恐怖戰火。

故此在聽到能直接去往上蒼之上,針對上蒼一族,諸王怎能坐得住。

畢竟而今經過無數紀元的積累,不朽之王的數量早已不可同日而語了,怎麼說也要讓上蒼一脈嚐嚐昔年所做之事的惡果。

更何況他們即便沒有今日之事,針對上蒼一脈的佈局,其實也早就在謀劃了。

畢竟上蒼一脈始終不見,那絕對是他們一族發生了大事,要麼是無暇他顧,要麼就是自身出現了問題。

地利人和皆在他們這邊!

唯一需要考慮的只在於天時,也就是大清算。

不然的話,他們為何上一紀元要全面入侵原始古界,一切只因他們也要讓天時也在他們這邊。

無論是尋到那個“鑰匙”,還是陳兵於古礦、仙淵、各種複雜的通道等地,都是為了讓他們佔據有利態勢,從被動承受變為守株待兔。

因為他們雖然看不上原始古界,但不得不承認,那裡逐漸有了一種“中心”的趨勢,且那裡複雜的通道太多了,不知會有多少生靈從透過那裡自界海迴歸。

身為“鄰居”,怎能讓隔壁變為一個不定時的炸彈?

所謂“攘外必先安內”,不至於有後顧之憂,便是這個道理。

當然,這個想法是好,可就結果而言,昔年的所為,不僅戰略意義沒有達到,就連人手都因此而折損了不少。

這就導致,別說反攻上蒼一脈了,就連應對未來的大清算,都要有些麻煩了。

而現在,在聽到至高生靈願意幫他們的時候,諸王是意動的。

不過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

更何況諸王隱隱覺得,這位至高生靈似乎沒安好心,或者說他有什麼資訊沒有告知出來,整體給他們的感覺就是,突出一個敲門磚的角色。

“嗯,那是……”就在諸王胡思亂想的時候,帝易猛然盯住了一個碎片,在那裡他看到了一個門戶,有海量的黑霧自那裡傾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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