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翼鐵齒鼠,群居妖獸,個頭不大,牙齒鋒利如鐵,生有一對蝙蝠肉翅,飛行速度極快。

數團光罩盡數破裂,釋放出了兩三百隻雙翼鐵齒鼠。

這些雙翼鐵齒鼠各個都有築基期修士的戰力,其間還有幾隻能媲美金丹修士。

面對如此妖獸群,別說元嬰初期修士,就是元嬰大圓滿,見了也只有跑的份。

王靜竺暗道好險,差點被這群雙翼鐵齒鼠堵在甬道里。

桑枝、無殤等人故意堵了洞口,並弄出這麼大的聲響驚動他們,就是想把他們引入甬道,讓他們被雙翼鐵齒鼠圍殺在甬道里吧?

黑袍人夾著王靜竺一路飛掠。

庭院後面,又是一條50米的甬道。甬道盡頭是一處空空的洞穴,洞穴四面有九條甬道。

黑袍人熟門熟路地選了其中一條,又是50米,又是九條甬道,繼續進入甬道……

如此迷宮,王靜竺早就看暈了。

那群雙翼鐵齒鼠卻總能找到正確的路,對王靜竺和黑袍人緊追不捨。

“嘶嘶嘶——”甬道深處,驀地傳來聲聲示威警告。

黑袍人猛地止步,放下王靜竺,轉身迎向雙翼鐵齒鼠群。“你快走!”

王靜竺聽那甬道深處的動靜和先前那頭赤焰麟蟒的聲音很相似。

這意味著,裡面還有一頭赤焰麟蟒,按照妖獸居住的邏輯,越是深處,等級越高。裡面這頭赤焰麟蟒肯定比跟著無殤飛走的那頭等級高。

前面有赤焰麟蟒,後面有一群雙翼鐵齒鼠群。

這是腹背受敵。

“前輩,你怎麼辦?”

“當然是殺出去!”黑袍人已經和雙翼鐵齒鼠群交戰了,他的飛劍幻化出數柄,把所有意圖繞過他去攻擊王靜竺的雙翼鐵齒鼠,都給斬落了。

死了幾隻雙翼鐵齒鼠後,鼠群的攻擊越發猛烈。幾隻雙翼鐵齒鼠竟然不要命地吐出了一對鐵齒,以鐵齒為飛鏢,往黑袍人身上扎。

黑袍人撐開一個靈力護盾。

哚!哚!哚!

每一顆鐵齒打在靈力護盾上,護盾都會震顫一下,似要破裂。

“快走!這些妖獸狂化了!我們身上一定被下了可以令妖獸狂化的毒!”黑袍人氣急敗壞地怒吼。王靜竺,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有什麼底牌就趕緊使出來呀!

“你不是說你能遁走嗎?王小娘子,你快遁走,我自己能殺出去!”黑袍人撐著一面巨大的靈光牆,護著王靜竺,同時祭出了飛劍,飛劍在雙翼鐵齒鼠群中穿梭,不時地帶走一隻雙翼鐵齒鼠的性命。

王靜竺瞅著架勢,黑袍人殺掉這群雙翼鐵齒鼠群似乎並沒有他說的那麼難!這不是挺輕鬆的嘛。

王靜竺往前衝了幾步,和黑袍人並肩而立,抬起霸王槍,長槍出擊,卻很尷尬地發現這一槍戳出去,沒能戳破黑袍人豎起來的靈力防護牆。

王靜竺這一槍戳出去,不像是在幫黑袍人,反而像是在幫雙翼鐵齒鼠群。

黑袍人把王靜竺往後拽了拽,又一次擋在了她前面。“王小娘子,雙翼鐵齒鼠群狂化了,我抵擋不住了,你快走!”

王靜竺望著黑袍人的背影,眨巴眨巴眼,這黑袍人明明能抵抗雙翼鐵齒鼠群,為何卻一再催我走?

他是想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從容走掉?

還是說他希望我能拿出什麼他意想不到的本事來對敵?

想看我的底牌?

好吧,我就讓你看看。

正好,我缺一位異人“前輩”。

砰!

王靜竺砸出了她的房車。

房車的車身太大,一丟出來,就被甬道給擠扁了。

王靜竺一槍捅破了房車前擋風玻璃,翻身滾了進去。“前輩,快進來,我們一起走!”

黑袍人沒有半點遲疑,長劍掄了一圈,攪出一圈靈力波,撐開成一堵光牆,阻了雙翼鐵齒鼠群,飛身進入房車內。

王靜竺一把抱住黑袍人。“別反抗!”

光牆破裂,雙翼鐵齒鼠群轟然衝進房車,剛剛還在車內的兩個人,卻已不見了。

明樺包裝廠頂層。

王靜竺鬆開了黑袍人,走到門口,在牆上摸了一下,開了燈。

只是短暫了抱了一秒就放開了,王靜竺並沒有在意。

事急從權,以前和男同學們做遊戲或活動時,挨挨碰碰的也不少。

要真說有什麼感覺,那就是:這個黑袍人全身硬邦邦的,抱著跟抱鐵塊一樣,硌手。

黑袍人被王靜竺突然這一抱,驚了一下,雖說是情況緊急……他這一驚才剛從心頭升起,王靜竺那邊已經鬆開了手,閃開了身。

周遭已經變幻了時空。

身處所在,已不是幽深的甬道。雙翼鐵齒鼠不見了,高階妖獸的恐嚇也沒了。

不大的房間,整潔乾淨。房中擺設,俱是他沒見過的。正待要發問,頭頂突然綻放出璀璨的光華,房間裡瞬間亮如白晝。

如此光明,無論是用陣法支撐,還是用夜明珠,都是要價不菲。

偏偏,此光柔和不刺眼。

這分明是仙家手段!

燈光下,黑袍人的長劍寒芒閃爍,嫣紅且腥臭的妖獸血沿著劍鋒滴落。

沒有人知道他此時心潮起伏劇烈,內心有多震撼。

王靜竺急忙從茶几上扯了餐巾紙遞給黑袍人。“前輩,你擦擦血?”又抽了紙去擦地板上的血。

黑袍人捏著柔軟的紙,捨不得用來擦劍。這是什麼紙?香香的,還印了花紋。應該很貴很貴吧?至少比白綾更貴吧。

王靜竺見他不動,想起修士大凡都會淨塵術,以為他不屑於用紙張除汙,就急忙施法。

淨塵術下,汙穢盡除。

她又暗暗怪自己習慣成自然,見到髒汙,下意識地就去抽紙。

“前輩,你沒受傷吧?”

“沒有!”黑袍人看著頭頂漂亮華麗的發光法寶,又低頭看看印著雲紋的白色方塊地磚,再看到面前那一張鋪著精美布料的大床,內心有了些判斷。

這奢華的地方,是她家嗎?而且,多半是她的閨房。

他還是故作不知地問了一句,“此乃何地?”

王靜竺沒有說話,她內心糾結,該怎麼回答呢?

但她不後悔帶他過來。她自己編的故事,需要一個強大的“異人”來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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