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準備時間,莫珍珍不怕被別認發現她在說假話嗎?

她不怕。

白色風車的作用只有安巧恣和張清月知道,而關於張清月,她十分確定,他不會和警察說,因為張清月和警局是對立的。

不是猜測,而是她獲取到的資訊已經足夠讓她在腦內還原出事情的原尾,以及事到如今的事態發展。

如今情況複雜,倀鬼中有安分守己想輪迴的,有想讓這個城市成鬼都,徹底留在陽間的,當然也有搖擺不定,怎樣都好的。

警察中顯然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但是不管那些倀鬼是怎麼像的,警局中的這些警察必然不會和張清月同流合汙。

到不是莫珍珍多麼堅信警察的操守,畢竟警察也是人,只要誘惑夠大,思想滑坡很正常。

更何況若是這座城市真的變成了鬼城,他們這些警察依舊會是這座城市的警察,依舊保護人民安全,他們的信仰依舊,就是短暫的,信仰卡頓出了一個空白區而已。

至於為什麼莫珍珍會如此堅信,不過是堅信張清月自視甚高,不會與警察合作罷了。

生前張清月怕警察,死後這份害怕便會成為張清月自認為的恥辱。

那些拉著張清月跳樓的鬼都被張清月這個小心眼的捏到了一塊折磨,更何況攆的他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警察。

莫珍珍不太瞭解玄學這方面的事兒,因此她不清楚警察這個身份的具體情況。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那便是成了倀鬼的警察,其本身應該也是特殊的。

所以莫珍珍猜測,張清月現在對警局和警察應是抗拒的,至於是不是,只要等等就知道了。

若張清月對警察有所關注,在警察走後張清月必出現。

但是沒有,一晚上過去了,張清月依舊沒有再出現,這就代表莫珍珍的想法是對的。

這兩天的時間莫珍珍和安巧恣都沒談論關於接下來的行動的話題,她們照常生活,待在家裡,一起護膚看電視跳操做瑜伽,有空就一起做點好吃的零食,兩天的時間輕鬆又愜意。

同時這兩天安功輝也沒閒著,他一直沒被警察抓到,一開始的時候警察還對他圍追堵截過一段時間,後來弄出城的事兒,對他就懈怠了。

兩天的時間,任務物品只剩下最後一件了,城市內的天空依舊萬里無雲,城內的倀鬼好似有了默契,這兩天大家都沒惹事,除了街道上空無一人,城內氣氛依舊壓抑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現象。

直到出發那天警察來她們家敲門,親自護送她們離開。

家裡被收拾的很乾淨,除了一些帶不走的吃的之外基本什麼都帶走了,真的是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在前往城市邊界的路上車裡的警察一遍遍的和莫珍珍重複著如今的情況。

活人他們都聚集起來了,現在都聚集在白霧前,城內調集了一百輛大巴車首尾相連,裡面的椅子都拆除了,所有人都擠在大巴車裡,除了司機還有喘息空間之外,其他人都只能像是罐頭裡的魚一樣被擠著。

這是這些警察能想到的最安全的運送辦法,多擠一擠,減少車輛的數量,便能減少危險,加大他們逃離的時間。

興許怕莫珍珍在中途因為不瞭解路況慌張掉鏈子,坐在莫珍珍身邊的警察還拿出了一張地圖給莫珍珍講,告訴她出去的時候他們要走哪條路,這條路的長度和寬度,能夠並排行駛幾輛車。

現在也不講什麼交通法了,為了減少車隊的長度,他們乘坐的大巴會三個並排行駛。

“雖然有些擠和隱患,但是請放心,開車的都是老師傅,不說能在秋名山飆車,在平常的高峰期開著公交趕時間還是沒問題的,那人來人往車來車往的,能趕著時間到站的都是好手!”

坐在莫珍珍身邊的警察一直在安撫莫珍珍,臉上也帶著笑,莫珍珍清楚他們在擔心什麼。

莫珍珍謊稱自己能出去是因為能夠感受到家的方向,警察們擔心莫珍珍進了白霧後害怕,心緒不寧後導致感應削弱或者是分辨不出方向,因此才這樣不停地安撫莫珍珍,把所有他們能想到的狀況和情況都和莫珍珍講清楚,讓她萬事安心,告訴她不會有事的。

而實際呢,就連坐在莫珍珍另一邊的安巧恣都看出這位警察的緊張了。

雖然他笑眯眯的,口齒也很清晰,但是他重複的句子太多了。

可能他都沒發現,他一直在重複的說“別怕”“不用擔心”“會沒事的”“你和群眾都能活著厲害”“不要有壓力”“遇事不要緊張”。

就這幾句話,他翻來覆去插在要說的資訊裡說了好幾十次,弄的安巧恣都有點聽煩了。

也就莫珍珍能依舊耐心的聽著他講話,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他們很順利的到了白霧的邊界處,這期間他們沒遇見任何一個倀鬼,天空碧藍如洗,就連這個時節炎熱的空氣都變得涼爽了很多,有舒適的微風吹過,透著一種虛假的美好。

當他們到地方,警車停下的時候,在面前開車一直沒開口的老警察說話了。

“閨女,會開車嗎?”

莫珍珍沒說話,安巧恣到是點了頭。

“會,我會開車。”

老警察頓了頓,好半晌後才又淡淡的說。

“那頭殭屍是你們放出來的吧。”老警察這話是用的陳述句。“那頭殭屍已經有人去牽制了,你們放心的往外面開,我們會為你們爭取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希望你們能帶領所有活人離開這裡。”

老警察沒說誰去牽制的那頭殭屍,他在說完這話後就開啟了車門,連帶著那個一直陪著莫珍珍的小警察也推開車門下車了。

莫珍珍坐在車裡沒動,安巧恣推開另一扇門下車,然後往前走了兩步,直接坐到了駕駛位。

關上車門,安巧恣熟悉著警車的配置,一遍摸一遍和莫珍珍小聲說。

“看來有些事情他們也清楚。”

能不清楚嗎。

警察畢竟是專業的,就算有些事情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一個多月過去了,他們這些當局者難道還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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