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惡鬼被莫珍珍收拾了，原本應該退走才是，卻不想他們硬生生停住了逃跑的慾望，在符紋效果消失後又湊了過來，繼續用陰毒的目光看著門內的莫珍珍。
莫珍珍手上還拿著紫竹毛筆，看到這一幕後毛筆在空中虛畫了一個符紋，想了想後她還是沒那麼做，但是這些惡鬼卻被嚇得一縮腦袋。
看樣子被迫守著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
莫珍珍猶豫要不要真的弄死這些惡鬼，這個時候一聲呻吟打破了莫珍珍的思考。
徐斌被莫珍珍剝了上衣丟在地上，他後背上的符紋已經隱去了，靜心符紋能一直起效至少三天，因此徐斌捂著太陽穴和半邊臉支稜起來時，雖然被門外的惡鬼那千奇百怪的樣子嚇了一跳，卻很快平復了下來，整個人都變得淡然了起來。
唯有看向莫珍珍的目光還有些不自然。
看來他還記得昏過去之前發生的事情。
莫珍珍多看了徐斌一眼，她總覺得這裡面還有她不清楚的事情。
她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分析的，‘D’級副本的難度跨度有點大，她覺得不符合常理，那麼這其中必然有她不清楚的因素。
手指下意識的摩挲了片刻，在這一瞬間她升起了開啟手機（手背上，無限列車用來直播的手機）看看的衝動。
無限列車缺失核心，所以也沒有系統通報和指引，甚至正是因為缺少了核心，副本內難免出現一些bug。
不過最終莫珍珍還是沒那麼做。
莫珍珍是來‘招聘’來的，除了挑選之外，她也要展現自己強大之處。
她大可以看著直播過關卡，無限列車的副本雖然多，但是重複開啟的也不少，總有人過過這個副本，內情都能給她扒個一清二楚。
但是那有什麼用呢，她來這裡又不是來過副本的，連個獎勵都沒有的東西，她為什麼非要在這上面浪費時間？
所以她沒看手機，只是多看了徐斌一眼，然後把視線落到了玻璃門牆外。
趁著莫珍珍有片刻走神的時候，那些鬼已經又扒在了那玻璃上，黑色黏膩的血沾染著烏糟之物抹在玻璃上，烏糟了外面那一片，他們卻笑的越發詭異。
他們的樣子像是在嚇唬裡面的人，但是莫珍珍的紫竹毛筆在手中瓷白的碗裡轉了轉，莫珍珍又去在符紋上添了一筆。
至陽之人的血液就是這般好用，不用新增任何天材地寶，至陽之人的血肉便是對付鬼怪最好的天材地寶。
外面的鬼怪又開始了哀嚎，還跌坐在地上的徐斌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
甚至到了這個時候，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手上的傷口，他稍微碰了碰被莫珍珍簡單包紮過的地方，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簪子劃開的傷口沒有銳器劃開的傷口乾淨利落，也多了份鈍痛感，這讓他齜牙咧嘴了好半天。
莫珍珍看了，問了句。
“你怕疼？”
徐斌沒想到莫珍珍被他那樣對待後還願意搭理他，多多少少有些受寵若驚，等反應過來後連連點頭。
“是的，有點疼，我這是怎麼了？”
莫珍珍也沒有隱瞞，她甚至對他還能笑的和顏悅色。
“你太激動了，我就打暈了你。你的血是很好的材料，我就借用了一些。”
徐斌聽了這話半點沒言語，不過再看看玻璃牆外痛苦翻滾的鬼，徐斌還是嚥了口口水後給出了他的回應。
“沒關係。”
除了沒關係，他好像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他是冷靜了很多，卻不代表他就沒有情緒起伏了。
而莫珍珍呢，這個時候卻走過來，離得近了，徐斌才發現自己的上衣被脫了丟到了一邊，他下意識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胸部，有些拘謹的往後退了退。
原本莫珍珍沒注意，現在倒是因他的動作多看了兩眼。
嗯……胸肌腹肌肱二頭肌……小夥子身材不錯嘛。
這個念頭只在心裡一閃而過，隨後莫珍珍便說上了正題。
她把瓷白的碗放到了徐斌的面前，然後笑著問他。
“能再給點嗎？有點不夠用。”
其實她的空間裡還有半碗，但是哪半碗被她收進了空間裡，徐斌不清楚。
徐斌看看瓷白小碗底下那一片血跡，屏住呼吸三秒也沒給出回答。
倒是莫珍珍很乾脆，拿著紫竹筆的手伸到他面前，那白嫩修長的手掌心裡躺著一枚素圈的金戒子。
這是莫家大小姐賞人用的，純金，少說也有一兩重，可能質量沒有那麼純，但是個頭和重量卻是極好的。
“缺錢嗎？純金的，我買你的血，如何？”
談及買賣，徐斌的神情變了變，看莫珍珍的神色多了兩分騏驥。
莫珍珍沒動，任由他伸手，拿過了她手掌心裡的素圈，然後把瓷白的碗往他面前遞了遞。
徐斌手裡捏著那個素圈反覆檢視了一番，古代的金子沒有現代的金子純度高，顏色和質地都能看出差別來，這素圈看著沒那麼鮮亮，徐斌像是拿不定主意似的。
而莫珍珍卻不給他反悔的機會，在示意他的同時還不忘補充說道。
“你膽子不大，我還是怕你出意外的，要不你還是暈著吧。”
莫珍珍這幾乎就是在明示，若是再不動手，她就要用強了。
但是徐斌卻像是沒聽懂似的，身體往後挪了挪，看莫珍珍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變態。
他剛想開口再說什麼，莫珍珍已經直起了腰。
她像是很隨意一般的看著徐斌，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卻讓徐斌更迷茫了。
“劣質。”
什麼？
徐斌像是有些糊塗，但是莫珍珍卻已經不再看他了。
莫珍珍移開視線，徐斌那迷茫的眼底卻浮現了一抹厲色。
她看出什麼東西來了嗎？
徐斌反覆回想自己一直以來的行為，最後他十分確定他表現的非常好，並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因此徐斌有了另一個猜測，莫珍珍在炸他。
有了這樣的想法後徐斌決定繼續扮演下去，但是莫珍珍卻說，
“人是多樣性的，有人願意接受命運等待被挑選，有些人卻想搏一把，這很正常，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