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熙來到了臨安,遇見了此行的目標。

魂熙跟南柯是在一處酒肆相遇的,他們都要了壺酒,但同樣的,他們都沒有點任何的飯菜。

喝完酒的南柯離開了酒館,魂熙緊跟其後,但不知為何,南柯是朝著城外走去的。

他們來到了城外的森林處,這裡除了他們二人,好像便沒有其他的存在了,除了花草樹木外。

南柯緩緩的拔出了腰間的雨落,他轉過身去,看向面前的魂熙。

兩人只是單純的對視了一眼,沒有任何的話語,魂熙便閃至南柯的身前,無羈重重的朝著南柯斬下。

南柯輕輕的抬起右手,但因劍鞘掛於南柯的右腰旁,所以右手拔出雨落之時並非正握,準確來說應當是俯握,便是劍刃的方向朝著左右兩側,握劍的手心向下。

說來也是奇怪,不知為何要如此拔劍...

南柯懶惰的打著哈欠,一副絲毫不在意的表情看著魂熙,只不過他那微微顫抖著的右手,卻顯得不是那麼的輕鬆。

“你是?”南柯對魂熙詢問道。

“魂熙...”魂熙回應著南柯,只不過他的左手卻是放到了無羈的劍柄處。

感受著愈來愈重的壓力,南柯不禁朝著後方退了一步,然而雨落已經緊緊的貼上了南柯的右手臂,甚至已經劃出了一道輕薄的劍痕。

眼見雨落即將要深深的陷入南柯的手臂之中,魂熙卻是收起了他的攻勢。

不知何時,魂熙的身旁漂浮著數不清的飛劍。

魂熙平淡的看著周身的飛劍,晃了晃手中的無羈,輕聲開口說道:“這是法術?”

“呵,你倒是識貨,看來,你是神鍛的人?”南柯回應著魂熙。

“神鍛嗎...算是吧。”魂熙說著,手中的無羈朝著身旁輕輕揮動,圍繞著四周轉了個圈,而無羈所經過之處,空間彷彿都被撕裂開來,留下了一道銀白色的光波,就像是水中的漣漪,伴隨著無羈的落下,那光波朝著四周散去,所過之處,飛劍盡毀。

南柯看著那銀浪,臉上不禁帶上了震撼的表情,但並沒有維持多久,震撼便成為了苦笑。

“他們倒是把這柄劍都給了你,到底是想幹嘛啊。”南柯苦笑著說道,右手確是將雨落握的更緊了些。

“不過幸好,你應當還無法發揮出她的全部實力。”南柯說著,飛劍重新凝聚於南柯的身旁,這次,該南柯主動出擊了。

雨落朝著魂熙攔腰斬去,四周的飛劍則是朝著魂熙的脖頸處斬去,如此看來,倒是已成定局。

魂熙抬起無羈,擋下了來自南柯的雨落,但飛劍卻是無法阻擋的來到了魂熙的脖頸處。

但,無羈卻突然散發出了暗紫色的光芒,魂熙的身旁浮現出數不清的符咒,攔下了來自南柯的飛劍。

飛劍衝撞於符咒之上,噹噹作響卻無法前進哪怕一寸。

“呵,無羈嗎...”南柯看著滿天符咒,喃喃自語的說著些什麼。

魂熙跟南柯二人宛如心有靈犀一般,同時收起了自已的攻勢,伴隨著四周的符咒與飛劍的消散,他們二人同時抬起手中的劍刃,互相朝著對方重重斬去。

林中迴盪著劍刃相交之音,數不清的飛鳥朝著空中遠去。

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收回劍刃,又一下接一下的朝著對方斬去。

兩人的身前閃爍著看不清的劍光,南柯的身上出現了諸多的傷痕,只是那魂熙卻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伴隨著一聲極其脆響的聲音,兩人的劍刃再次相交於一起,只是這次,卻是沒再分開。

“何必苦苦掙扎,你不敵我。”魂熙一邊加重著手中的力道,一邊對南柯說道。

“呵...誰知道呢。”南柯回應著魂熙,然而右手背上卻是流起了血水。

魂熙看著那一抹紅豔,開口說道:“你本就有著舊傷,放棄吧。”

“這可不是你我所能決定的啊。”南柯說著,猛的將雨落抽離,任由無羈朝著自已斬來。

血光濺灑於兩人的身前,無羈狠狠的在南柯的胸前留下了一道見骨的傷痕。

那是一道很長的傷痕,長到足足從鎖骨處一直延伸到了腰部。

“咳...”南柯吐出一口鮮血,右手揮舞著雨落插入土地之中,左手則是捂著胸前的那道縫隙,似是要將傷口遮掩住,只不過那手掌顯得略微有些渺小罷了。

南柯就那麼半跪於地面之上,口中喘著粗氣,鮮血已然在地面之上聚成了一攤,他已經達到了瀕死的狀態了。

魂熙看著南柯,緩緩抬起手中的無羈,朝著南柯的脖頸斬去。

無羈緊緊的貼著南柯的脖頸,為其留下了一道不起眼的劍痕。

“你有嚮往的事物嗎?”魂熙無厘頭的輕聲訴說著什麼,他似是在詢問著誰,又如同是在自問。

“我有嚮往的事物,我向往自由。”魂熙說著,輕輕的抬起手中的無羈,舞動著將其轉向了自已的方向,無羈的劍尖緊貼著胸膛,魂熙輕笑著看向南柯。

南柯依舊喘著粗氣,但此刻卻是盤膝坐於地面之上了,他的左手不再繼續捂著傷痕,而是抵於下顎,支援著自已的頭顱。

南柯的右手放在了右腿的膝蓋之上,神奇的是,那道傷痕不知何時起,已經不再繼續向外溢位鮮血了。

“唉,看來你本就不想殺我。”南柯輕笑著看向魂熙。嘴角邊依舊殘留著鮮血。

他站起身,沒理會插於土地中的雨落,反而是徑直來到了魂熙的身前,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近到近乎都要貼在一起了。

南柯伸出了自已的右手,放於無羈的劍首處。

伴隨著南柯的觸碰,無羈散發出暗紫色的光芒,光芒瞬間便籠罩住了二人,給人一種較為陰森的感受。

但並沒有維持多久,暗紫色的光芒便轉變為了燦金色。

那數不清的符咒重新浮現,緩緩朝著無羈飄去,最終如同刺青一般落到了無羈的劍身之上。

轉眼之間,那本代表著不祥的長劍便轉換成了另一副模樣。

“這是?”魂熙疑惑的看著身前的無羈,這似乎已經超出了自已認知的常理,這本應是不祥之刃才對。

“這才是無羈的真面目,之前的那副姿態,不過是處於被詛咒的狀態罷了。”南柯對其說道。

被詛咒的劍刃嗎,所以才會被稱為不祥吧。

“呵...慕容南柯,你有所向往的事物嗎?”魂熙輕笑著看向南柯。

“有啊,就在這座臨安城中。”南柯說著,眼神飄向魂熙身後的城牆,那城牆的後面便是臨安城,城中有著他的嚮往,那是他一生的嚮往。

不知不覺中,時光便來到了正午的時辰。

強烈的陽光照耀著大地,林中的樹木叢生,遮擋著正午那熾熱的光芒。

斑駁的光影灑落於兩人的肩上,熾熱的氣息欲要撲面而來,卻被林中的清涼所阻擋,最後成功來到兩人身旁的,卻只剩下了溫和。

魂熙將手中的無羈遞向南柯,並對其說道:“這柄代表著自由的劍刃,你可知是誰所創。”

南柯勾了勾手,雨落自動飄向了他腰間的劍鞘之中。

南柯接過了無羈,他用左手輕輕的撫摸著無羈的劍身,開口對其回答道:“不才,正是在下所造。”

“這柄劍陪伴了我無數個日夜,早已有了自已的靈智。”南柯說著,舞動著無羈挽出了一個漂亮的劍花。

“靈智?可是劍靈?”魂熙對其詢問道。

“啊,是啊。”南柯回答。

“我能否詢問,神鍛的背景。”魂熙對南柯問道。

“嗯...是神鍛讓你來殺我的吧。”南柯敲了敲無羈的劍身,便憑空出現了一個燦金色的劍鞘。

“是。”魂熙輕垂著眼簾對其回答。

“神鍛啊,便是神仙在人間的據點罷了,至於為何想要讓你殺死我,大抵是天庭又出現了什麼爛攤子,在等著我去收拾吧。”南柯說著,將無羈掛到了自已的右腰旁,安放於雨落的上方。

“想不到這世間真的有仙,仙君追尋一生的事物,卻讓我碰見了。”魂熙說著,臉上卻帶上了苦澀。

“沐春雪啊,他的實力也算得上一陸地神仙之稱了,所以從一開始,他便尋到了仙。”南柯說著,再次將無羈從劍鞘之中拔出。

“吶,慕容南柯,殺了我吧,用那柄無羈。”魂熙收起了苦澀的神情,輕笑著對南柯說道。

“你不殺我了?”南柯對其詢問道。

“呵...你說啊,既然是爛攤子,又何必讓你去收拾呢,而且你的嚮往不是在那座城中?你肯定是會回去的吧,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那爛攤子,還是會由你來收拾不是。”魂熙說著不禁咳嗽了幾聲,等他緩過氣來,便繼續開口說道:“這樣,我也算完成了他們的任務,也算還上了這份恩情,你應當會讓我還上的吧。”

南柯聽著他的話語,不禁愣了愣,隨後南柯輕笑著開口說道:“啊,會讓你還上的,可否幫我個忙,到了那邊替我向孟婆捎句話,他沒有忘記你。”

“我知曉了,那,有緣再會。”魂熙說著,便徹底的垂下了眼簾。

無羈刺向了魂熙,貫穿了他的胸膛。

“那,有緣再會吧。”南柯輕笑著說道。

代表著自由的劍刃貫穿了他的胸膛,或許會將他帶入那自由的理想鄉吧。

“你可以活下去的。”南柯看著那逐漸消散的身影輕聲說道。

“呵,我本就是已然離世之人,本就不應如此存在於世,並且,我已了卻了所有的遺憾,所以,我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固執的存在於世呢?”伴隨著魂熙的聲音落下,那水鬼之軀便已消散不見,或許他已然成為了那漫天星辰中的一顆吧,或許他已然尋到了屬於自已的嚮往吧,那名為自由的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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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不知曉的是,他的記憶並不完全,無羈與他有關不假,但並非他所創,並非因他而產生的劍靈...

天庭需要“他”不假,但需要的,並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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