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楓的肩膀一抖,後背爬上密密麻麻的冷汗。

這不是來自靈魂的,而是來自血脈的壓制,是屬於前身的本能反應。

他嗖的一下躲到軒轅晴的身後,驚恐戒備的神色自點墨瞳孔流轉而出。

美男是真美!

就是弱到不行。

軒轅晴轉回視線站起身,將他擋個結實。

擰眉霸氣的質問越走越近的左相:

“司培蘭,御書房重地,沒有朕的傳召,你闖進來作甚?”

怎一個霸氣形容?

她在賭。

既然左相是命幼子,也就是皇夫司玉楓毒殺。

那就是不敢公然和皇帝叫板。

她強,左相就一定會弱。

午後的陽光明媚,卻不如帝王滿身浩然霸氣,更讓人不敢直視。

“臣只是擔心臣子自幼刁蠻,惹怒了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左相震驚回神,撩起裙襬跪倒在地。

“不過是妻夫間的樂趣,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退下吧!”

軒轅晴剛穿來又勢弱,不宜急在此時收拾她。

誰成想這居心叵測的左相,居然還不死心。

“臣子冒犯陛下是真。還請陛下恩典,準臣子回府。待臣調教好,再送他回宮。”

毒殺沒成功,怎能讓把柄落到皇帝的手裡?

這哪裡是要司玉楓回府,分明是要他的命。

躲著身後的男人用力抓緊她的腰帶。

哪怕他已經在極力剋制,她都感覺得到他指尖顫抖。

司培蘭這混賬到底做過什麼,親生兒子都如此害怕她。

連頂尖僱傭兵的靈魂都控制不住,身體做出如此丟人現眼的反應來?

這要是被前世的對手們看見,只怕眼珠子都能掉到地上當燈泡踩。

“不想跟她回去?”

她低聲問。

“我跟你合作。”

他相當瞭解她。

軒轅晴得意的勾了勾唇角,再看左相便多了兩分順眼。

左相:莫名有種冤大頭的感覺是怎麼肥事?

“左相你為何要把兒子送進宮?”

“自是臣祖上有德,才有幸送臣子入宮為陛下開枝散葉。”

“這不就對了!你把人帶走,朕今晚招誰侍寢?如何能開枝散葉?”

這話沒說完,她後腰就被狠狠擰了一把。

對!

她就是故意的。

合作是合作,但也不代表她放過他啊!

X病毒的仇還在,她自是要噁心死他的。

“臣子不知分寸,您真的不介意?”

左相拿眼神示意死得慘不忍睹的太監。

想試探皇帝到底在想什麼。

這是謀逆啊!

大婚已經三天,皇帝都對兒子沒興趣。

突然要他侍寢,絕對是要對付自己。

她怎麼能把柄留給她?

“皇夫救駕有功,朕當然要好好獎賞。”

左相藏在寬袖裡的手狠狠握起。

果然和心腹太監回稟的一樣。

這逆子根本就沒給皇帝下毒,反倒是引出她安插多年的臥底,還殺了其中一個人。

嫁出去的男兒潑出去的水。

老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她終究是看走了眼!

“御前用刀有失體統,陛下一定要責罰。”

“行,就按左相說得辦。責罰皇夫現在就去聖清池沐浴,裹好了送到朕的寢宮候著。”

只有軒轅晴一人開心的成就,達成。

左相憤然甩袖離去時,死死的瞪了兒子一眼。

可惜金黃色的龍袍太寬大,後面的人根本看不到。

入夜,軒轅晴搓著手心,大步走進寢宮。

揮退所有宮人,她親手把門閂落下。

“啪!”

燭芯爆開的輕響,在偌大的寢殿內都格外清晰。

精雕細刻的龍床上,白色的錦被卷著美男。

只露出他那張柔美的俊顏,海藻似的墨髮自然垂落到床邊。

“做女人的感覺如何啊?”

她站在床邊掐腰笑。

又嗨又得意到差點搖尾巴。

司玉楓抬起香汗淋漓的俊顏,白嫩面板都變成誘人的粉紅色。

等這麼久,他熱到快斷氣,吐口氣都能冒煙了。

“特爽。”

她疑惑的嗯了一聲,就聽他挑眉嘲諷道:

“從今以後老子遠離槍林彈雨,吃你的喝你的花你的。你死了,我能繼承一個國家,帶你女兒管別人叫媽。你說老子爽不爽?”

軒轅晴笑不出來了。

最瞭解你的不是生身父母,而是處心積慮琢磨你的敵人。

他是真知道她哪裡疼,就狠狠捅哪裡。

她最愛的就是錢。

沒有之一。

亦如她知道,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變成女人。

“一個被家族拋棄的棄子,你以為自己還有機會改嫁?”

她笑容核善的拍了拍被子,看他更加呼吸不暢而漲紅臉,繼續道:

“想活下去就好好依附朕!再敢生出二心,朕就將你送回丞相府去。”

司玉楓無言反駁。

這裡是女尊國,男人都是附屬品。

縱使他有千般能耐,也不可能憑藉一人之力,區區幾十年就能扭轉乾坤。

相反,皇夫的身份,司家的棋子,都是不死不休的陷阱。

想活命,唯有跟她合作。

“你讓我怎麼配合你?”

果然被說服了呢!

軒轅晴挑挑眉,訕笑著回答:

“從睡你開始。”

“……你不要過來啊!”

司玉楓瞪眼驚恐拒絕,奈何蠶寶寶裝扮,哪裡動得了一寸?

她雙腳輕盈踩在床沿上,抓著被邊用力一抖。

好像攤開卷煎餅一樣輕鬆,就目送他向床裡滾開。

隨著被子被層層剝離,司玉楓宛若初生嬰兒抱住自己。

這才勉強遮住應該遮住的地方。

“朕沒白忙活一下午,敬事房的太監已經盡職盡責,沒讓你裹挾行刺之物呢!”

“這叫做沒有行刺之物嗎?分明是被剝的只剩真皮了。”

他又羞又怒的懟回去。

活了兩輩子,最丟人的時刻莫過於此。

她笑了:

“別這麼說,怪可憐的。你若真想行刺,自己不是有道具?”

“你給老子閉嘴!老子一直守身如玉,是不折不扣的禁慾系。無論你怎樣威逼利誘,老子都寧死不從的。”

他怒瞪著她嘶吼,配上現在這副柔美的俊顏。

像極了被逼入角落逃不出去,故意嘶哈恐嚇對方的小奶貓。

軒轅晴抱臂挑眉,滿臉懷疑:

“這就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老實交代,你看著人高馬大就是行走的荷爾蒙,到底是從啥時候把自己弄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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